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久瘪了瘪嘴,“听说柳家现在的家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可以谎称找情郎行不行”?
司徒霜看向陆山民,求证的问道:“这也行”?
陆山民笑了笑,“确实行,柳家在东北产业众多,特别是在某些小城市,柳家的产业很可能就是当地的重要经济支柱,是税收大户、gdp最大的贡献者,帮忙找个人之类的,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司徒霜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又认真的问道:“gdp是什么东西”?
田久呵呵一笑,“霜霜妹妹,给你提个建议,以后不懂的东西不要逮着就问,先想想该不该问”。
司徒霜哼了一声,仰着头说道:“为什么不能问”?
田久笑道:“因为有些问题问出来,会暴露你的无知,很丢人的”。
司徒霜挥舞着拳头,“信不信我锤死你”。
陆山民没有嘲笑司徒霜,反而很有耐心的说道:“别听田经理瞎说,不懂就问是难能可贵的优秀品质,不懂就不懂,不丢人,问了不就懂了吗。要是不懂还不问,就一辈子也不会懂,那才是真正的丢人。至于gdp,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当地一年创造的价值或者财富”。
司徒霜挺起腰杆说道:“听见没有,读书人就是不一样,素质就是高”。
说着对陆山民竖起大拇指,“陆山民,我突然觉得你这个人挺不错”。
陆山民微微笑了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当初我去大学听课,比你闹的笑话还大”。
司徒霜激动的问道:“什么笑话,说出来笑笑”?
陆山民说道:“我把亚当斯密写成了鸭蛋死米,把马歇尔写成了妈鞋儿”。
“啊?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哦,对了,马歇尔是什么东西,鸭蛋、撕米又是什么玩意儿,好吃吗”?
“呃、、、大概是不能吃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有出糗的时候”。
小小的马车上,笑声四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衣锦还乡高高兴兴回家过年的年轻人,哪有半点逃命的样子。
司徒霞看着陆山民的侧脸,美目悄然流转,脸上带着淡淡的红霞,心中也愈发的坚定,她发誓,一定要把这个男人平平安安的送到天京。
与司徒霞相反,田久则是心有戚戚,倒不是他没有职业操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正常职业操守的范围。
陆山民看了看司徒霞,又看了看田久,目光最后落在前面驾马车的楚炮身上。
“楚经理,一个项目失败了,下一个项目做好就行,但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或许你把公司的信誉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但是当领导的,不能只顾自己,还得为下属着想,他们三个都还很年轻”。
楚炮没有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相对较远,又是背着身子没有听到。
司徒霜一巴掌拍在陆山民的肩膀上,拍得陆山民龇牙咧嘴的疼。
“江湖儿女,何惧马革裹尸”。
说着嘿嘿一笑,“我这两句拽得还阔以赛,是不是黑显文化”。
陆山民尴尬的笑了笑,肯定的点了点头。
司徒霞咬了咬嘴唇,说道:“陆先生,我没读过多少书,但投桃报李四个字还是知道,你能不顾自己的生死为我们考虑,那我们更不能为了活命就抛下你”。
陆山民微微叹了口气,其实他并不是不顾自己生死为他们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好到这个程度。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没有必要搭上几条无辜的生命,短暂的接触下来,他不想看到几个还算不错的人死在他的面前。
田久苦笑道:“我是不打算留下的,但我们大家是一个团队,少数服从多数”。
一直驾着车没有说话的楚炮突然回过头,看了看陆山民,最后对田久说道:“田久,记住我昨晚对你说的话”。
司徒霜看向田久,“田副经理,昨晚经理跟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田久没有理会她,对司徒霞说道:“你可以不管自己的生死,但是你不会连自己妹妹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吧”。
司徒霜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扫动,“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陆山民看在眼里,笑了笑,说道:“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一切听我的安排,或许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