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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聿简直气晕了。
何时被人这样轻薄过!
气呼呼地,他咬着后牙,
不行不行!正在查案,不能坏了正事……
“住手!”
倏地冷冰冰一声,女人们吓了一跳,立刻停止了笑闹。
“相公恕罪。”为首的绿衣女子朝凌渐寒欠了欠身,“刚刚怠慢了娘子,所以,姐妹们这才想着和她亲近亲近……”
“我娘子不喜欢这样。”
绿衣女子眼神妩媚,说话娇滴滴的,以往即便她唤错人名,客官也不忍责备于她。
可此时,这白衣相公眼神却冒着森森寒气,说话的语气同样没什么温度。
她只好卸下所有招数,老实垂首道:“奴婢明白了。”
这下所有姑娘都不敢再放肆,两人终于安静落座。
又过了须臾,那芸娘抱着琵琶下楼。隔着面纱,可以看出姣好的容颜。言行举止,也比刚刚那些女人沉静许多。
一曲唱罢,芸娘起身便要告辞。
凌渐寒:“芸娘,那丰庆街的宁相公昨日是否来醉仙楼找你?”
芸娘脚步顿住。
她心底忽有不安,但对着这陌生客官只如实道:“奴婢许久不曾见过宁相公。”
阿聿又道:“可是,昨日他失踪了。”
“什么?”芸娘抱着琴的手明显颤了颤。
“哟,原来两位是那宁家派来的?”说话的是先前他们进来的那妈妈。这时她脸上没了笑,已然变了副面孔。
“已经说了没来过!白日给她们一闹,你瞧我这大堂,还有第二个客人吗?”
阿聿抓到她话中要点,“所以你们这醉仙楼,今日之前还是有客人的?”
妇人气冲冲正要回答,先前那绿衣女子笑盈盈拦住她。
绿衣女子朝阿聿行了个礼,“这位娘子,最近满城人心惶惶,我们这生意确实差了不少,但还是有老客人一直关照的。像丰庆街的王相公,还有吉庆街的高相公等等,他们可都好好的呢。”
“那些失踪的男子集中在城东那边,有些可能虽来过我们醉仙楼,可谁知道他们还去了哪些别处?再说,还有好些,压根就没来过咱们这……我们呀,正经营生,可千万别给我们扣这大帽子。”
这女子能言善道,几番应对下来,竟让人找不到可疑之处。
两人正想着如何突破,女子笑着又道:“两位来都来了,不妨尝尝我们这最有名的醉仙酿吧?”
先前就听她们说起这醉仙酿,阿聿心道,这酒必定大有文章。
凌渐寒:“那就有劳姑娘了。”
阿聿抬眸,与他对视一眼。
待人走后。
“娘子,你的头钗歪了。”凌渐寒凑到他耳旁,轻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