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重中之重,哪怕他们背靠着蔡金,胡德庸,但发生这种事情,只怕蔡金跟胡德庸也会选择避而远之。
只可惜,他们人言甚微,一旦被认定,可就百口莫辩了。
他们也只能祈祷这件事情能够尽快的真相大白,抓住真凶。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他们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关于这件事情,老臣倒也略有耳闻,不过嘛,想要从守卫森严的贡院之中把消息泄露出去,如果没有手眼通天的权势,那这件事情是断然办不到的,就是不知,那泄露了会试隐秘的考官,究竟是哪一位呢?”蔡金这番话暗有所指,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陈剑儒的方向。
这让陈剑儒忍不住眼皮一跳,蔡金这番话,分明就是在拐弯抹角的说他就是泄露会试隐秘的真凶,他位高权重,可不是其他的那些副考官能够比拟的,所以,说他是最有机会将消息传递出去的人,倒也合乎情理。
但这件事情真的跟他无关啊,陈剑儒感觉心里郁闷极了。
好在,有着胡德庸先前教给他的良策,这才好不容易让他扭转了自己不利的处境。
不过,蔡金竟然又在将这件事情朝着他的身上引导,而且再加上蔡金一党的推波助澜,只怕接下来会将他推向一个举步维艰的处境。
想到这里,陈剑儒顿时有了对策,另有所指的说道:“蔡首辅所言极是,对方能够瞒天过海,将会试的隐秘神不知,鬼不觉的传递出去,如果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当然不可能办到这件事情,可以这样说,包括本官在内的六个考官,皆有嫌疑。”
“甚至从明面上来看,本官的官职,稍高于其他的几位副考官,这样一来,那就是本官的嫌疑最大了。”
“不过,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据本官所知,刘锡潜最近跟某一位大人,却是走的有些近,本来按照刘锡潜的身份,还不足以胜任副考官的位置,哪怕是有着万大人的举荐,但按照资历来说,朝堂之上有着数位,无论是资历,还是官位,都远胜刘锡潜的大人,可是为什么担任副考官的却是刘锡潜呢?”
“陈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刘锡潜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陈剑儒,顿时感觉一阵气急攻心。
就连朝堂之上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脸的意外。
党争是个敏感的话题,虽然朝堂之上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但这种事情却从来都不曾摆在明面上。
毕竟,雁北王朝的律法,就有明确的规定,但凡是雁北的官员,都切忌结党营私,一经发现,这可是抄家斩首的大罪。
若在朝官员交结朋党紊乱朝政者,皆斩,妻、子为奴,财产入官。
蔡金就是通过朋党之争,肃清异己,掌握朝纲,如果不是有着胡德庸的制衡,只怕蔡金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显然,党派之争对于国家的危害,乃是极其深远的,甚至会达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种局势,让林诗茵感到很气愤,也很郁闷,但想要改变这个局面,实在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办到的,尤其是眼前这个皇权逐渐没落,整个雁北王朝都是一个烂摊子的艰难处境之下,他想要改变这一切,就更加的难上加难了。
“朝堂之上,要起风了。”
看着自告奋勇的陈剑儒,朝堂之上的不少人脑海之中都忍不住浮现出这个想法,这件事情牵连甚广,朝堂之上就有着不少人,跟那些赌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