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段振祥精神越来越不济,于是决定等他大三期末考一结束就过去,而这一去,少说也要三年。
段骁逸没什么可牵挂的,除了梁婧。
他原本打算毕了业带她一起去,可现在计划提前了,她肯定去不了,但暑假可以先陪他过去,就当提前熟悉环境了,顺便还能学学德语。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可每次约她,她总说忙,讲不了几句便匆匆挂掉电话,微信更是几乎不回。
段骁逸这才意识到梁婧的冷淡。
他也想过原因,不外乎自己太忙冷落了她,可他以为她并不是那种黏人的小女生,应该能够体谅他的难处。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在某个周五的下午推掉了一个会议,准备了鲜花和礼物,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赶到学校,她却说自己正和一个师兄在市郊的企业做项目,而且项目进展并不顺利,还不知道晚上几点能赶回来。
又是一次失败的邀约,段骁逸的胸口像堵上了一块大石头,难受却又无处发泄。
于是找发小施梓桉喝酒。
施梓桉已经很久没和段骁逸一起浪了,此时见他一杯接着一杯喝闷酒,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段骁逸只是摇头。
“又是因为思瑜?”施梓桉不由地叹气,“我说你这十年不变地暗恋一个女人有意思吗?要我说,喜欢就去追,甭管她是谁的女人!可你倒好,整天拉些不相干的女人装女朋友,特么地还三天两头地换!你当自己是国民老公啊?我跟你讲,思瑜她要是真的在意,你身边就是一个女人都没有,她都上赶着倒贴你,就像你小叔叔,一副禁欲老干部的样子,人思瑜不还缠得那么紧,恨不得脱光了贴到他身上去!”
施梓桉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嘴巴都说干了,可段骁逸还是闷着头一声不吭地喝酒,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于是又要了一杯酒,抿了一口之后,继续劝道:“我就奇了怪了,你们这样你追她、她追他的到底有什么好玩的?要我说追不到就换一个,女人嘛,脱光了还不都一样?”
半晌之后,段骁逸摇了摇头,说:“不是思瑜。”
“欸,不是思瑜?那是谁?”施梓桉惊讶得扭头瞧他。
段骁逸却没回答,只是用双手使劲搓了搓脸,强打起精神来问道:“你说一个女人,之前明明都好好的,突然就对你冷淡了,是怎么回事?”
“性冷淡?”施梓桉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我说正经的!”段骁逸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施梓桉委屈道:“我说得不够正经吗?性|爱性|爱,性和爱是分不开的,你没听说过一句名言吗?”
见施梓桉的表情却突然严肃起来,段骁逸不由地嗤鼻,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聊个天还引经据典了,施梓桉却敲了敲段骁逸面前的桌子,一本正经地将刚才的半句话补完,“通往女人心灵的捷径是口口。”
段骁逸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你可别不信,这可是我用无数实践检验过的真理。女人一旦和你上了床,从此以后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了。”施梓桉说得头头是道,完了又加一句,“不过这也是有风险的,就怕那女人日后不能好聚好散,所以...”他伸出食指在段骁逸面前晃了晃,沉声道,“千万别招惹玩不起的女人,不然有你受的。”
段骁逸沉吟片刻之后,落下了四个字:“歪理邪说。”
施梓桉不服气:“我这可是经验之谈,百试不爽,不信你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