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灵:“??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明天我给你找新药草,你告诉我,需要什么样的。”银沉又道。
“我不需要!银沉,我对你客气只是出于礼貌,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早在我向兽神发誓不会再骚扰你的时候,我对你就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了,麻烦你不要再凑到我面前当个下头的普信男了?行吗?”
婀灵真是越想越窝火,有一种被人摁着强行往嘴里喂屎的感觉,真是让她难受死了。
银沉错愕地看着婀灵,不知道为什么,从她嘴里说出她对他已经没有那方面想法的时候,心里莫名一抽,有点难受。
银沉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拢紧,他有些不甘心地说:“就算这样,你受伤,我有责任,我作为族长,理应……”
“没有什么理不理应的,我说了,过了寒季我会尽快离开部落,你实在没必要在我一个将走之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有这个功夫,不如找一个喜欢你的雌性,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婀灵冷漠地打断他的话,转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银沉心有落寞,但更多的还是不解。
他只是想表达对她伤势的关心,为什么会让她这么生气?
他,说错什么了吗?
数百里之外的黑森之城。
浓浓的黑雾将黑森之城团团笼罩,重重密林将银月的光辉完全遮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一抹金色的身影飞入城内,所过之处,虫蛇鼠蚁纷纷四下逃窜,谁也不敢惹空中的那个活阎王。
赫尔麦刚落地,侍臣列队迎接,毕恭毕敬地说:“恭喜王升阶归来!”
赫尔麦越过侍臣,匆匆走进西侧宫室,便听到了一阵微弱却绵长的咳嗽声。
他一个箭步走进传来声音的房间,看到了躺在床上虚弱无比的玄溟,樰正在床前,端着药碗,给玄溟喂药。
见赫尔麦回来,樰行了一礼,“王,您回来了。”
赫尔麦冲到床前,心疼地看着玄溟,“怎么搞成这样?我走的时候,明明已经见好了。”
又是一阵咳嗽,玄溟以手化拳掩在唇边,笑:“我没事,年年要到寒季都这样,习惯了。”
赫尔麦却看到他身后的翅膀上有着几处淤青和划伤,其中一处伤口上还敷着一团腐烂的草药,赫尔麦眉头深皱,隐忍着怒气责问樰:“怎么会弄成这样?”
樰赶紧请罪:“王,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溟,是我带着溟去扫荡兽人部落,让溟受了伤……”
樰的话还没说完,从赫尔麦的身后忽然虚幻出一双金色的手,提溜起樰,将他狠狠砸在墙上。
墙壁瞬间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樰滑跪在地,一抹鲜血从唇缝留下,他擦了擦唇角的血渍,伏在地上,愧疚地说:“请王责罚!”
“赫尔,不要怪樰,是我央求他带我出去的。”玄溟拉住怒不可遏的赫尔麦,替樰求情:“是我让樰带我出去走走,总是一个人待在黑森之城,待着心烦。”
“这些伤,都是我不小心弄的,不关樰的事,你知道,我伤好的慢,只要好好养着,寒季结束之前,我一定能好起来。”
玄溟笑了笑,却让赫尔麦觉得越发心疼,他和玄溟是过命的交情,在他心里早已将玄溟的命看作自己的命一样重要,看到玄溟受伤,病情又加重了,赫尔麦只觉得心好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我叫医师过来,拿最好的药草给你治病,你这翅膀上敷的都是什么?能管用吗?”
说着,赫尔麦就想抹去玄溟翅膀上那团腐烂的药泥。
却被玄溟拦下,“不用,敷着吧,我喜欢。”
玄溟唇边吟着浅笑,她想起月湖部落那个勇敢聪明又漂亮的火狐族雌性,心中忽然有了期盼。
他一定要尽快好起来,等到了暖季,他就再去找她。
到时候,他就和她结侣。
赫尔麦不知道玄溟有了小心思,虽然疑惑,但还是抽回了手,他端起床边的药碗,亲手给玄溟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