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志军,“我晓得的,谢谢沈姐姐。”
沈美云看着他,突然道,“你以前不是问我喊沈阿姨吗?怎么又改口喊沈姐姐了?”
这话问的姚志军有些不好意思,“绵绵在的时候,我就问你喊沈阿姨,绵绵不在的时候,我就从我姐这边的辈分喊。”
他姐问沈美云喊美云姐呢,从这边的辈分来看,倒是也没错。
沈美云笑了,“看你了,怎么喊都行的。”
她对这些不讲究的。
晌午一起吃了个饭后,她便提出了告辞,要回前进大队了,金六子出去送她,“美云妹子,我这边货快出完后,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晌午的太阳最为毒辣,沈美云被晒的找了个阴凉地躲着,她点头,“成,到时候你让人去找我。”
从金家离开后。
她回到前进大队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这个点生产队的人基本都在家里午休。只有孩子们在满生产队的跑。
一点都不怕热。
在看到沈美云后,大家纷纷打招呼,“沈阿姨?”
前进大队不少孩子都是认识沈美云的,她到底是在这边住了那么长时间,在加上有绵绵的原因,一来二去,这些孩子们但凡是有个十岁以上的,基本都是认识她的。
当然,若是小一点的,就不认识她了。沈美云也是早些年才经常在前进大队,后面去了哈市后,她父母也回到北京,就来的次数少了。
以至于后面出生的孩子,不认识她,但是架不住好奇她啊。
实在是她太好看了,他们生产队很少有这么漂亮的姨姨呢。
见哥哥姐姐们喊人,小朋友们也跟着好奇地看着。
沈美云和他们打了招呼,这才去了养殖场。她来的时候,养殖场还在忙活,中午的那一顿饭,牲口们都是少不了的。
而且前头大场子那还挺热闹。
不少人都是趁着中午放工的这个点,去割猪草,割个几捆子过来后,便给胡奶奶他们清点。
一捆子猪草两分钱,几乎每个人过来的时候,最少挑一担子,也就是两捆子猪草过来,有的人手脚麻利,在加上家里的孩子们帮忙,一人挑四担子的也有。
清点声,交易声,数钱声,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沈美云还说生产队怎么没人呢,原来人都被聚集在养殖场的大场子里面了,她不知道的是以前大家聚集的中心是村口老槐树。
如今,那些八卦社员们的阵地都跟着转移到了,养殖场的厂子大门口了。
这里屋檐下既能够纳凉,还能够看热闹,看谁家勤快,割的猪草多,赚的外快多。
这年头大家赚的钱基本上都是透明的,现场就跟着调侃起来。
“荷花家的,你家中午一共来了两次,给了九捆的猪草,看来你家是发财了啊。”九捆就是一毛八,在乡下这种地界,做啥能够一中午的时间就赚小两毛的?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家里天天搓麻绳,一天也才搓个五六斤,到最后也就换那几分钱。
哪里能和这割猪草比。
被大家调侃的荷花婶,喜滋滋的将一毛八揣到兜里面,“去去去,我家可不是最多的啊,你们怎么不说老李头,他一个人割了十六捆子过来,你说说他赚多少?”
一捆两分钱,十六捆就是三毛二,这一个月下来光外快都能挣十块钱了。
这多好啊。
做梦都能笑醒。
沈美云看完这一幕,她摇摇头跟着走了过来,她一过来原先还在侃天侃地的社员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沈知青?”
“喊什么沈知青,喊人家沈厂长。”有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当即跟着拍马屁道。
沈美云摇摇头,“你们就喊我沈知青就行。”
“这青草还好割吗?”
场子里面堆了上百捆了,足足有一个麦秸多高。“现在还行,勤快点的一个小时能割个两捆子不成问题。”回答她的是胡奶奶,“不过下个月可能慢慢就不行了。”
马上就八月了,九月一过,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下了霜降,外面的青草都被霜给打没了。
自然也就收不了猪草了。
胡奶奶这话一说,原先还笑着打趣对方发财的社员们,顿时跟着安静了下去。
他们只顾着高兴赚钱了,却忘记了,这是有季节性限制的,等天气一冷,到处白茫茫一片,外面几乎是寸草不生。
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外快可以挣啊。
想到这里,原先还热闹的氛围,顿时淡了几分,这个外快靠天吃饭,季节不好,便没啦。
他们还高兴个什么劲!
沈美云笑了笑,“冬天就那三个月,一过了以后,开了唇野草就疯涨起来了,到时候自然继续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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