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柳闻道好没礼貌啊…】
【前面的你有毛病吧,你没看到那个左明明一直盯着我老婆看吗,换你你受得了?】
【yysy,确实挺没礼貌的,怪不得能跟谢狗做朋友呢】
【前面的祝你走路上也被猥琐男那样盯着】
【有病吧,我们家明明只是看了他一会,还不是因为他不说话,我们明明都主动打招呼了,他一个素人还搁那摆架子不理明明呢】
【就是啊,明明就是柳闻道先不理我家哥哥的】
公屏上弹幕吵的不可开交,别墅内气氛剑拔弩张。
谢清源听了柳闻道的话,再次看向左明明,“怎么,你的眼疾还没治好,还喜欢这样盯着别人看?来,你来看我啊,我给你看个够。”
谢清源靠在沙发上,双手往后放在靠垫上方,柳闻道就坐在他旁边,看上去就像被他搂在了怀里一般。狐狸眼垂下掩去眼中情绪,但忍不住扬起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十分愉悦的心情,右唇下的一个红痣也被牵动,左明明移开的眼神又被拉了回来。
谢清源的眼神沉了下去,搭在靠垫上的手紧了紧,要不是知道这是现场直播,谢清源早就一拳揍上去了。
“小源,别生气。”柳闻道声音轻柔,他倒了杯水递给谢清源,俨然是一副温柔贤夫的样子。
“让一下。”背后传来清冷熟悉的男音,左明明眼睛睁大了一瞬,立刻转过身让开,声音都比之前夹了不少。
“万俟影帝,你好,我是左明明。”
万俟无暇“嗯”了一声,越过他走向行李放置处。看向沙发时,万俟无暇顿了一下,随后走到了莫玉身边的空位坐下。
“你好,我是万俟无暇。”
翡翠般的绿眸看着正对面的谢清源,万俟无暇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没什么起伏,他穿得一身白,就连手上都带着皮质手套,整个人看着就像干干净净的雪,一点污秽也不沾。
谢清源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万俟无暇要特地跟自己介绍一下,是不是以为自己不认识他?
“万俟影帝,久仰,我是谢清源。”
万俟无暇点了点头,跟其他人打过招呼后,就安安静静一个人坐在那玩手机了。
最后两个人是一起来的,一个穿着简单的浅绿色衬衫,长相干净没有攻击性,就像万千人心中温柔的校园男神那样子,他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脸上的笑容很完美。另一个人则与他风格完全相反,卫衣加工装裤,上挑的断眉令他看上去桀骜不羁。
谢清源认识他们,特别是走在前面的那个,粉丝经常拿他们两个做比较。简单来说,一个是完美的全民偶像,一个是天天爆黑料的娱乐圈疯狗。
“抱歉,我们来晚了,我是林呈,他是跟我一起的安义冉。”
林呈是在任何人眼中都挑不出毛病的全民偶像,听说曾经有狗仔为了爆他黑料,跟了他整整一个月,愣是一点黑料没挖到,最后林呈还贴心地给他买了一杯奶茶,叫他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
弹幕早在万俟无暇入镜的时候就已经爆了,如今万俟无暇和林呈的粉丝完完全全占据了整个屏幕,连刚刚吵架的弹幕都看不到一点。
将行李放好后,林呈径直走到了谢清源旁边,笑着问道:“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谢清源点了点头,林呈贴着他坐了下来。谢清源往旁边挪了挪,感觉林呈怪怪的。
安义冉则坐到了林呈旁边,左明明坐到了万俟无暇旁边。现在八个人就是这样一个座位,两张相对的沙发,一张从左到右是左明明,万俟无暇,莫玉,晏明鸿。另一张从左到右是柳闻道,谢清源,林呈,安义冉。
八人全部到齐,节目正式开始。
大厅的电视突然打开,所有人目光看过去。
“各位嘉宾大家好,欢迎大家应邀来参加第五期‘命中注定的他’,现在我来为大家随机抽取房间号,一共四个双人间,数字相同的两人将成为室友。当然,在之后的各种活动中是可以通过心动值来更改室友的。好了,现在让我们开始吧。”
八个人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名字下方的数字不停跳动着,从快到慢,然后缓缓停下。
“恭喜莫玉,晏明鸿成为室友,入住二楼一号房。”
“恭喜柳闻道,左明明成为室友,入住二楼二号房。”
“恭喜谢清源,万俟无暇成为室友,入住二楼三号房。”
“恭喜林呈,安义冉成为室友,入住二楼四号房。”
“请诸位嘉宾将行李放入房间,然后下楼进行做饭小游戏。”
有人欢喜有人愁,莫玉和晏明鸿似乎早就知道他两会被分到一起,两人各自拎着自己的行李就往二楼走了,没有一丝互动和眼神交流,但又莫名的默契。
柳闻道是最不满意分配结果的,他皱着眉一脸不悦,也没搭理凑上来想跟他讲话的左明明,朝着万俟无暇走去。
“万俟影帝,可以跟你换个房间吗?”
