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青回道:“还早着呢,这么早叫人家产婆过来做什么?”
张迁不赞同道:“也不是没有哥儿没足月就要生产的例子,你现在月份也大了,多注意些也是好的。产婆早日住进来,我也早日放心。”
谢雨青有时侯面子很薄,他通红一张脸看着张迁,都要疑心他是故意这么说来揶揄昨天晚上他的行径了。
张迁瞬间领会道,脸也红了,手足无措的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知道。”
张迁揽住谢雨青,“等桃桃生下来,我们……”
“今日下雪了路滑,先回去吧。”张迁牵着谢雨青的手,将他有些冰凉的手给捂红,“回去把手套也戴上。我今日先把好兔子都先挑出来,这样好处理他们。”
张迁、刘阿奶他们都很重视这个孩子,也怕谢雨青头一次生产出了些问题。因此距离桃桃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时侯,产婆就住进来了。刘阿奶不仅把手艺好的那位产婆给请过来,刘家村那位也给了红包,让她在谢雨青生产的时侯过来搭把手。
刘家村的产婆虽有些不高兴谢家没请自己过去接生,但她也知道自己手艺、经验都不如那周产婆,只自己在心里不高兴罢了。后头又收到了刘阿奶给的红包,自然是又高兴起来,答应这桩事。
张迁本就做了多年的猎户,和青哥儿成亲后上山打猎的日子不如以前多,但剥皮、鞣制皮毛这些吃饭的手艺几乎是刻在他的骨血中了,三百只兔皮听起来虽多,但张迁只花费了两天就把兔皮都给剥下来了,接着就是鞣制皮毛。
张迁鞣制皮毛的方法比老猎户先进有效多了,因此也不用时时刻刻和皮子打交道,他把更多时间都节省下来陪谢雨青。
怀上孩子这么多月了,谢雨青早就对大着个肚子习以为常,况且桃桃也不闹他,谢雨青还真没吃多少怀孕的苦头。
不过桃桃的预产期来得比谢雨青想象之中的要早,羊水破裂那天他还在和刘阿奶一起包饺子。
临近年关,张江身为太守事物变得繁忙起来,况且他还要入京述职,大年三十的年夜饭肯定是赶不回来吃的。
刘阿奶珍惜亲缘,张江又是张迁的亲大哥,她便做主,团圆饭等张江回来再吃。这一提议自然是没人反对。
不过过年那天,产婆也尽心尽力的在谢家待着,没有回去团聚的想法。刘阿奶也不好亏待产婆,便想着包饺子大家一起吃一顿,谢雨青手痒,拿过饺子皮预备也跟着包几个。
巨痛来得突然,上一秒谢雨青还在乐呵呵的朝张迁展示他包的饺子呢,下一秒就有种要疼的晕过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