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才不会,我家有我哥一个人就够了。”
“后来呢?”温止问。
“对啊,后来呢?”霍思淼跟着问。
见他们满脸好奇, 时予笑了笑。
“你们是不是在期待我们家上演狗血戏码。”
“倒也不至于。”傅怀橙也笑了笑,“但好奇肯定是有的。”
时予说:“后来我跟我家里人商量了这件事,他们知道我不想接管公司后,就决定以后让我叔叔的儿子接管公司。”
“等等!”陆尚行打断道, “你妹妹呢,你妹妹不能接管吗?”
时予顿了一下, 很快就明白陆尚行的意思,解释道。
“小柔也不想管,她想当运动员。”
陆尚行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既不是这层原因, 倒也能够理解。
只是知道了时柔的梦想, 再想起此时卧病在床的时柔,心里一阵难受。
时予继续道:“决定之后, 我一边学习一边参加钢琴比赛。在大二的时候被国外一位钢琴家看上,邀请我出国。”
“钢琴家在的国家有一所很出名的音乐学院,他帮我要了一个学位,我就顺势出国留学。”
而这事成了他和姜沉星分手的开端。
“出国之后我跟着那位钢琴家四处周游,学习,参赛,学到了很多。又被环境影响,想要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
“父母并不同意我在国外定居,好几次叫我回国,我没听。”
姜沉星也不同意,因为姜沉星的路已经被安排好了,他出不了国。
这件事是他们吵的最凶的一次,也是导致他们冲动分手的原因。
“我那时一心扑在钢琴上,又因为弹钢琴弹出了点名头,被冲昏头脑,除了钢琴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当红姐告诉我父母的死讯时,我还以为那是父母为了让我回国而撒的谎。”
“直到我亲自掀开盖在他们两人脸上的白布……”
现在的他已经能够平静地诉说这件事,但掀开双亲脸上白布时的感觉依旧让他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
他应当是冷静的,心里也没什么起伏。
然而他们的脸上却十分动容。
悲伤、心疼、哀切,还有他最不想看到的同情,混杂在一起。
坐在他旁边的余岭突然紧紧握住他的肩,霍思淼则握住他的手。
被两人无声的温暖包裹,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会抖。
“我没事。”时予把手抽出来,“回国以后,我才知道家里发生了很多事。”
“因为我不肯接管公司,公司的事情交给了我叔叔和堂弟。但是他们的做法并不好,仗着我爷爷死前的遗嘱,把公司弄的一团糟。”
“如果是别的行业也就算了,但我们公司是食品公司,赚的再少也不能在吃的东西上面做手脚。”
“我父亲觉得以我叔叔的性格迟早会出大事,宁愿把公司交给别人也要保住我爷爷几十年来维持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