他的语气谦逊又带着无奈,像是遇到困难了实在没办法只能向人求救。一般情况下,他不会被拒绝,但很明显现在并不算一般情况。
万俟无暇冷淡地吐出两个字:“不换。”
说完,万俟无暇直接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往二楼走了,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也不接受多一个人,我有洁癖,两个人住已经是底线了。”
看着柳闻道瞬间萎靡下来,谢清源仿佛幻视他的狐狸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了下来。谢清源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认真说道:“放心,晚上我让哥夫去守在你床边,保住你的贞操和男德。”
“那倒也不是很有必要。”柳闻道心情不好,仗着有衣服挡着悄咪咪勾了勾谢清源的小指。“我不要你哥夫保护我,小源,你保护我好不好?”
谢清源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手却没有抽出来。
“好好说话。”
“哦。”
谢清源瞧着柳闻道实在是不开心,凑近在他耳边轻声哄着:“我刚让哥夫看了,摄像头不是特别密,他可以带我们避开摄像头到庄园后边的花棚去。熄灯后我会等你过来。”
露骨的邀请,柳闻道的尾巴又翘了起来。
“两位还不上去吗?”清澈的男声将柳闻道的思绪拉了回来,林呈拎着行李箱站在楼梯上,笑着看着他们,眼睛是弯着的,但总让人感觉他笑不达眼底。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上来了,谢清源感觉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他,但搜刮遍整个脑海也想不起来。
小手指被勾了勾,谢清源看向柳闻道,后者对他温柔一笑,做了个口型“等我”,然后就拎着行李上楼了。
林呈还在看他,谢清源疑惑道:“你不上去吗?”
“我在好奇你们刚刚说了什么悄悄话。”林呈声音跟他本人的气质一样干净,这副好嗓子也是当年他选秀c位出道的辅助之一。他站在楼梯道俯视谢清源,却没有一点压迫感,少年笑着,阳光从背后的窗户照进来,耳朵都变得红彤彤。
“抱歉,会不会冒犯到你?我只是有点好奇。”
谢清源摇了摇头,也看着他,与他视线相交,然后眯起眼睛,语带调侃:“很好奇?那你下来,我也跟你讲讲悄悄话,怎么样?”
林呈很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移开视线,薄红的嘴唇抿了抿,“没事,不用,我先回房了。”
谢清源内心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感慨林呈怎么这么不经逗,一边拎着行李上楼去了。
【啊啊啊啊啊呈呈好可爱啊啊】
【嘶……虽然但是……感觉气氛好暧昧啊】
【求求谢狗不要到处碰瓷好吗,我真的服了,感觉是个男人他都撩,有这么饥渴吗】
【呈呈宝贝的意思难道不是在提醒他不要说悄悄话吗,毕竟这是综艺啊,要是嘉宾天天说悄悄话,我们还看个屁啊】
【前面的点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谢狗跟万俟影帝一间房啊啊啊啊啊节目组搞事是吧】
【影帝说自己有洁癖诶,是不是在暗示谢狗脏脏的?】
【啊?路人表示你们是不是有点过于解读了?】
【可影帝都不愿意换房诶~~气死你们诶嘿~】
【前面的谢狗粉丝来了】
【骂这么难听,你们是在厕所吃的早饭?谢清源疑惑jpg】
谢清源拎着行李箱进入三号房时,万俟无暇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大差不差的衣服挂进衣柜,谢清源差点以为自己眼睛出现了重影。
房间还没来得及装摄像头,估计要到下午才装,万俟无暇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立刻转过头看向门口。
“怎么这么慢?”
