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你快看，是不是那个人？”林云娇赶紧提醒金巧巧。
金巧巧一看，立刻就认出来了。
“对对对，就是他。他就是柳家的公子。”
看那柳家公子只带了一个才总角的小厮出门，林云娇和金巧巧赶紧跟了上去。
“姐姐，我们也不能直接就把人家公子怎么样。跟着他，有用吗？”金巧巧小声问。
林云娇道：“我们先跟着他，看看他身上有什么弱点没有。只要抓住他的弱点，就能让他娘答应我们的要求。
毕竟，这天底下的娘亲，都是以儿子为天的。”
她观察那个柳家公子，大约才十六七岁，面上一派稚嫩少年之气。
也怪不得金莺莺对他色诱不成功了，想必这位爷压根就情窦未开吧。
不过，只要是个人，就有缺点。
林云娇和金巧巧跟着柳家公子，见他晃晃悠悠来到了一家书肆门口。
柳家公子站在书肆门口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之后，便大步跨了进去。
“看不出来，他还好这个。”金巧巧惊奇道。
林云娇却是摇头：“他进去之前，左顾右盼，还想是在观察周围有没有熟人看见。鬼鬼祟祟的，他进去一定不是买书或者买文房四宝。”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金巧巧又问。
“别急，先等他们出来。”
结果，两人一等就是好半天。
“姐姐，好像有点不对劲啊。这么长时间，便是买一车子文房四宝也该买完了。他怎么还不出来？”
“不知道。要不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走。”
林云娇和金巧巧便进了书肆。
书肆的掌柜一看，嘿，怎么进来两位姑娘家？
“两位姑娘是不是走错了？我们这是书肆，卖圣贤书和文房四宝的。两位若是要买胭脂香粉，出门右拐走到头那家就是。”
掌柜的说话虽客气，可金巧巧听着却有些刺耳。
“掌柜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女子就不能来买文房四宝了？我们买了送人不行吗？”
“当然行。两位要看看什么？”掌柜的赶忙赔礼。
这会儿林云娇和金巧巧将屋内看了一个遍，竟然没有发现那位柳公子。
怪了，这人凭空消失了不成。
“两位究竟要买些什么？”掌柜的见这两位姑娘进来便左看右看，可却不说要买什么东西，便没有了耐心。
“你这店家瞧我们不起，我们不在你这里买了。”金巧巧说罢，便拉着林云娇出去了。
“怪了，明明看见他进去的。怎么人却不在里面？”林云娇也很是不解。
“姐姐，难道他发现我们跟踪他，所以从书肆的后门溜走了？”金巧巧道。
这时，林云娇发现柳公子又从书肆走了出来。
“在那呢。出来了。”林云娇赶紧示意金巧巧看。
柳家公子出来之后，便领着小厮径直回家了，并未再去别的地方。
“怪了，他进书肆那么半天，是去干啥去了？也没看见他买什么呀？”
林云娇和金巧巧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姐姐，今天就这样吧。咱们赶紧回去，我们明日再来。”金巧巧想着，也不能为着这事把生意给耽误了。
尤其是林云娇，为了她的事情，耽误了生意，她这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姐姐，明日我自己再来观察这柳公子就好。你就不必来了。等我摸清了他去书肆是干什么的，便告诉你，你在帮我拿主意。”
“行。”
两人赶紧回到了摆摊的地方，不想，却远远看到原本林云娇放推车的地方，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哎呀，姐姐，难道因为你不在，你的位置被旁人给占了？”金巧巧惊呼。
林云娇也正担心这个，两人赶忙加快步伐赶上前去。
走近了，才发现排队的地方，正是林云娇的推车前面。
而此刻在推车后面做手抓饼的，是江文卉。
“文卉？”林云娇大感诧异，“快别做了。我来。”
江文卉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啊。
而且，想起来她在家里做的那些让人一言难尽的饭菜，林云娇也怕她砸了自己招牌。
“大嫂，你回来得正好。排队的人这么多，我正忙不过来呢。”
江文卉的手却没有停下来。
林云娇挽起衣袖，上前舀了一瓢水将双手冲洗干净，眼睛却一直看着江文卉。
见她动作虽然有些缓慢，但是摊饼，翻面，撒菜叶子、抹酱料和卷饼的过程，却是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