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咯咯冷笑,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噌的一声插在茶几上。
“这世上有的人就是犯贱,吃硬不吃软”。
陈敬胸中升起一股怒意,“听说小胡.总的父亲是个读书人,在东海晨龙集团也是身居高位,你现在好歹也是一方诸侯,格局未免小了点”。
胡明仰起头,斜眼俯视陈敬,冷笑一声,“我爸是‘读书人’关我屁事,忘了告诉你,我当年就一混混,所以别跟我讲什么狗屁格局,今天我就是来问你一句话,新洲商会你打算出几分力”。
陈逊回过神来,起身走到胡明身边,“胡哥、、”
胡明摆了摆手,“兄弟归兄弟,这件事没得商量”。
“爸”,陈逊转头看向满脸怒意的陈敬,眼里满是恳求。
陈敬低下头,叹了口气,“我会尽力”。
胡明冷冷一笑,缓缓的点燃一根烟,“还有呢”?
“你还想怎么样”?陈敬抬起头,愤恨的咬紧牙关。
“你的回答我很不满意”。
“胡明!你别太过分”!
胡明噘着嘴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冷笑道:“我这辈子最痛恨忘恩负义之人”。
“我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陆总的恩义我记得,但在商言商,生意是谈出来的,哪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胡明掐着烟
头的手不自觉渐渐用力,圆圆的烟头被捏得扁平如纸。
“呵呵,”胡明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狠厉,“原来你从没把自己当成自己人”。说着一脚踏在茶几上,一把拔起匕首,“既然不是自己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逊吓得赶紧拉住胡明,“胡哥,有话好好说,我们再好好劝劝”。
陈敬又怒又怕,当初和陆山民本就是合作关系,什么时候成了晨龙集团的人了,这种口气,明摆着是要吞了整个陈家。
“哪怕是陆总在这里,也不会对我说这种话”。
胡明俯视着陈敬,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事事都需要山民哥亲自出马,那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洪成武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他不是太了解胡明,但他知道一件事情,当初胡明得知海家对小五见死不救的时候,他气得带着人跑到火车站,故意把钱包露出来勾引扒手,逮住一个就往死里打,连着一个星期,打得整个火车站扒手绝迹,比警察的震慑力还强悍。直到现在,东海火车站一带的扒手听到他的大名,都吓得浑身发抖。
陈敬和胡明对视了几秒钟,低下了头,脑袋里一片混乱。
“让我赔上一辈子的身家性命,也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见陈敬软了下来,洪成武打圆场说道:“放心,夏知秋不会趁火打劫,陆总也很好,现在说死,还早了点”。
陈敬叹了口气,整个人萎靡了下去,“我有一个要求”。
“说来听听”!胡明手里攥着匕首,重新坐回位置上。
陈敬看了一眼陈逊,眼里满是无奈,“如果这一仗败了,纳兰家放不放过我不知道,新洲商会的人铁定不会放过我们,你们要竭尽全力保证陈逊安全”。
胡明哈哈一笑,将匕首放回腰间,起身搂着陈逊的肩膀,“我们是兄弟,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胡明对待兄弟如何”。
陈逊终于松了口气,搂着胡明的肩膀,咧嘴对陈敬笑道:“爸,你就放心吧,胡哥对兄弟是肝胆相照”。
洪成武撇了眼两人勾肩搭背的样子,再看了眼胡明,会心一笑,看来刚才是小看了胡明,这场戏逼真得连他都差点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