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疯狂漱着口,试图将那种异味从嘴里赶走,却始终挥之不去。实在没办法,他抓了一把花瓣放在嘴里嚼了嚼,酸涩中夹杂清香的味道才让他稍微舒服一些。
还好摘到的花朵够多,特蕾莎准备开始调制药膏。他将植物分类放好,其中一些放进碗里再放到锅里加热,另一部分则直接捣碎,花草的根茎混合在一起。清新的草木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小心点,不要把地下室给烧了。”
特蕾莎抬起头,海希尔来监督他的工作进度了。这间地下室是海希尔特地清出来给特蕾莎做实验用的,里面尘土飞扬而又阴暗,唯一的好处是足够不起眼,不怎么引人注目。
“好,好——”
特蕾莎熄了火,把碗中的清汁倒出来,和草药泥混在一起搅拌。借着微弱的灯光,他把研钵端到海希尔面前:“做好了,疗伤用的药膏。”
“这真的有用吗?”海希尔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尖嗅嗅,味道还算好闻,但除此之外他看不出什么来。
“你要是不信,就先在我身上用用看吧。”
特蕾莎身上被栅栏的断口划出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他撩起裙摆,直接将小腿搭上桌子,露出长袜的破口。比袜子还要晶莹白皙的肌肤在油灯下闪着光,上面一道血痕微微凸起,看起来不但不可怕,反而像一样由白玉和红宝石镶嵌成的艺术品。他将药膏涂抹在伤口处,清凉的感觉在伤口弥漫开。
“等等,等等,你——你干什么?”
这时海希尔却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特蕾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起头东张西望:“什么,怎么了?”
海希尔用手捂住脸不肯说话,特蕾莎才意识到说不定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腿而害羞,毕竟自己在他眼中是个异性。特蕾莎把腿从桌子上放了下来:“好了,好了……我只是想试试这个药而已。如果有用的话,手术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手术?你打算怎么做?”
“说起来很简单,就是把心脏从错误的位置取出来放到胸腔里面,之后将大腿和小腿分离,移植上腿骨。但是整个过程中需要切开不少地方,一旦不能好好止血和愈合的话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海希尔想象了一下特蕾莎在芙蕾雅身上动刀子的场景,连忙摇摇头:“不行,这样的风险太大了。”
“嗯……那就只能用计划二了。芙蕾雅小姐的病是因为人体内的小宇宙失去了平衡,需要将行星调和到正常的轨道,”特蕾莎想了想,太深奥的炼金术语海希尔也听不懂,“总而言之,要让她恢复正常,需要贤者之石,也就是能够让所有的金属变成黄金的东西。这种东西能够调和金属体内各种物质的比例,使它们变为金子,相应的也能使人恢复健康。”
海希尔听的也是云里雾里,只能点点头:“那就先试试看……”
“所以,请给我钱,”特蕾莎露出甜甜的笑容,“炼金术需要金子做原材料的。”
比起让妹妹接受手术,出点钱根本不算什么,于是海希尔摘下了自己的胸针:“好吧。这个是金的,你先拿着,如果不够的话再跟我说。”
这人在钱这方面还是很好说话的。但想到男爵一家不干活却坐拥着那么大的资产,特蕾莎就感到提不起劲。特蕾莎收下了胸针:“那先谢谢你了。那个药膏如果你不需要用的话,我就先拿走了,马丁叔叔的伤用得上。”
说完,特蕾莎捧着研钵从地下室里钻了出来。贤者之石是父亲都没有完成的东西,而自己只是学徒级别,这东西对自己的挑战性还是太大了,但是为了芙蕾雅,他必须要做到。
?或许是因为想炼金术的知识想得太入神,特蕾莎完全没有注意到远处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一匹受惊的马正在朝着他奔来。等他意识到的时候,马已经逼到了极近,马蹄在他头顶高高扬起——
下一刻,有人把他抱在怀中一个翻滚,而骑手也顺利勒住了缰绳。
特蕾莎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情况,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男声:“小姐,您没事吧?”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个年轻男人,戴着银丝边的眼镜,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名神职。而此时特蕾莎正以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压在他身上,贴在他的胸前。特蕾莎连忙站起身:“我没事的!抱歉,您有没有哪里摔到?”
