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夜晚，也是一个很充实的夜晚。
当然，对于来了例假的沈念安来说，也很疲惫。
刚才，在余幸面前，为了不让余幸担心，她都在强撑着，没让自己表现出任何不舒服的样子。
这会儿，她是彻底扛不住了。
她单手撑着墙壁，单手抚着自己的胳膊，一步步缓缓地往自己的住处挪动着。
从她的住处到摄影馆这儿其实不算远，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却觉得是漫漫长路。
而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祁佑寒，他也注意到了她的不适。
他的眉头微皱，紧盯着她的背影。
她这副样子，该不会走到半路就昏厥过去了吧？
祁佑寒原本还在心里挣扎着，自己是不是该去管这个闲事，但旁边却传来了一道声音：“佑寒！”
祁佑寒抬头看去，恰好看到了迎面朝他走来的程子瑜。
程子瑜最近推掉了工作上的事情，专心享受假期，同时筹备两个人的婚礼。
所以，这阵子的她不再是穿着刻板的西装套裙，而是换上了各种俏皮的小洋裙。
这样的她，似乎较于平日，更多了几分女人味跟娇俏可人。
“既然正好在夜市这儿，不如……你陪我去吃点东西？”程子瑜一边说，一边已经挽上了祁佑寒的胳膊。
她一早就看到沈念安了。
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再跟沈念安打招呼。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其实一直都是瞧不上沈念安的。
所以，那女人自然也就不配让她打招呼了。
“好。”祁佑寒已经不着痕迹地将目光从沈念安的身上收了回来。
他跟程子瑜很快就走远了。
沈念安这才扭头朝他们离开的背影看去。
他留给她的，大多数都是背影。
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几乎都不会在她身边。
此刻也一样。
不过，不同的是，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他即便不管她的死活，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往后当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其实也挺好的。
这样想着，沈念安便收回了目光，一步步有些艰辛地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到了夜市这里，程子瑜的心思似乎都在那些小吃上，一句都没问祁佑寒，他跟沈念安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儿。
关于这个，程子瑜的心里很清楚，就算她心里介意的要死，面上也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她想要让他彻底收心，还得费不少心思。
“我第一次来这样的小吃街。”程子瑜看着这些东西，眼里写满了新奇。
“是吗？”祁佑寒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答道。
虽然他人在这儿，但心好像已经飘到沈念安那里了。
他总归还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真的在半路上昏厥。
“对啊。”程子瑜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美食摊位，说道：“咱们去吃点那个吧，看起来还不错！”
这条小吃街，是沈念安带他来的。
他们一块儿在这条街上吃了不少东西，也留下了许多回忆。
他不想跟别的女人在这儿吃东西。
有些事情，他好像只愿意跟沈念安一块儿做。
“我刚才去给人过生日，已经吃饱了，你自己去吃吧。”
程子瑜有些失落的瞥了瞥嘴，撒娇一般的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你多少陪我吃一点？嗯？”
她只是想要跟他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想要让他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她。
但好像他还是那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祁佑寒蹙紧了眉头，坐心思早已经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