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他哼出一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见个男人就愿意用嘴伺候?”
“啊?”我忍不住叫,“我啥时候见个男人就愿意用嘴伺候了?”
“你有过几个男人?照你自己说的,除了我你就是被大朱阿杰两个人搞过对吧?那你敢说你没用嘴伺候过他们俩?”
我憋红了脸不敢说!因为……那啥太痛,起码就我来说,更喜欢……用嘴。所以我老老实实低头认罪,暗暗懊悔不该问他这个问题。明明他已经找过无数男孩儿,我加上他最多就是三个,可谁让他是“攻”、而我是“受”呢!
那就像男人跟女人的区别,男人在外边花心浪荡,那叫风流、顶多叫下流;但女人在外边随意寻欢,那就叫“淫贱”、或者说“下贱”。
我是男人,可我是“受”,是跟女人一样挨搞的,所以我活该跟女人有相近的宿命,本来是问他的问题,结果问到我自己头上来。
不过听他的意思,除了我,他应该是没有用嘴替其他男孩儿这样子做过,那又让我悄悄地感觉欣喜,也感觉得意。
※※※
第二天一早高天龙就去了公司上班。之后平平静静过了一个多星期,到又一个星期五的下午,高天龙老早打电话叫我晚上不要做饭,因为朱俊豪从香港回来,关世杰说要请几个人一起在外边吃饭。
我并不想跟朱俊豪一起吃饭,因为这个人油嘴滑舌,偏偏我还跟他有过一段不光彩的历史,所以我躲避他都来不及。但是我想,朱俊豪从香港回来的次数并不算稀罕,关世杰之所以要主动请客,未必是想请朱俊豪,他是因为前天晚上我那么晚打电话给他,他担心着不知道我跟高天龙咋样了,所以才想请我跟高天龙一起出来探探情况。
虽然那只是我的猜想,可是我仍然很感动。
到六点左右,高天龙电话打回来,我锁好门下楼,顺路走出小区,看到高天龙跟关世杰的车子一前一后停在路边。我当然不能去关世杰的车子,只是隔着车窗跟他扬了扬手,就坐进了高天龙的车里。
当晚吃饭谁也没提高天龙离婚的事,反而是朱俊豪偶然说起的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这次回来恐怕要呆上一阵子了!”他这样说,“那位许公子一个星期前跟人飙车,把腿撞断了,他居然封锁消息直到这两天他老爸才知道!所以他们留我在这儿照顾他,实际也是看住他,不要让他在伤没好之前又跑出去胡搞!”
我心里颇感讶异,因为一个星期前我还在“绯蓝酒吧”看到过许少爷,当时他还好好的。莫非就在那之后的一两天,他就撞了车?
“他身边那个小羊羔呢?你看到没有?”我问朱俊豪。
“小羊羔?你怎么知道他叫小羊羔?”朱俊豪回过头来反问我。
“我说过我认识他呀!”我横他一眼。
“可是你以前为什么没告诉我他的名字?”
“你又没问我,为什么我要告诉你?”
我被他两句话紧着一问,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没好声气。
朱俊豪可能感觉到了我的没好声气,就没有跟我继续争执。
“我们昨天下午就从香港赶过来了,直接就去了医院。那个小羊羔,把许公子照顾得无微不至,还真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羊羔!”
我瞅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总觉得他有点儿怪怪的,好像跟我印象中那个油嘴滑舌的男人不太搭调。高天龙双眼瞅着他,忽然冒出来一句:“怎么,这次是动了真心了?”
我心中微微一跳,悄悄看着朱俊豪的脸,只见朱俊豪嘿嘿一笑,居然没有否认。
很突兀地,刚才我是有点儿没好声气,但现在我确定我有点儿生气。因为这个男人也说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