“您不该道歉,是家兄没有看好马,害得您差点受伤。”
与此同时马上的骑手也下了马,走到两人旁边。他注意到特蕾莎腿上袜子的破口,连忙躬下身,行了个屈膝礼:“美丽的小姐,让您受惊了。您这是要去哪里,让我送您过去吧?”说罢,自作主张地吻了一下特蕾莎的手背。
特蕾莎环视着眼前的两名男性,他们二人虽然装束不同,但却有着一模一样的漂亮脸蛋。这两人的注视让特蕾莎不寒而栗——他在这时想起,将自己父亲推上断头台,宣布死刑执行的那名主教,有着相同的容貌。
特蕾莎暗叫一声不妙,浑身僵住了。神职装扮的男人只当他是被骑手过于轻浮的举动惊到,挥了挥手,示意骑手放下特蕾莎的手。随后,神职自我介绍:“您好,我是该以法,本地的主教,这次来找斯宾塞男爵讨论南部山贼入侵的事情。家兄是刚从南部归来的骑士,可能和士兵们厮混习惯了,在您面前失礼,请勿见怪。”
“不不,是我冒犯了……”特蕾莎假笑着摆摆手,“主教大人不必对我客气,我不过是个从乡下过来的女仆而已,不是什么名门淑女。如果您有什么事情,随便吩咐我就好。”
“那您能不能带我去整理一下衣服呢?身为侍奉上帝的人,我必须保持仪表整洁。”
这时特蕾莎才注意到自己手里的药膏居然全打翻到了该以发身上,一看就知道很昂贵的布料沾满了绿色的污渍。他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带您去换衣服!”
?特蕾莎感觉自己相当不擅长应对这种人,可偏偏去更衣的路上,该以法还要搭话。“您说自己是从乡下来的,难道就是南部的乡村吗?”
“是……是的,”特蕾莎尴尬地笑笑,没想到自己随便编的出身碰上了真的对这方面了解的人,“我的家人都被山贼杀了……所以我来找我的表叔,他在男爵这里做园丁。”
该以法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抱歉,让你想起这些事。对了,这个绿色的东西是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农民之间流传的偏方,把一些植物捣碎了,可以当药来用。我不小心划破了一道口子,所以做了一点。”
被问到药的问题的时候,特蕾莎更加战战兢兢了,生怕被看出来端倪。但该以法只是用手指蹭了蹭残留的膏泥:“味道很好闻,可以告诉我配方吗?”
特蕾莎随口说了几样花的名字,终于把该以法送进了更衣室。他如释重负,刚要喘口气,又看到早晨的那名守卫。对方冲他勾勾手指,特蕾莎没办法,只能跟了过去。
?特蕾莎告诉自己不能露怯,但是在跟过来的路上,他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被动了。他装作若无其事,抬起头:“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挺有本事啊,小婊子,连主教都勾搭上了。”守卫不紧不慢地将胳膊搭上特蕾莎的肩膀,“要不要和我试试?在这方面,我可有自信比那些斯文人强多了。”
“我不感兴趣。”特蕾莎露出冷冰冰的表情。
“人前人后还有两幅面孔是吧?”守卫用手握住特蕾莎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要是不想自己半夜出去偷人的事情传出去,不想被赶走,就乖乖当老子的母狗!”
如果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进行实验,海希尔绝对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宗教裁判所的——可暴露自己的男性身份也会引来麻烦,特蕾莎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胸针:“我有钱……我给你钱,忘了这件事吧……”
金质的胸针一拿出来就被立刻抢走了,守卫将它揣进口袋,却没打算放过特蕾莎。
“都靠卖身赚这么多钱了还装清纯!”守卫一只手拽住特蕾莎的头发,另一只手去撕扯胸前的衣物。一边揉弄着特蕾莎平坦的胸部,守卫不满地咂咂嘴:“摸起来和男人一样,有钱人的爱好还真够怪的。”
雪白的肌肤上两颗乳头被揉弄得红肿,像是不满乳肉的贫瘠,守卫故意用指甲狠狠捏着凸起的乳头,听到特蕾莎的惨叫声才满意。
“救命……!有谁,能……唔唔……”
呼救的嘴巴被堵住,男人的舌头探了进来,像是在吸食什么甜蜜的玉露那样吮吸着特蕾莎的唇舌。特蕾莎可是讨厌极了这股口水味,用力推搡着守卫健硕的身躯,但力气哪里抵得过糙汉,只能被动接纳下这个吻。
这具看上去贫瘠无比的身体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守卫对特蕾莎的臀部感兴趣极了,撩起裙摆就往里摸。稍一用力内裤就被扯碎了,男人在挺翘饱满的臀丘上拍了一下,然后将手指插入臀沟之间往前推。
他玩过的女人也不少,但这次的触感让他感到了异样。在震惊中,他不得不弯下身来确认:“你是男的?”
