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转身看着他,说:“为了找到真相,为了救莫漓,我绝对不恐高!你看着吧!”然后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桥身晃晃悠悠的左右摇摆,好几次,她都想打退堂鼓,但是一想到火车相撞很有可能跟冰池有关,她就什么都不怕了,尽管走一步,腿都软的抖三抖,她仍然选择坚持下去。
走过吊桥,再穿越一座山,终于到达了他们所说的金矿,站在半山腰就看到,下面叮叮咣咣的声音,有工人边走边推着运输车,上面装着满满一车的大石头疙瘩。殷莫言上前拦住一个工人问:“你们老板到了吗?”
工人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你是打哪冒出来的?这里我们包了,请你们绕道走!”他不客气的说完,把锄头往肩膀上一抗,一转身走了,把两人撇在身后,殷莫言气愤的说:“站住!”
他不屑的转过头,“做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你右边半张脸痒痒的?”殷莫言说完话,拉起秦悠然往反方向走,而后又补了一句:“半脸,死亡传染,你们老板请我来就是为此事,既然不欢迎我,那我们走!”
工人肩膀上的锄头桄榔倒地,上来一把拉住殷莫言说:“你看到我的脸有什么不正常了吗?是我们老板请你来的?你可要救我啊,我一家老小还等着我养活呢!求你呀!”
殷莫言不予理会,他死死的拽着殷莫言的胳膊,喋喋不休的开始哭喊:“别走啊,你一定要留下来……”最后,秦悠然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你别再急他了!”她很鄙视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刚才的不屑到现在的苦苦哀求,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她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能让他恐惧成这样,仅仅是死亡吗?
“他的的半边脸也会烂吗?”秦悠然悄悄的问殷莫言,此时他们正坐在工人们休息的帐篷里,享受贵宾般的待遇,尽管就是很简单的坐下休息,有人端茶倒水的,殷莫言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哪有,根本就是他自己心里作用,我只不过是做了些小动作而已!”喔,原来是心理暗示啊,她丢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诈人家,这不就是殷莫言惯用的伎俩么!
“你们根本就想象不到,那种场面有多恐怖,就像你说的死亡循环一样,每个人死的都很蹊跷!我可不能死,你快帮我看看,跟这件事撇清关系我就不做了,去找别的工作!”他用一副忧愁的目光看向隔壁,殷莫言问:“你们老板什么时候能到?”
“不知道,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他收回眼光,摸摸自己的右脸。
殷莫言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隔壁是哪里?”
“哦,是女工棚。”
“这里怎么还住的有女孩?”殷莫言很好奇,在他想象中工棚里怎么会住的有女人,有些好奇。
“是啊,里面住的是我们工头的女儿小凤,不过!”他突然把嘴巴凑在殷莫言的耳朵边说:“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我们把她锁起来了!”
“怎么个异常法?”殷莫言惊诧的问,难道制造半脸的灵藏在那里?
“我也说不准,也是听他们说的,我们工地里就这一女孩,平时负责帮忙做饭啊什么的,可是就从昨天开始她突然开始要么少言寡语,要么就坐着对着镜子笑,笑的可阴森了!我们都是大男人也不好去过问,只等老板来了再说!”
“她爸爸去哪了?”秦悠然忍不住问,她正在猜想一会儿这么个苦差事一定是她去做,她该问些什么呢?
“她爸爸失踪了,就在第一次塌方的时候,本来我们都劝她走的,但她很固执,非要找她爸爸,不走,谁也没办法,老板也没有发话,所以……”
“秦悠然,交给你了!”殷莫言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铜镜递给她:“用这个照她的脸,看镜子里的人形是否模糊,我会在外面守着你的!”
秦悠然拿着铜镜跟着工人朝外走去,说是隔壁,其实并不是很近,所谓的女工棚和男人们住的工棚没什么区别,简陋的帐篷搭成的宿舍,里面放着一个单人地铺,地铺上躺着一个女孩,背对着门腰弓成u字形,她轻声走过去,谁知,还没走到,女孩突然从铺上跳起来,使劲往墙角躲,边爬边哆嗦着说:“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她蜷曲在棚子的角落里惊恐的看着秦悠然,头发散乱的遮盖在脸前,根本看不到她的模样。
秦悠然试着向前,声音很轻,友好的说:“别怕,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你新来的朋友,负责做饭的,你不要激动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