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拷问他的管家恭敬行礼。
“他说了什么？”安雅问。
“这……”管家微微犹豫，露出为难的自责神色，摇了摇头，“很抱歉，大小姐，他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安雅有些意外。
“是，即使是在吐真剂的作用下，他也完全不开口。”管家皱了皱眉，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男人会如此硬气。
安雅抱臂微微偏头，怪不得刚才在路上碰到伊尔迷的时候，他说可惜这个人已经被操控过了，不然一定能挖出有用的东西。
“好，你去休息吧，我来问问他。”
“是。”管家退了出去。
静静看着眼前被铁链束缚、吊挂在半空、闭着眼睛无声无息的男人，安雅很难想象，曾经在屏幕里那个张狂、轻佻、显得自以为是的男人，竟然会到现在连一句有用的信息都不肯吐露。
她捡起总管艾伯特准备在侧的资料集，随手翻了翻关于眼前这个男人的资料，然后抬眼看向他。
“约书亚·希尔。”安雅喊出他的名字。“晚上好。我是安雅·克里斯蒂·希尔。”
仿佛是被她的名字触动，泡在血水里、一直低垂着头、仿佛已经死去的中年男人，忽然抬眼，透过凌乱的被血黏住的头发，带着审视的阴冷的目光直视她。
见他有反应，安雅勾起唇角：“说起来，你们的保密性工作做得真是不错，这座城堡都在这里建设有二三十年了，主营与权贵交易，走私幻兽、毒品与军火，可要不是你这次主动出手对付我，恐怕再过二十年也不会被人发现吧？”
名为约书亚的男人并没有任何反应，但安雅继续说：“在此之前，你长期在欧玛奇联邦首都活动，16岁之前的记录极其稀少，没有去正规学校上过学，一直被希尔家族进行封闭式教学管理。”
“成年以后才开始在政坛活动，但很快转为经商，在打通了两方的人脉后，便专门为权贵服务。”
听到这里，约书亚目光垂下，眼中再度丧失光彩，变成了无生趣的黯淡。
“杀了我吧。”他的声音萧索且毫无力气。
安雅看了他一眼，换了个话题：“说起来，你情妇还挺多的，这里名字都有一堆，你给她们打钱也十分大方，但有趣的是，相比希尔家族其他成员私生子成堆的现状，你却没有任何子嗣。你的医疗体检报告上并没有问题，所以，是你主观上不想要孩子？”
“但很奇怪啊，你明明私底下经营着多家孤儿院，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小孩，不仅给他们安排老师、保育员，甚至为了谨防出现孩子们被虐待的情况，还会定期微服去巡查……你应该，是很喜欢小孩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