被撕碎的内裤挂在大腿根部,破碎的蕾丝掩盖着少年的男性器官,它因为恐惧而瑟缩着。特蕾莎以为这样一来男人就会失去兴致,说:“没错,我是男人……你也该收手了吧。”
守卫起初有些失望,但就算是男人下面也是有洞的,他也不是没有玩过女人的屁股。眼前这个女仆虽然不是女人,但脸蛋还算漂亮,足够勾人。而且,男人打扮成女人的样子,不就是等着人来操吗?想到这里,他又狠狠在特蕾莎的屁股上捏了一下:“恬不知耻的家伙,变态,娘娘腔!其实早就期待着被强奸了吧?”
特蕾莎刚想反驳,男人就扯下腰带,用肉棒朝着特蕾莎的屁股顶了上来。入口太过紧窄生涩,不方便进入,顶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进去,男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先用手指插入扩张,另一只手抓住特蕾莎的腿,在包裹大腿的长袜上磨蹭着发泄欲望。
守卫这么做又不是为了让特蕾莎舒服,进去得相当粗暴,特蕾莎感觉几乎是被粗糙的手指生生撕裂。没有任何润滑,手指和肠壁摩擦牵拉得发疼,这让特蕾莎又一次惨叫出声。光是手指就如此艰难了,只要想到那根又黑又粗正在自己腿间摩擦的东西会进入自己的身体,特蕾莎就恐惧得浑身发抖。
“不要,求你,不要……救命,救命……!”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响。“让你再叫,叫什么叫!”
男人用手指不耐烦地在内壁抠弄着,在碰到某一点的时候,嗓子都快哑掉的特蕾莎再次发出了不成句的叫声。之前的那种感觉又来了,虽然痛,但身体开始变得轻飘飘的。随着那一点被狠狠顶弄,特蕾莎情不自禁弓起身子,不由自主迎合起手指的动作来——
然后是什么温热的液体飞溅在身上的触感。
手指的动作停下了,但特蕾莎在那之前就达到了高潮,后穴自己紧咬着手指蠕动,前面向外喷着精液。守卫的身体缓缓倒下,血液打湿了他白色的围裙,胸前一截剑刃闪着寒光。高潮让特蕾莎使不上力气,他拼命向后看去,看见了刚才遇见的那名骑手。
“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效忠于男爵夫人的骑士,索尔代洛。已经没事了,小姐,他不会再伤害您了。”
确认自己裙底的异常没有被发觉后,特蕾莎颤抖着站起身来:“谢谢您,多亏您来得及时,他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
“您没事就好。”索尔代洛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特蕾莎身上,“快回去换身衣服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向男爵大人禀告的。”
“等,等等。他抢走了我的胸针。”特蕾莎弯下身在守卫的口袋里翻找起来,好在那枚胸针安然无恙。察觉到索尔代洛的目光,特蕾莎意识到胸针对女仆的身份来说太过华美了,于是补充道:“这个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她的祖上好像是什么有钱人。我本来以为给他值钱的东西,他就会放过我……”
索尔代洛有一瞬间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但他的脸上很快恢复了平静。“居然让这种恶棍留在宅邸里,是我的失职。”
特蕾莎再次道了谢,然后跑回了马丁大叔的房子,随便找了身衣服换上。换好衣服的时候,昏迷中的马丁大叔已经醒了过来,躺在床上支起上半身看着他。
“让你这种漂亮女孩穿老头子的脏衣服,真是太委屈了。”
“还没来得及说——我是男人。让我穿女装是父亲的爱好。但是既然大家都知道我是女人,我就只能继续扮下去了。”
特蕾莎这句话差点把马丁大叔惊得差点背过气,回过神来,他打量着特蕾莎。面前的少年身穿着宽松的衬衫和长裤,头发用一根丝带扎在脑后,有着雌雄莫辨的美感。在知道是男性的前提下,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些男性特征来的。
“所以说,怎么穿我的衣服?”