“啊?”
见到谢清源仿佛黑人问号的表情,万俟无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挂衣服的手将熨烫平整的高级衬衫捏出了褶皱。他有些尴尬地移开眼神,没几秒又转了回来。
“你睡哪边?”
两张床一边靠窗一边靠门,隔得还挺远。谢清源以为万俟无暇早就选好床位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没选,心里有些意外。
“你想睡哪边?”
谢清源看着万俟无暇的脸,心中忍不住赞叹真是女娲毕设,浓颜系天花板。只是可惜了,这么优秀的条件,听说是个性无能。啧。
“我都可以,你先选吧。”
万俟无暇声音冷冷淡淡,听不出多少起伏。
“行,那我睡靠门这边的吧。”方便半夜出去偷腥。
“恩,好。”
两人很快将东西都整理好,万俟无暇将一瓶香薰放在桌上,插上藤条,清雅的腊梅香很快弥漫开来。
谢清源深吸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被治愈了。
“你也喜欢腊梅香味?”
万俟无暇又将一瓶放入了卫生间,回道:“恩,原本不喜欢有香味的东西,后来受一个人的影响,喜欢上了腊梅。”
谢清源的八卦之心被勾了起来,他一忍再忍,终于还是忍下继续八卦下去的欲望。毕竟万俟无暇冷着一张脸,看上去就不想多说的样子,谢清源不喜欢强迫别人。
“那我先下去了,你弄好了再下来吧。”
看着谢清源离开的背影,万俟无暇微愣,纤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绿眸,看上去有些失落。
他怎么不继续问了?
高大的身影蹲在行李箱前,万俟无暇拉开夹层,从里面取出一瓶香水和一盒香膏。
香水味道太明显了,还是用香膏吧。
谢清源一下楼就看到柳闻道在厨房里翻来翻去,他故意放轻脚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成功收获了柳闻道的惊吓表情。
“小源,你吓死我了。”
柳闻道一手拿着一颗西红柿,一手拿着一把小葱。弯曲的长发用一根木簪挽了起来,他还专门换了休闲装,人夫感直接爆棚。
谢清源已经看习惯了,他和他哥哥全是厨房杀手,柳闻道不在的时候就点外卖,柳闻道在的时候就吃他做的饭。
左明明不知从哪冒出来,“哇”的一声挤进两人中间,特别崇拜地看着柳闻道,“闻道还会做饭啊,好厉害,这是要做什么呀,我来帮忙吧,我也会一点的。”
柳闻道的脸瞬间垮了下去,谢清源则靠着橱柜站在左明明身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他有些恶劣心思,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
当初和柳闻道第一次做的时候,谢清源坐在那笔直粗壮的鸡巴上骑,他的身体很敏感,无论是对痛感还是快感,但他又极其享受这种疯狂的感觉。
他高潮了许多次柳闻道才准备释放第一次,那时的谢清源已经从快感中缓过来,他看着柳闻道的眼睛,那双眼睛里被情欲和自己的身影填满。谢清源很兴奋,他掐住了柳闻道的脖子,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不准射,不然以后都不给你了。”
窒息感并不强烈,谢清源的力气在一次次的高潮中泄去了许多,柳闻道只感觉他是用了点力气握住自己的脖子,还不到掐的地步。
快要释放的欲望被柳闻道强忍着,额头汗水滚落,弯曲的长发丝黏在脸庞,茶晶色的眼眸里委屈又可怜。他根本不敢再动,可谢清源还在主动夹他。
“小源,小源……我好难受,让我射好不好?”
