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看到天空掠过一片黑压压的翅膀耳边是那个迷魅的笑声:“知道是什么吗?这就是欢快堂的欢快散,就是传说中最厉害的春葯哦,吃了这葯,就算是三贞九烈的女子,哪怕看到一只公狗,也会爬上去求欢的!哈哈”天哪
井嘉泽大概看我神情有异,愣了一下,微微有点腼腆的舔了下唇“对不起,我只是太渴了,这几天总到处找你,想不起要喝水”
我也没力气感动,心惊胆战的从那泥洞中站了起来,半声也不敢吭,手足并用的爬到上面的房间,不一会儿,井嘉泽也爬了上来,看到我的脸,微微一怔,眸中滑过一丝怜惜,却什么都没有说,马上便到门口伸头张望,此时,房门大开,阳光普照,我看他面色虽然颇为憔悴,神情却似无异,忍不住有点嘀咕,难道这葯是只针对女人的不成?郝寻芳可没说三贞九烈的男子喝了这葯,会怎么怎么啊!但愿如此啊别再折腾了我快被折腾成心脏病了
一念还未转完,井嘉泽已经回过头,含笑道:“我们”
两个字方才出口,他的脸色忽然一变,白皙的脸膛一瞬间变的通红,澄清的眼睛里笼上了红丝,他身子摇了两摇,忽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勉强扶着门站住,又终于抱着肚子弯下腰去。身子颤抖
我闭上眼睛,不敢,也不忍再看,只是拼命地想,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井嘉泽从牙缝里挤出了声音。带着拼命压抑的喘息,道:“欢颜这是怎么回事”
“嘉泽”我有点犹豫,不知要不要说实话。说了会不会发做的更加变本加厉啊“那壶茶那壶茶”
我一咬牙一闭眼,飞快飞快,没有停顿的道:“对不起嘉泽那茶里有春葯是那个坏蛋要给我喝的我死活不肯喝就放那儿了谁知道被你喝了我看到时你已经喝了没能及时阻止你对不起现在你说要怎么办吧我已经一点法子也想不出来了!”
嘉泽半晌没有说话,我悄悄瞥了眼他地神情,他双手揪着袍子,腰弯的像一个虾子。脸红的似要绽开一样,却是拼死地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他光洁的额上滚落下来
天哪,这什么欢快散,会不会死人啊春葯果然是最邪恶的东西,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我要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虽然听到他的死讯我也并没有伤心太久。可是,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在我面前,我是说什么也看不下去地。
我急的直想哭,大声道:“怎么办怎么办啊,春葯要用什么来解啊,用巴豆。哦不,绿豆行不行,我现在去我夺门而出,井嘉泽却忽然抱住我的腿,我身不由已的滚倒在地,井嘉泽便翻身压在我身上。紧紧的扼住我。他的喘息粗的像拉风箱,神情如巅如狂。似乎已经不认识我是谁,只是凭着气息,本能的知道,这是一个女人,女人,就是春葯的解葯
他俊雅地五官已经变形,却咬着牙苦撑,手用力捏着我的肩,却带着难以遏止的颤抖,滚烫如火的手,滚烫如火的面颊我又惊又怕,用尽全力推开了他,他又狗一般爬着缠上来,我惊恐万状的贴地滚爬而出。
女人是春葯地解,这是妓院啊,妓院还会少了女人?我要马上去招一个妓女来,马上!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撒开腿疯跑出去,这样的一个井嘉泽让我惧怕,我一秒钟都不敢在他身边待下去。跑到院门时,我已经气喘吁吁,回头看去,井嘉泽正在地面上痛苦的绞扭,发丝散乱,嘴里模糊的呻吟着什么,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好厉害的春葯,一瞬间,就把一个人,变成一个
我冲出了院子,又进了一个院落,可是,这儿却仍不是那逍遥坊,我绕着院子跑进跑出,似乎,这两个院子唯一地门,便是通向彼此,我居然再找不到一个另外地院门,而这两个院子中,空荡荡的,别说女人,连个母鸡母蚂蚱都没有,呃,当然,就算井嘉泽肯考虑**,我也找不到公鸡和公蚂蚱。
我在院中困兽似地跳脚,却是毫无办法,只得又跑回井嘉泽身边,我离他还有三尺,他已经弹起身来,一把抱住了我,喉间微带着嘶哑:“我要,我要你”我三魂飞了二魂半,除了发抖,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井嘉泽已经凑唇上来,在我颈项间深深的吸吮,我用尽力气也推不开,可是,即使我感激他,即使我不忍看他受痛苦,我也不能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他啊!
就算我自私吧!我在他颤抖着手撕我衣襟的那一刹那,一口咬了下去,咬的重重的,皮破血出,井嘉泽吃痛跳开,看着我,眸中有一瞬间的清明,嘶声道:“欢颜,快,快杀了我”
然后,葯物重新左右了他的思想,他又涌身扑了过来,我只觉惊慌失措,飞也似的逃开,他的动作虽然快捷凶狠,可是,追了两步,又万般痛苦的弯下腰去,抽搐成一团,用头撞着地面:“求求你,给了我,我宁可去死我受不了了求求你
我心里痛的说不出话来,郝寻芳,我真的恨你,如此俊逸文秀的美少年,却被你害成这般模样,我我难道我真要把自己给他,来安慰他的痛苦?
我不要,我不要啊!如果井嘉泽神志清明,他也不会要吧,我不要我的爱情或感恩始于强暴啊!
我泪如雨下,明知无可选择,却是本能的想要退缩,无措的退了两步,脚下一绊,险些倒摔进去,转头一看,居然是一口井!
我惊喜的俯下身深深的嗅了两下,凭着感觉,这口井也是一口活井,是与大海相连的活的水源啊!我吸了口气,咬了咬牙,凑上前一把拖过井嘉泽,他马上伸手来扯我的衣襟,扯下一条,放在唇边又咬又舔的厮磨,我也不管他的动作,站上井台,就把他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