“脏了,先借用一下。对了,叔叔,你知道哪里可以弄来铅、硫磺和水银吗?”
虽然可以拜托海希尔,但是以家族产业的名义购入未免太过大张旗鼓,而且这个郡本身也没有矿山。马丁大叔说:“你还真是被你那老爹带坏了啊。城里的贫民窟有个开杂货店的女巫,在她的店里你应该能买到。但是那里还挺乱的,平时都是我来负责采买。你要去的话可得小心。”
特蕾莎沉思起来,自己先前差点被那个守卫强暴,要是在贫民窟里被盯上的话大概会落得更惨的下场。如果能让那位骑士先生护送自己就好了,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但他很快意识到那对兄弟是将自己父亲送上断头台的人,只怕对方也会把自己赶尽杀绝。
想来想去,特蕾莎还是决定去找海希尔。两人打算暂时将炼金术的事情对芙蕾雅保密,因此还是将谈话地点选在了地下室。
“刚才索尔代洛先生来找过父亲,说了那个守卫的事情。你还好吧?”或许是顾及到惊魂未定的特蕾莎的心情,海希尔的态度难得好了些。
“我没事。不过,有件事可能要拜托你。我要去买炼金术需要的金属材料,你能给我安排护卫吗?那些东西只有贫民窟的女巫才有卖,但那里太危险了。”
海希尔低下头:“那你把要买的东西给我写一份清单吧,我看看能不能派人过去买。”
“炼金术师之间互相交流一般用的都是专用的密语,普通人大概不会知道什么词语代指什么东西,万一买错了不就白跑了。稳妥起见,我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对了……必须找信得过、不会泄露我们的秘密的人才行。”
“既然是这样,让我陪你去吧。我学过剑术,应该足够保护你。”
此言一出,特蕾莎有些惊讶地看着海希尔。“你个子还没我高,怎么保护我?”
“我……”提到身高的时候海希尔有些哑口无言,半晌他才悻悻地回答:“只要拿着剑,以一当十是没问题的……别小看我啊。”
“好了好了,我信了,信了。”特蕾莎看着海希尔跃跃欲试的模样,连忙摆摆手。
入夜之后,两人偷偷离开了男爵的宅邸。宅邸离城市稍微有些距离,海希尔将两人骑的马拴在城郊的树上,走路进入贫民窟,以免引人注目。两人都打扮得尽量朴素,以免引人注目。
海希尔披着一件破烂的麻布长袍。他有些不适应这里污浊的空气,用袖子掩住口鼻。
特蕾莎走在前面带路。马丁大叔说的路线并不复杂,但贫民窟里的道路千奇百怪,有着无数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路口的小径,两人走了一段时间,似乎还在原地转圈。正当他们无计可施的时候,特蕾莎转过身,看见一个破破烂烂的招牌挂在一栋低矮的房子上方。
房门异常狭窄,要侧身才能进入。一只黑猫从架子上跳下来喵了一声,然后从柜台后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想要点什么?”
柜台后的高脚凳子上坐着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婆婆,脸上堆满皱纹,长而蓬乱的白发遮住大半张脸。她打量着面前的两人:“难不成是想要点会让人变得舒服的药?”
“不,不是,我听说您这里有炼金术的材料出售。我需要……土星和水星,还有国王。”
女巫转身在瓶瓶罐罐里面翻了翻:“要多少?”
“越多越好。”海希尔插话。
有钱真是件好事,特蕾莎想。女巫吃力地搬出一个箱子,打开,里面装满了铅块和硫磺,然后又拿出装着水银的玻璃容器。“这些应该够了,再多你们也拿不了。不过你们打算怎么支付?”
海希尔掏出钱包,倒出一大堆闪闪发光的金币。“这些应该够了吧?”
“是俗世的货币啊……”女巫清点着这些硬币,“看来是刚刚踏上这条路的新手?现在还有机会回头,如果不想在这条路上走太远就立刻停下。”
“谢谢您!”
