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烧刀子都跟着准备了半个月了,天天被一群战友们觊觎。
他兄弟要是再不来,他怀疑他的烧刀子快保不住了啊。
毕竟,在漠河这种地方,冷得人骨头缝都是疼的,抿着一口烧刀子下去,浑身都暖和了。
这可是补品,圣品!
这么好的东西,他可舍不得给别人,必须留给他大兄弟。
张邮差听到季长峥的问话,他又翻了一遍袋子,摇头,“没有了,就这两封。”
这下,季长峥皱眉,“那行吧,老张,你这边要是收到我的信了,第一时间记得给我送过来。”
张邮差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等张邮差离开后。
温指导员跟着过来了,他注意到季长峥手里拿着的两封信,擦了擦汗,极为意外道。“终于等到你兄弟给你来信了?”
这段时间,自从归队以来,季长峥就像是望夫石一样,天天来盼着对方给他来信。
季长峥挑眉,张扬的眉眼里面带着几分得意,“我兄弟给我来信,你走远点。”
免得偷看!
温指导员懒得理他,吐出两个字,“德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媳妇给你来信,写的情书。”
听到这,季长峥微微一顿,扭头去警告他,“老温,你说话注意点。”
“我兄弟可是比媳妇更重要的人。”
“你怎么能把我兄弟和媳妇相提并论?”
温指导员,“……”
得,就不该和这人说话。
季长峥拿着信,连食堂都没去,直接打算回到宿舍去看。
只是,在回到宿舍的路上,遇到了不少正要去食堂吃饭的战友们。
有人就好奇了。
“季营长,你不去食堂吃饭吗?”
季长峥一张口,“你怎么知道,我兄弟给我来信了。”
众人,“……”
季长峥等他兄弟来信,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在那边等邮差送信。
一连着二十天,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季长峥有个特别好的兄弟,来黑省了。
现在他就在等对方来信,等到了,就去把自己藏在床下的烧刀子,拿去和兄弟一起把酒言欢。
于是,大家摇摇头。
“瞧着季营长笑的那样子,知道的是他兄弟给他来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媳妇给他来信了。”
“可不是,我还从未见到李营长,这般样子过。”
“要不,我们去偷看下,季营长兄弟给他写了什么信?”
这话一说,引得大家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颇有些跃跃欲试。
“不太好吧,到时候季营长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把我们打死。”
“好像也是。”
“不是,我说你们无聊不无聊,要是季营长对象或者是媳妇给他来信,咱们去偷看,也是个乐子,但是季营长兄弟给他来信,两个大男人来信,有什么好看的?”
这话一说,好有道理。
是啊。他们闲得没事,去偷看两个大男人写信?
这不就是去洗澡的时候,澡堂子洗澡,一群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偷看男人去洗澡,那不就和变态差不多了?
于是,大家果断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们部队宿舍是正儿八经的筒子楼。
季长峥住的是双人间,在三楼。
他长腿一迈,一脚跨出三个楼梯,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宿舍里面。
这会,宿舍空荡荡的,也就是说他那个舍友温指导员,去食堂了。
这会宿舍,是他季长峥一个人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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