他的器官没有被任何东西束缚,可灵魂早就被身上人戴上枷锁。
精孔张合着吐出清液,却没泄露出一丝白浊。谢清源没有回他,柳闻道握着他腰的手紧了紧,难受地闭上眼睛,感觉窒息感强了许多。
谢清源没有加重力气,他只是强忍着射精的欲望,将自己忍到快要窒息。
脖子上的手按上喉结,很用力,也很痛。柳闻道咳嗽了一声,精关乍开。
谢清源被这冲击力极强的精液带上了又一波高潮,他颤着腰肢松开手,倒在柳闻道身上。滚烫的喘息打在耳边,柳闻道抱着他,快速撞击。
“小源,刚刚好痛,我喉咙都哑了。”
“差一点,我还是想看你哭。”
谢清源一边喘一边说,明明声音都不稳了,语气却还是那么恶劣。
“小源可以把我夹哭。”
……
思绪回笼,其他人也都陆续下楼,谢清源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了,一把夺走柳闻道手中的菜,扔回冰箱。
“节目组说了有做饭小游戏,说明不是要我们直接做饭,走吧。”
三人走回大厅,莫玉和晏明鸿依旧坐在一起,隔着一点距离,还是那幅熟悉又陌生的样子。谢清源对他们两个挺好奇的,这种气氛他还是第一次见,有种夫妻结婚多年却还不知道对方名字的荒谬感。
谢清源坐到万俟无暇旁边,那边仿佛是专门给他留出空位一样,刚刚好好能坐下一个人。他看到柳闻道的脸色阴沉了下去,他是故意的。
毕竟今天晚上,他希望柳闻道可以好好表现。
他喜欢追求绝对刺激的快感,柳闻道的性格有时太过温柔,总要逼一把。
腊梅香味若有似无地飘过来,谢清源放松了身体靠着沙发,看着工作人员把一部部手机放到大家面前,然后电视上开始播放游戏规则。
“玩家的命定手机上有一个抽奖箱,点击一下就会出现数字牌,数字牌相同的玩家一组,总共分为四组,分别负责:1做饭,2洗碗,3择菜和4最后的打扫工作。做饭组由其他组员负责打分,超过4人满意就算胜出。其他组则由观众负责投选,最后胜出的两组将进行四人传纸游戏,最终胜出的一人将享有明日活动的优先选择队友的权利。”
命定手机就是刚刚工作人员发的手机,是节目组的“老装备”了。谢清源打开手机,界面很简单,壁纸是“命中注定的他”六个大字,软件只有抽奖箱和供嘉宾之间互投和聊天的“命定”app。
清甜的腊梅香靠近,谢清源抬头看向万俟无暇,那人平静无波的绿眸看着他手机还没打开的抽奖箱,声音冷淡道:“你想做什么?”
谢清源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点开抽奖箱,将手机递到他面前。
“你要帮我抽吗,我相信影帝的运气。”
“好。”
修长的手指点在抽奖箱正中央,数字飞速轮转,最后停在“1”上面。
“做饭,你会吗?”
谢清源按灭屏幕,冲着万俟无暇笑了笑。
“等做出来你会吃吗?”
“嗯。”
“那就好。”
万俟无暇看着笑得像个奸计得逞的狐狸样的人,移开视线遮掩住眼中的情绪。
他早就知道谢清源不会做饭,甚至是个厨房杀手,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只是想和他多说几句话罢了。
万俟无暇看着谢清源走向厨房,收回目光,点了一下自己的抽奖箱。
失落地将手机息屏。
谢清源来到厨房,看到穿着黑衬衫,西装裤的莫玉正在灶台前研究着电炒锅,就明白自己的搭档也是个厨房白痴。他走到莫玉身边,问道:“会弄吗?”
莫玉带着无框眼镜,垂眸看着各种按键,点了点头,“试一下就会了,不难。”
谢清源侧头看他,勾起嘴角,手从他身后绕过去拿另一边的围裙,骤然拉近的距离让莫玉顿了一下,他抬头看谢清源,刚好和他含笑的眸子对上。
“……你干什么?”
“拿围裙。”
谢清源晃了晃手里的围裙,“我帮你穿上?”
“可以,多谢。”
在手术室时,他手里拿着沾着血的器具,身上的手术衣就是别人帮他换的,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谢清源绕到他身后,帮他将围裙穿好。莫玉比他矮上一点,估计一米七八左右的样子,他低头时能看到莫玉白皙的脖子。
谢清源挺喜欢莫玉的,这种礼貌又疏离的人,在床上被欲望支配时格外性感。只是……谢清源视线看向莫玉裸露在外的手腕。
感觉撞号了,不确定,再看看。
“好了,紧吗?”
