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时建国把她掳到这个偏僻的废旧工厂里,还答应了幕后指使者要拍什么视频,就让时樾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时樾猛地睁开眼,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时建国见她死到临头还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勾着嘴角冷哼了一声。
接着把电话收进风衣的口袋里,走到时樾面前,蹲下身,在她的脸上拍了拍。
“臭丫头,想不到吧,你还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时樾挣扎了两下,发出“呜呜”的声音。
时建国就把老四贴在她脸上的胶布撕下,换来时樾一顿毫不留情的骂。
“时建国!你太无耻了!!”
“无耻?到底是谁无耻??”时建国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跟陈慧羽如出一辙的脸。
“死丫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南郊那块地是你联合了宋宗远在背后整我。如果不是你们,我怎么会欠下高利贷!羽锋投资怎么会走到被人收购的地步!”
时建国恶狠狠的盯着时樾,提到南郊的项目,提到羽锋投资,他就恨不得把时樾这个小贱人千刀万剐,让她跟她那个该死的妈一样,早点下地狱!
“是你自己好大喜功,被利益迷失了双眼,外公生前说了多少次,让你做生意不要激进,你自己要往坑里跳,怪得了谁?”
南郊项目的事情,时樾从来不认为是自己的错。
巨大的利益背后必然跟随着巨大的风险,时建国想要逐利,就要承担面临失败的风险。
只是很不凑巧,他失败了。
这种结果不是别人造成的,而是他自己,是他自己一手把自己推进了欲望的深渊!
听时樾提起陈贺章,被人支配的恐惧从心底浮起,时建国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时樾的脸上。
“你提谁不好,非要提陈贺章那个老不死的!”
时樾很少听时建国提起外公,在她有记忆以来,外公就很少出现在时家。
年幼的她曾经以为是母亲的下嫁导致了外公的不快与心结,没想到,时建国跟外公之间的恩怨,远不止此。
“那个老不死的生前看不起我,天天当着你妈的面对我呼来喝去也就算了,死了也不安生,非得立什么信托。不过是三千万,都给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非要逼的我对你妈下手。”
时建国眼底的狠戾让时樾一惊,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她隐约猜到当年妈妈出意外是林娇娇在背后下黑手,却没想到,背后主使竟然是这个站在她眼前的男人——她的亲生父亲、陈慧羽的结发之夫,时建国!!
时樾脸上浮现的恐惧让时建国有种变态的快感,他笑嘻嘻的凑近时樾,在那张跟陈慧羽一模一样的脸上拍了拍,笑的无比得意。
“比起你,你那妈更是蠢,当年我不过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她就真的相信我是爱她的、是要一心一意娶她的。她也不想想,就她那不解风情的性格,哪个男人能看得上!”
工厂外面响起了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