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谓的地下的牢狱,就建在王殿下面?
难怪她在后山的入口进去,赫尔麦还要抓着她兜兜转转走这么久,原来那是最远的一个入口。
原来,她每天回房间都经过的地方,地下竟然藏着这么多受尽折磨的兽人。
她每天晚上在房间里休息,在相应的地底下,那些被关押起来的兽人在经受严刑拷打。
婀灵忽然感到一阵恶寒,脸色更是惨白。
“雌性,你……还好吗?”
玄溟在黑钰的搀扶下慢慢走过来,他见婀灵这么久没回来,担心她,正要去寻她,结果刚出房门,就看见婀灵痴痴地站在她房间门口,脸色很难看。
赫尔麦慢悠悠地也从铁门后走出来,铁门再度被关上。
金色的兽皮帘子重重落下,将铁门的痕迹遮掩的严严实实。
玄溟皱了皱眉,很快就猜到婀灵出去后经历了什么。
婀灵缓缓转过头,那副可怜委屈的模样让玄溟的心一阵抽痛,她身上的兽皮皱了,领口处更是衣衫不整,露出雪白的半团,上面还有点点掐痕,樱唇红肿,像是刚刚与人厮磨过,更别说她身上还有被赫尔笼罩的气息。
再看赫尔,他的唇也被咬破了,脸上的表情虽然伪装的很轻松,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可从他散发出的气息却带着不爽。
这下,玄溟怎会猜不到赫尔麦刚刚对婀灵做了什么?!
婀灵一看到玄溟,像是在海上漂浮的人陡然见到了一根浮木,她猛地扑进玄溟怀里,抱着他哭。
玄溟没站稳,踉踉跄跄地跌在地上,手却紧紧地护着婀灵,没让她伤到半分。
“溟……”
见玄溟摔倒,赫尔麦紧张过去,却被玄溟瞪了一眼,赫尔麦想要拉他的动作一顿,瞬间心虚地撇过脑袋去。
婀灵紧紧抱着玄溟的身体,眼泪打湿了他胸前的兽皮,他的身体虽然瘦,此刻却让婀灵感到无比的安心。
在这个冰冷可怕的邪兽城,唯一真心爱护她会心疼她的人,只有玄溟了。
玄溟心疼地抱着她,任由她抱着自己发泄情绪。
不悦的眼神又再度落在赫尔麦身上。
他的脾气很好,对谁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对赫尔更是,认识这么多年,他对赫尔发脾气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生气那也不是动真格的。
可这次不一样,赫尔麦明显感觉到玄溟对自己是真的责怪,一时间,他有些心虚地解释:“溟,我没欺负她。我不过是想提醒她,让她别老念叨着别的雄性。”
“所以你就用了把她弄哭的方式?”
玄溟渐渐转冷的语气,让赫尔麦越发心虚地扁了扁嘴。
“赫尔,把那头狼兽放了。”玄溟又道。
“为什么?!放了他,多一个情敌来和你抢雌性?!”
赫尔麦不情愿,这种对玄溟不利的事,他才不做。
“争夺雌性靠的是真本事,她要是真喜欢狼兽,那我没话说。”
他不想她伤心难过,如果放了那头狼兽能让她开心一点,那就算是多一个情敌他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