“喂,你都吃到鼻子里了。”乔木说着便用手轻轻捏了一下兰心的鼻子。
“你最近好像很开心哦。”兰心心不在焉的一边吃冰激凌一边说道。
“是啊,赢了篮球比赛之后再没有那个讨厌的姚丽来烦人,还可以带你安静的来这个冰激凌屋约会,多开心的一件事啊,哈哈,想着就觉得开心。”乔木自顾自的大笑起来,却发现兰心根本没听他在说话,只是很机械的一勺一勺的挖着冰激凌。
“喂,你干嘛这么不开心。是不喜欢这里吗?”乔木泄气的问道。
“当然不是啦,我是在想我妈最近好像很反常。”兰心心事重重的说道。
“你妈最近怎么了?”乔木问道。
“她最近早出晚归的,还总说着奇怪的话,什么马上就有转机了之类的。我都感觉非常莫名奇妙,问她遇到了什么事情,她也不说,所以我才很担心。”兰心皱着眉头说道。
“不用担心,遇到任何事情我都在你身边。”乔木拉着兰心的手温柔的说道。
“我知道啦,跟你在一起踏实多了。”兰心紧皱的眉头终于有一些放松。
叮叮叮~兰心的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着向姨来电,“向姨不是隔壁卖小吃的邻居吗,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兰心疑惑的接了手机。
“喂,向姨,什么事啊?”兰心问道。
“兰心,兰心吗?你快回来啊,你妈妈要跳楼,楼下围了好多人了。”电话那边传来向姨焦急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一股哭腔。
“好,我马上到。”兰心强压制住眼底迅速翻起的一阵酸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理智的分析该做什么。因为向姨电话里的声音很大,乔木听的清清楚楚,所以他什么都没有问,和兰心的心情一样,急迫的想赶到现场了解一下具体发生了什么。
兰心和乔木从冰激凌店冲出来,迅速钻进了一辆计程车,整个途中兰心双眼一直紧盯着前方的车窗,双手死死抓紧手里的背包,好像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样。
“兰心,”乔木刚要张嘴说话。
“乔木,什么都别说,我心里好乱,师傅,能麻烦开快点吗?”兰心打断乔木的同时,哀求着司机师傅,脸庞终于划过两行清泪。
“好的,小姑娘,过了这个红绿灯就到了。”司机看这个小姑娘这么着急,尽量安慰到。
“谢谢。”兰心说着,又有两行清泪划过。
车终于停靠在兰心家花店的路边,在不远处的一栋高楼下,围着一层黑压压的群众,顺着楼顶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妇女站在楼顶上,不错,正是兰心的妈妈。
“妈!等等我!”兰心疯了一样的向电梯口冲过去,乔木紧跟其后,她迅速的按了最高一层,手掌心沁出一层汗珠,眼眶就在刚才一瞬间憋红了,眼球布满了血丝。乔木看的心疼极了,可是他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力不从心,他,不知道怎么帮她,甚至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话,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
兰心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电梯终于到了楼顶,她从电梯冲出来后,三步并成两步的朝楼顶的天台奔去,终于,看到了站在屋顶边上的妈妈,台下几个警察和护士正在极力劝说着什么。
“兰心,他们说了很久了,但是你妈妈不肯下来。”向姨看兰心来了,焦急的说道。
“没事,让我来,谢谢向姨。”兰心语气异常温柔,好像突然打了镇静剂一样,变得从容不迫。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
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么少
风吹着白云飘
你到哪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
哦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
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么少
风吹着白云飘
你到哪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
哦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么少”
兰心缓缓的唱起来刘若英的这首「知道不知道」,清扬的歌声像一曲涓涓细流流淌过兰心妈妈的内心,她再也忍不住了,蹲下来放声大哭。
“妈妈,这首歌是你教我唱的,如果你今天从这跳下去了,那我不知道今后怎么活,是要让我跟着你的脚步一起跳下去吗?”兰心哽咽道,清秀的脸庞此时看上去憔悴不堪。
“女儿,妈妈对不起你啊,你爸爸那个畜生又回来了,他骗我说在新西兰最好的学校帮你办了入学手续,让我把学费给他就可以去。我,我就把花店抵押出去借了很多钱,但是钱给他了,他人就消失了。女儿,背着债,你下半辈子都会拖死,不如我死了,一了百了。”兰心妈妈说完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