腰间的系带打结,谢清源用手指勾了勾试了一下会不会散,他的动作在别人眼里很暧昧,熟悉的腊梅香从身旁传来。
“你们做什么?”
万俟无暇的声音听上去比之前更冷了,戴着皮手套的手拿着一个菜娄,眼睛则盯在谢清源勾围裙系带的手指上。
手指真好看,如果抓在背上肯定很舒服,真漂亮,好想要吃掉他……
万俟无暇心里一瞬涌出无数阴暗想法,脸上却还是一副平静冷淡,毫不在意的样子。
谢清源当然不知道万俟无暇在想什么,他的视线先越过他看向靠在厨房门框上的晏明鸿,那人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手里拿着菜娄似乎在等万俟无暇出来告诉他结果。
就好像在办公室等着属下将方案文件送上来的资本家老板。
谢清源不动声色地移回视线。
看上去晏明鸿和莫玉真的不太熟,至少互相都不在乎对方怎么样。
“你们拿什么菜,我们就做什么。”
“我不知道拿什么。”
“他呢?”谢清源朝晏明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不熟。”
“那就随便拿吧。”莫玉看向三人,无奈开口。
得了,四个厨房里的都不会做饭,希望等会不要有人食物中毒。
万俟无暇和晏明鸿随便拿了一点食材开始处理,干不干净不知道,反正是看不出原样了。一顿饭做得磕磕绊绊,浓郁的糊味让坐在客厅聊天的另外四人十分担忧。
他们本想去帮忙的,但工作人员说那算作弊,不允许。他们只能坐在沙发上尬聊。
左明明本来坐在柳闻道旁边的,但柳闻道的态度实在太差了,他也有些火大,觉得柳闻道不识好歹,于是就坐到了看上去最好说话的林呈旁边。
他和林呈,安义冉都是同一个选秀出道的爱豆,林呈是六边形战士断层c位出道,安义冉唱歌跳舞都带着一股野劲,外加上他酷哥的形象,也是当年的大热门。而他虽然比他们早出道几年,却一直不温不火。
本来这个恋综他都没机会上的,谁知道刚好和谢清源的那几张照片上了热搜,他身为照片中的受害者,也算是博得了大部分网友的同情,小火了一把。
意外之喜。
所以他更要抓住这次机会。
“林呈的唱跳都很厉害呢,我真的超级羡慕你的天赋啊,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
左明明表情夸张的赞叹着,故作亲昵是搭上林呈的肩,然后大大咧咧凑近他,问道:“师弟有没有什么小技巧可以教教师兄啊?”
林呈依旧是不变的微笑,他身体前倾去拿桌上的水果,让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顺势落下。
“左前辈渴吗,吃个苹果吧。”
左明明看着林呈拿了个最大的苹果给他,心里瞬间乐坏了。
这林呈看上去对自己有意思啊!
“自从出道后,就没听过有人会师兄师弟这样叫了呢,左前辈是还在怀念曾经在‘训练营’的日子吗?”
林呈将沙发靠垫移了移,刚好盖着左明明的手,然后直接靠了上去。
“我觉得能参加选秀进入‘训练营’的大家都是很有天赋的,但想脱颖而出,必然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不劳而获投机取巧的人,总会被扒下那层皮的,是吧,左前辈。”
林呈声音清澈,语速不快不慢,就像是高中时给喜欢的人讲题的男学生一样,干净温柔。他笑眼弯弯看着左明明,却莫名让左明明觉得怵得慌。
像是被蛇威胁了。
被压在靠垫后的手用了点力气才抽回,左明明尬笑两声,啃了一口苹果,表情瞬间扭曲。
好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左明明表情都扭曲了,那个苹果是不是很酸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觉刚刚林呈话里有话啊……】
【+1,感觉是在点左明明呢】
【6,谁不知道我们家明宝是靠自身实力出道的啊,前面的人自己去搜当年的训练营节目看看好吧,别张嘴就胡来】
【不是左明明先说我们小橙子是靠天赋的吗,还说什么技巧,有病吧,谁不知道当年小橙子天天泡在练舞室啊,我还心疼他这么努力还要被小糊咖说纯靠天赋呢】
【我们明宝就是夸林呈天赋好啊,又没说他不努力】
【从黑暗料理直播间来了,里面四个i人太冷了,还是这里热闹】
【吵啊,吵点好,吵才有乐子看呢】
【前面姐妹建议你立刻回厨房直播间,影帝粉和谢清源的粉丝吵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前面的姐妹你吵到我眼睛了】
【蹲个课代表,主要是不想看见谢狗】
【课代表在这,主要是谢清源热油下湿菜,油溅得三尺高,刚好万俟无暇就在旁边看他下菜,油点子溅到他脸上烫红了】
【我靠好危险,万一溅到眼睛里怎么办】
【我草谢狗有病吧,我老公的脸啊啊啊啊我去骂他了再见】
【啊……为什么要站旁边看别人下菜了啊?】
【站旁边看人做菜?有点磕到了】
【??就硬磕呗??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厨房里,谢清源立刻打湿纸巾敷在万俟无暇脸上,皱着眉问他:“你凑那么近干什么?不知道你这张脸多金贵吗?”
