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夕之间，蓉城的双氧水就人间蒸发了。
苏沫下意识看向傅子浩。
傅子浩挑了挑眉，冷冷一笑，一副挑衅的样子。
苏沫：……
她敢肯定，双氧水的事情，跟傅子浩脱不了干系。
所以，他知道她要来直播，故意给她出难题？
要不要这么幼稚？
苏沫有些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导播却急了。
之前直播间的热度很高，这会苏沫一直没什么进展，观众们都很不满意，又开始质疑苏沫的能力。
张馆长刚打电话来把他骂了一顿，指责他工作没做好。
他哪里能想到翻了蓉城买不到双氧水啊？
他只好偷偷问苏沫，有没有办法？
双氧水其实是最稳妥的办法。
但……
“这个方法的风险很高，大部分人都不愿意用，我需要征得画的主人同意。”苏沫想了想，还是开口。
总不能她才来第一天，就给省博物馆抹黑吧。
“什么办法？”
“纸上走火。”
“什么？”
导播惊得差点大叫起来。
纸上走火？开什么玩笑？
这幅画馆里的专家鉴定过，确实是苏沫所说的宋代的笔迹。
流传有序的宋画是以亿元为基准的。这幅画虽然不是名作，画作者也不可考。可年份和作画摆在这，几百万还是要的。
若是弄坏了，博物馆赔不起，更丢不起这个人。
“不然，还是等双氧水买到了再修？”
苏沫看了一眼弹幕，里面全是作假、花瓶之类的，没一句好说。
傅子浩还买了水军？
这念头闪过，苏沫也没细想，只道：“怕是不行。”
“纸上走火看着风险高，其实控制好了，比用双氧水的效果好。”双氧水是弱酸性，对纸张的伤害比火烧大多了，所以操作起来比火烧还要麻烦。
只不过，火烧是个技术活，大家不敢冒风险罢了。
导播一个头两个大。
苏沫笑了笑：“你要是做不了决定，可以问问张馆长，或者画作的主人。”
犹犹豫豫的反而耽误事。
导播幽怨地看了苏沫一眼，转而去给张馆长打电话。
“我相信她。画作主人我来打招呼，你们配合苏沫。”
张馆长也在关注直播，所以当导播打电话的时候，他立刻作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