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猖狂!”涂四忍着怒火,手中的纸瞬间化作粉末,“县官府可是通敌了?不然岂能容这外族人如此肆意妄为,竟敢在我中原境内,毒杀佛门子弟!”
净谭手中佛珠崩断,散落一地。
他神色骤变,咬着牙笑道,“是啊,若非如此,南羌岂敢呐!这大胤,西南有大旱,西北有南疆渗透的外族,更有反贼作祟。内忧外患,合纵侵扰,已然烂到了根里...”
涂四静默几许,沉痛难以自持。
--
涂四决定在昌东山多留些时日,如今寺中情势岌岌可危,他断然不能放心离开。
“十六师弟,你比之以往沉稳许多了。”九师兄皈和走到涂四身旁,望着昏暗的天色,“若是少时,你定然是不会听劝,下山与那南羌人...”
涂四肆意至极,取出腰间别着的酒袋,“我今日,把酒洒在了大师兄灵前。”
皈和笑道,“你呀,变了却又没变。”
岁月似流水,涂四知道皈隐最是墨守清规的人。
可他还记得,顽劣的自己曾在水中偷偷掺了酒,而从未闻过酒味的大师兄迷迷糊糊地遭了他的道。
而今,死的如此之痛,没有酒怎能行?
作者有话说:
我最近真的好喜欢用顿号,感觉很适合人物说话时候的停顿、、、、、、、、
第67章牛乳茶◇
◎艹,他突然很想要来是怎么回事?◎
昌东山地处黄沙县,不出涂四和净谭所料,县令梁兴达通敌南羌,成了外族人的傀儡。
早先假扮成土匪在昌东山下劫道的南羌人,现下都隐匿在黄沙县县衙的私宅之中。
...
“哎呦,少主,这皈远的武功也是相当高强的,靠他默下的心法,想来也是够用的,何须惹上那帮穷和尚呢,怪麻烦的...”梁兴达很是谄媚地给阿兰莫奉茶,“你尝尝这太山竹,是我私库中最上等的茶。”
阿兰莫拂开梁兴达的手,淡漠而阴狠地说道,“你们中原人都喜欢喝这些苦歪歪的东西、和我南疆的羌族烈酒相比,算的了什么!”
梁兴达讪讪地放下了茶盏,心里却很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