万俟无暇没说话,冰凉的湿纸巾缓解了刺痛感,他垂着眸看谢清源生气的样子,张合的唇,很想亲上去。
“你的手臂烫伤了。”
万俟无暇握住谢清源的手腕,将其拉到水龙头底下冲着。
水打湿万俟无暇白色的衣袖,高档的绸缎布料黏在手臂上,透出一点肉色。皮革手套也湿了,他顺势将手套脱下来,冷白的手掌直接接触谢清源的肌肤,喉结滚动。
晏明鸿穿得跟万俟无暇一样严严实实,他眼疾手快将锅盖盖好,然后关了火。莫玉从工作人员那里拿了烫伤膏药,他们动静太大,客厅里的人也都聚了过来问东问西。
万俟无暇那张价值几千万的脸烫出了一个小红印,导演差点吓晕过去,立刻就终止了这场比赛,还专门给他叫了医生来。
医生还没过来,莫玉先上前抬手想帮万俟无暇看看,被他躲了过去。等莫玉说自己是医生后,万俟无暇才让莫玉戳了戳那个红印。
“疼吗?”
“不疼。”
“嗯,处理及时,涂了药很快就能消下去,我去跟导演说一下不要打扰医护人员了。”
万俟无暇“嗯”了一声,看向被柳闻道拉着胳膊擦药的谢清源,思考着什么。
中饭还是点了外卖,游戏也没做,大家吃完饭就被告知下午自由活动。估计是万俟无暇这一波把导演给吓着了,官方围博底下都快被骂爆了。
两人回了房间,万俟无暇坐在床边用手捂住被烫到了的那边脸,翡翠色的眼睛看向谢清源,语气沉闷:“谢清源,你可以再帮我抹一下药吗?我有点痛。”
谢清源看向他,对上那双绿眸,瞬间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真有趣,影帝连情绪都藏不住的吗?他是不是以为自己藏得很好……要不要戳穿他?
恶劣因子不断翻滚着,谢清源拿着药膏走到万俟无暇面前。眼前人是坐着的,比他矮,他要么蹲下去帮他涂药,要么……
谢清源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将那张价值千万的脸抬起。
“我记得万俟影帝不是有洁癖吗?怎么不躲一下?”
“你帮我涂药,我为什么要躲?”
