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府外面,还有罗逵随行的护卫时刻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还是来得及向他禀报的。
“燕大人,夫人的事情,我昨天观察了一整日,暂且还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但请白大人放心,我一定不负大人的厚望,势必将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还不等燕赤霞发问,罗逵便首先表态,他心里究竟有没有信心并不重要,但要让对方知道他的付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事成之后,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虽然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但如果拖到那个时候,可就全都晚了,只有做到步步为营,才能步步为赢。
“罗老板你的所作所为,大人他全都看在眼里,我此次前来呢,没有别的什么事,只是跟你讲点拙见,至于究竟可不可行,还是要罗老板你自己决定的,反正大人只看结果,并不讲究过程,不是吗?”燕赤霞笑了笑,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把自己的这番话,搞的郑重其事。
在不同的情形,不同的处境之下,采用不同的策略,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燕大人请讲,在下一定洗耳恭听。”罗逵一愣,连忙说道。
他现在正在苦恼之中,对方来的简直太是时候了,对方的意见,就算被称之为天籁之音都不为过,又怎么能叫拙见呢?
“有时候,适当的放松,也是一种迂回的策略,如果一直压的太紧,只怕会适得其反呀。”燕赤霞略有深意的说道。
“燕大人……你的意思是?”
罗逵一愣神,惊讶的看着燕赤霞,有些搞不懂对方的真正用意,前日对方可不是这番说辞。
他清晰的记得,那天燕赤霞可是让他务必认真对待,不可宣扬出去,虽然没有直说让他亲力亲为,但字里行间,却透露着这个意思。
“我回去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妥,昨日你监视夫人,只怕不是夫人没有露出破绽,而是夫人已经有所察觉了,所以才把一切都表现的那么平常,试图让我们打消疑虑。”燕赤霞分析道。
“燕大人,难道我昨日已经暴露了?”罗逵的眉头皱了皱,心里不由的一沉,如果暴露了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先不说自己会受到来自白夫人的敌对,那他接下来的计划,又要如何去开展?
“你先稍安勿躁,事情还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糟糕,你应该还没有暴露,夫人有很大的可能只是稍微有所察觉,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如果夫人已经认定的话,那你以为自己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陪我喝茶?”燕赤霞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话锋一转,道:
“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这件事情你不妨退居幕后,交由自己信任的几个属下去做,他们也不要跟的那么紧了,只需要重点关注一下夫人是否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到时候你再亲自出马也不迟。”
燕赤霞这番话,对于罗逵而言,简直就是天籁之音,一时间,罗逵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之上,都得到了偌大的满足,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对于燕赤霞的这个提议,罗逵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如果他要有什么异议的话,那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燕大人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先前是我操之过急了,险些酿成大祸。”罗逵虽然脸上心有余悸,但脸上夹杂的那份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
总而言之,燕赤霞的这个提议,是正中罗逵的下怀。
两人又商讨了一会,燕赤霞便借着事务繁忙离开了,只留下了神情略显激动的罗逵。
不过,让手下人去操办这件事情,罗逵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再三叮嘱之后,他才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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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长风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表情有些瞠目结舌。
“况且,后面不是还有你一直盯着吗?我们一旦做出什么不利于白夫人的举动,你也可以及时制止,不是吗?”罗逵接着蛊惑道。
不过,这也不能说是蛊惑,而是在阐述一件事实,他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又没有欺骗陈长风。
“你是说……夫人他……”陈长风心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在事情没有下定论之前,他还是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为好,但罗逵方才所言,倒是颇有几分道理,可以尝试一番。
反正眼前这几个人在他眼里,就犹如几个弱小的稚童,简直不值一提,在他怀有防备的情况下,他们还翻不出什么风浪。
“慎言,慎言。”罗逵连忙制止了陈长风的话茬,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好了,没必要说出来。
“在事情还没有证实之前,这一切都是见不得光的,如果我们冤枉了白夫人……那最后的结果可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大人物的手下做事,还是谨言慎行的人,才能活的长久。”
罗逵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他相信陈长风不是愚笨之人。
“罗兄所言极是,这件事情既然是白大人的吩咐,那接下来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方才所言乃是诓骗我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陈长风一点就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
想到这里,他看向罗逵的目光也不由的夹杂了几分同情,这完全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做好了也不会得到光明正大的嘉奖,可是做错了的话,那可就不止是惩罚那般简单了。
“陈兄且慢,我还有一事想问,还请如实相告。”罗逵见陈长风已心生退意,连忙拦下,直奔主题道。
“罗兄请说。”陈长风一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