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快的抓过令狐昭掌中的玉箫,挡在他身前,心里迅速盘算,嘴里却飞快的道:“是呀,你的密室不易进,可是,人家还不是进进出出,说闪就闪,什么事儿也没有,我们好心来捉贼,倒被当成贼来审,真是让人寒
周文景冷笑道:“你们?”
“对呀,我们是听到声音才赶过来看的,他还跟那人交了一下手,然后那人跳窗就走了,我们想追来着,然后书架上就飞针啦,墙上飞刀子,贼捉不到,倒把我们困在这儿。”
周文景冷笑连连,忽然断喝道:“够了!这时候你还敢跟我胡说八道!给我把她的舌头割下来!”
我大吃了一惊,急道:”不要啊!你不是留着我还有用吗?
周文景冷笑道:“没了舌头的人,也一样能活,给我割!”
那影子缓缓的滑过来,令狐昭马上把我挡到身后,另一个影子也漫漫向前,两人便似是一人化二,足不沾地般的浮在空中,便好似光影一般,令狐昭咬紧了牙关,单掌一横,电一般划出,带起烈烈的掌风,那影子竟是难挡锋芒,飘身退了开去。
便见令狐昭拳掌挥洒,双掌似虚似实,两相呼应,快捷无伦,有如电击,丝毫不露败相,周文景坐直了身子,看了几招,忽然冷笑道:“原来是铁面神捕到了!看来,这皇帝也不是傻瓜,只不过,已经太晚了!”
我只想着帮忙,却是掺不上手,只觉令狐昭的招数有如一个光球,将我跟他罩在那光球之内,而那两个影子却好似风中的落叶。只是不断的被那光球激开来,又投身进去,再激开来看起来胜败之数悬殊。可是,令狐昭的的脚步却越来越是无力,面容虽隐身在易容之下,仍是能看的出已经渐渐不支。
周文景冷笑道:“令狐昭果然是令狐昭,中了阴蛊之毒,居然还能撑这么久打吧打吧,越是打的久。蛊毒便愈是深入骨髓,我倒要看看名满天下地铁面神捕身受万蚁蚀身之骨时,还铁面的起来不?”
又是阴蛊。怪不得我没有感觉。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一个中了蛊的令狐昭。周文景冷笑地看着我,我毫不怀疑令狐昭一倒,他马上就会来割我的舌头,我又气又急,跳起身来:“令狐昭,别打了!”
令狐昭却是充耳不闻,他的招数越来越快,似乎只想在自己晕去之前杀了这两个影子。我真的惊恐起来:“住手!周大人,你不能这样!”一时想不到话来说,随手捞过一根救命稻草:“你这般待我,要怎么跟韩朗交待?”话一出口,便知是说了一句蠢话,他连皇上都敢杀,连我的命都毫不顾忌。又岂会在乎我的舌头。
周文景哈哈大笑。冷冷的道:”韩朗?韩朗?”他冷冷地笑起来,斯文的五官看起来狰狞可怖。他慢慢的道:“你二人地命,便在这顷刻之间,你居然还敢胡说八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究竟是谁?我的东西现在在哪?”
我头皮发麻,惊惧不已,可是,嘴里却不受控制地道:“我我是韩朗的小妾啊!韩朗这般相信你,把我托附给你,你却这般待我,不但要置我于死地,还要对我严刑逼供,难道都不惭愧吗?”
周文景仰天哈哈大笑,笑声却充满森然之意“你这丫头,闭着眼睛在江湖上瞎闯,只怕连真正的坏人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吧?你身窄眉顺,显然仍是处子之身,却来冒充别人的小妾,呵呵”他状甚悠闲的走过来,随手拿过我手里的箫,我一时猝不及妨,脱手任他拿去。
我心里一震,一时连气都喘不匀,周文景笑吟吟的摩挲手里的箫,又缓缓地用箫抬起我的下巴“好个俊俏灵透的小美人,只可惜不合我的胃口。”
他状似无意的向旁微一挥手,玉箫轻轻松松的突破了那阵杖,令狐昭闭哼一声,身子软倒,我急伸手去扶,却没能扶住,也身不由已的摔倒在地。这个看起来温雅文弱地周文景,居然也会武功,而且显然武功不弱。
周文景早已冷笑一声,走过去坐在椅中,把玩着手里地箫,斜睨过来,忽然一笑,道:“小东,你整天拿着箫,我这儿有两句诗,倒跟箫有关的,便叫做赏尽风月后庭菊,无限青光月下箫,小东,你可知这两句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怎么忽然吟起诗来了?我自然是不知道,微愣地看着他,令狐昭有点着急,微支起手来,向我做出划断袖子的动作,我的脑子好像生锈了一样,不明所以,只是本能的惊惧,想要后退,一边尝试着招取那避水珠,面前的两个影子却是全无反应,可见那吞珠的影子不在其中。
周文景忽然笑了开来:“好个小东,什么都不懂,居然敢闯我的尚书府?也罢,你既然不懂,我便教教你,什么叫做吹箫”一边说着,居然便慢慢的伸手去解身上的衣服,令狐昭急道:“周文景!御吏大人的人马,便在府外,你不给自己留条退路吗?”
我已经惊怖已极,怔怔的说不出半个字,周文景笑道:“退路?呵呵,嫉恶如仇的铁面神捕居然跟我谈退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什么退路!”
令狐昭转过头,在我耳边急急的道:“用尽全力,点我的膻中穴,快!”
声音极小,周文景却已经听到,冷笑道:“点吧点吧,点了也只不过再打半柱香的时辰,我倒要看看,半柱香你能不能救的了人。”
令狐昭咬牙道:“快点啊!点了你马上就走,到御吏大人府上去。”
也许是因为太过惊恐,我的头脑完全是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道:“不成,我不能让你死!”
令狐昭急道:“再要迟疑,不但两人都要死,且会大受折辱,你还不明白吗?”
我头脑中叮的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眼看着那周文景旁若无人的脱去了外衣,居然伸手去解裤子,我急速的偏过头,难道这周文景想要当众欺辱我不成?可是,这又与韩朗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