谢清源轻笑一声,挤出一点药膏在食指上,然后缓缓低下头凑近他,他的视线并不落在万俟无暇的脸上,而是落在脖子上,他看到那凸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也听到那细微的咽口水的声音。
跟小孩子一样拙劣又单纯的反应,他是不是没谈过恋爱?也对,毕竟圈里都传他是性冷淡。
清凉的膏药抹在脸上,万俟无暇的脸却越来越红。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他能感受到谢清源滚烫的呼吸,他们的呼吸频率交错,他将他呼出的气体吸入。
万俟无暇猛地站起身,嗓音沙哑:“我先去洗澡。”
看着清冷影帝逃也似的跑进浴室,谢清源低笑出声。手指上还残留着那人脸颊滚烫的温度,谢清源舔了舔唇,仿佛找到猎物的大猫,眼中满是兴致盎然和势在必得。
想肏他,想把他的鸡巴榨空,想看他射晕过去。
谢清源的呼吸越来越重,他狠狠闭上眼睛将思绪拉回来,看了一眼时间,还早。
好想要…怎么还不到晚上…
浴室里,万俟无暇站在热水里,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握着昂扬挺立的白玉鸡巴。谢清源的气息仿佛还在身边,他闭上眼睛想象着,手上动作加快。
“清源…清源…让我抱抱好不好,让我亲一下…呃…”
手指划过龟头精孔,万俟无暇抖了一下,撑在瓷砖上的手瞬间攥紧,粗重的喘息被水声掩盖。
粗挺的鸡巴干净得仿佛白玉,就跟万俟无暇本人一样,玉雕般完美。
只是白玉直冲冲指着天花板,张合的精孔小股小股地吐出清液,万俟无暇的手握着茎身快速滑动,紧闭的眼睫被水打湿,颤抖着,一声一声呢喃着谢清源的名字。
小指无意抚过饱满的睾丸,万俟无暇猛地挺腰,滚烫的龟头撞在冰凉的瓷砖上,精孔瞬间闭合又张开,他立刻用指腹堵住那想要喷发的小孔,脸上红晕弥漫到脖颈,紧握的手在掌心掐出月牙样的痕迹。
不行,第一次是要给清源的…我仰慕的真实啊……
睾丸提拉着想要射精,但出口又被堵住,浓稠的精液堆积在尿道中,带来奇异的快感和痛苦。万俟无暇的手指稍稍往下按了按,指腹的肉按进了精孔,传来一瞬间撕裂般的痛。
他靠疼痛将快感压下,被刺激到的尿道快速收缩着,精液不甘心地流回睾丸,又胀又爽。
过了好一会,万俟无暇才颤抖着将手指拿开,性器疲软地垂下,睾丸鼓胀,精孔还泛着红,骚死了。
垂下的绿眸被水汽晕染,却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是自己做的那般。
清源会喜欢我吗?会喜欢这样恶心的我吗?他活得那么真实肆意,我却带着面具再也摘不下来,他会喜欢我吗?
可我好爱他,第一次见面就好爱他,从他出道开始,爱了他六年。
“你会喜欢我吗?”
合同里有规则录制期间不能接收外部对本节目的任何评价消息,少了跟网友对喷的乐趣,谢清源百无聊赖地靠在床上玩单机游戏。
浴室门打开,万俟无暇穿戴整齐走出来,黑发用浴巾擦得半干不湿,给禁欲系男神添了一股子事后的色气。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卧室墙上的摄像头,声音冷淡道:“工作人员刚刚来装了?”
谢清源点了点头,手指按着手机屏幕,屏幕里的小人边走边打,快速从怪堆穿过前往传送处。
“你要洗澡吗?”
万俟无暇想跟谢清源说话,想听他的声音,想在他的眼中看见自己。
“晚一点洗。”
“嗯。”
万俟无暇坐到沙发上,拿出一本书看起来,但没看多久,他的视线又移到了在床上打游戏的人身上。
“你的手臂没事吧?”
小人打完boss到了中途休息处,谢清源这才抬起眼眸看他。
“没事,我皮糙肉厚。”
万俟无暇看着他右眼尾上方的痣,手指将书页捏皱。
“那就好,你也是个演员,还是要注意身体形象的。”
谢清源笑眯眯歪了下头,故意夹起嗓子好似撒娇一般逗他:“好~多谢影帝大人关心,我会注意的。”
看着万俟无暇瞬间低下的头,谢清源愉悦值直线上升。
好好玩,小猫一样。
【不好,姐妹们,我真的觉得有点好磕】
【我不好说,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磕,但这真的…嘶…就如我一开始说了,我不好说】
【笑死,不会真有人觉得万俟哥哥会看上谢狗吧?】
【磕点好的】
【完全磕不下去啊,感觉跟谢狗一个房间,我家万俟都有赛博案底了】
【第一次见恋综弹幕全是毒唯】
【前面的你不懂就别瞎说好吗?我们只是单纯看不惯霸凌其他演员还骂粉丝的谢狗而已】
【??我是源水我怎么不知道我被谢清源骂过?】
【论造谣还得是你们厉害】
房门被敲响,离门近的谢清源开了门,意料之中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柳闻道。
“小源,手臂好些了吗?”
谢清源常年被迫健身,该有的肌肉都有,火气也比较大。四月的天他穿着短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红印还没消退。
“没感觉,怎么了,无聊吗?出去走走?”
谢清源在和柳闻道说话,万俟无暇看着他的背影,觉得难受。虽然自己现在没立场难受,但还是难受。
柳闻道是他的朋友,所以他才跟他亲近吗?还是他喜欢柳闻道那样的?
影帝在头脑风暴,盘算着自己有没有可能学学他。但这一想法很快就被否决了。
自己做不到。
从一出道就因为格外好看的脸而成名,他并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刚开始那几年仅仅因为经纪人的“不要惹祸上身”这句话,他无视了很多事情。被粉丝亲手带上“清冷”的面具,他的名气越来越高,等到他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后,才发现面具早就与血肉长在一起,摘不下来了。
娱乐圈真的很混乱,他曾见过无名的小花被迫接下酒店名片,也曾见过后辈无措看向他的眼神,那是在求救,希望他可以说一句话帮他摆脱困境。
万俟无暇看着谢清源跟着柳闻道走出去,他垂下眼眸,一如当年那么多时刻,垂下眼眸。只要看不见,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他一直在逃避。
就像某一日被紧紧拉住的手,那个女孩充满恐惧与慌乱,她求他帮帮她,帮她挡下投资人递过来的酒。可他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因为那个投资人是剧组的金主,得罪了他剧组会有损失,会很麻烦。
他看惯了潜规则,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从清醒到沉沦,从抗拒到习惯。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不同,只有快慢。所以,为什么要帮她呢?帮不帮都是一样的。
后来,那个女孩死了。她从酒店窗户一跃而下,如同被撕毁翅膀的蝴蝶,与风长眠。
万俟无暇一遍遍清洗自己被女孩握过的手。
好恶心,好恶心,是因为自己她才会死的,为什么自己不帮她,好恶心,为什么会这样,我以前不会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手被洗得脱了皮,每每午夜便会想到女孩看向他的眼神,而自己,始终是那个无情的旁观者。后来女孩的血迹在他身上蔓延,他看到了颠倒的酒店,看到了遥远的天空,然后落下无尽的深渊。
坠楼而死的人变成了自己。
万俟无暇厌恶自己,无比厌恶。他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处都是脏的,如同裹着粘稠的黑暗,无论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直到六年前的那天,酒店走廊上,中年发福的男人搂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叫着,呼救着。酒店住满人了人,却没有一个人打开房门救她。万俟无暇刚好上楼,他站在楼梯口,手紧紧握着扶手,常年的习惯让他想下意识离去不管,但心跳却越来越快,情绪越来越压抑,女孩的叫声和男人的调笑充斥在耳边,他迈出脚步,走向他们。
但一个身影比他更快,男孩从走廊另一头跑过来一拳揍在中年男人头上,攻击又快又狠,紧绷的肌肉充满力量,他压着男人边骂边揍。
万俟无暇的脚步停住了,他就站在原地,定定看着他。
后来,一个与男孩长得有五六分像的男人也从走廊另一边走出来,那个男人带着笑意,拍了拍男孩的肩似乎是在叫他停手。万俟无暇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那个笑眯眯的男人一只手拎着中年男人的衣领,很轻易把他拖着走进了房间,房门关上。
男孩在安慰女孩,安慰了许久女孩才稳定下来。他们从另一边下楼,万俟无暇的心跳也逐渐平静,只是看着刚刚发生一切的地方久久不能移开视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男孩再次上楼,走向他,他的心跳又快了起来,比之前还要快。
“我刚刚看到你也想过来帮忙,不过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我怕你不太行,就自己上了。这娱乐圈可真是跟我哥说得一样恶心,一层楼住满了人愣是一个都不管。”
他看着他的眼睛,或许眸色本身就淡,在灯光下呈现出浅浅的金色,跟太阳一样。
“不过,还好也不是所有人都那样。”
他笑着看着他。
“你就挺好的,如果我不在,我相信你也可以救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