特蕾莎鞠躬道谢,对女巫的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检查了各项材料的成色,然后费力地搬起箱子,“走吧,我们可以回去了。”
女巫也没有留客的意思,抱起猫钻回了柜台下面。
两人向外走着,夜晚的雾气越来越浓了,一直到看不清道路的程度。海希尔手里也拿着不少的东西,腐臭的垃圾味道扑面而来,这让他感觉不舒服极了,想要加快脚步离开。可这个地方进去不容易,出来也不简单,两个人绕了好久的路。
一直到天色将明,两人终于遇到了一个匆匆而行的路人。于是特蕾莎出声:“打扰一下,请问……出城的路要怎么走?”
那人一脸不耐烦地瞄了一眼特蕾莎:“右拐,从这里往前走,走个半小时差不多就到了。”
两人虽然不知道这句话的真伪,但只能继续前进,一直走到一所空寂的大房子门口。这里看起来似乎曾经是个集会的场所,但早已破败,房顶塌陷下去一大半。可这里看上去离城墙还有一段距离。
他们还在疑惑,丝毫没察觉到身后有人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直到海希尔意识到情况不对,拔出剑的时候,两人已经被人群逼到了墙根处。将他们包围的几人穿着破烂,身材精壮,看起来像是以做打手谋生的人。海希尔有自信自己能打过这样的小喽啰,于是放下手中的东西,将特蕾莎护在了身后。
“真是有活力的年轻人,能坚持到现在,还有力气打架呢?”
此言一出,海希尔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在不听话地颤抖着,胳膊也失去了力气,虽然能握住手中这把轻剑,但想要挥舞起来却是万分困难。接下来腿也逐渐变得冰冷而沉重,他用剑支撑住身体,才勉强不倒下去。
特蕾莎也意识到身体的异样,他意识到两人大概是吸入了什么迷药。贫民窟的垃圾气味掩盖了药物本身的味道,因此他一路上都才没有发觉——到了现在,为时已晚,而他一时也没有能解除药物作用的方法。随着夜雾变得愈发浓郁,他的意识一点点模糊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特蕾莎感觉身体极为沉重。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手脚被粗糙的麻绳绑住,想挣脱也挣不开。自己所处的地方好像是什么阴暗的地牢,里面传来潮湿的霉味。
他被捆缚在一个巨大的铁架上,双手双脚被迫打开。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扒干净了,下腹部传来钝痛的感觉——他努力向下看去,看到自己阴茎的末端也被一根绳子紧紧捆着,顶端已经被勒得充血发紫。海希尔被捆在他的旁边,也受到了一样的待遇,不过还没有从药效中醒过来。
“今天的猎物质量不错。这么漂亮的两个男孩子,好好调教一下绝对能卖个好价格。”
有人从地牢黑暗的尽头走来,手里拿着鞭子,看上去应该是专门调教奴隶的调教师。他抡起鞭子,狠狠挥下去,这一鞭子落在海希尔身上,白嫩的肌肤上瞬间浮现出一道红痕。疼痛让海希尔睁大了双眼:“啊……!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
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被以这种屈辱的姿态绑起来,海希尔愤怒得涨红了脸,他努力挣扎着,铁架子都在震动着发出咣咣声,但越是挣扎,绳子就越是陷入肉里,磨得生疼。
“请放了他吧。他的家人会给出很高的赎金的,比把他卖掉来得划算。”望着不停挣扎的海希尔,特蕾莎说。
可奴隶贩子哪会放弃这块到手的肥肉,如果是什么没钱的家庭也就罢了,假如真是什么富贵人家,这样对待他们家的孩子,万一被报复可就是灭顶之灾,还是把他们卖掉来得容易。除此之外,这么可爱的两名美少年落到自己手里,哪有不享用一番的道理。
过大的信息量让海希尔来不及惊讶,他很快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男人的皮鞭不停落在他身上,在因疼痛和脱力而不得不停下时,他依然用像是要把人刺穿的目光盯着眼前的调教师。调教师眼看着眼前的男孩吃了一顿鞭子还不肯屈服,不得不拿出更高级的手段来。他掏出一根细细的金属棒,用顶端抵上海希尔的阴茎。
海希尔不懂这是要做什么,但男人的手用上了力气,金属棒的顶端顶进了尿道入口。撕裂般的痛感从阴茎内部传来,身体内部最敏感也最重要之处被侵入的恐惧感让他的嚣张气焰一下子软了下来。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蜷起身子,拼命忍耐着呻吟声,压低声音不情不愿地求饶:“停……停下……”
自己竟然在贫民窟里被下贱的庶民玩弄,还被人看着,看着自己的人还是那个特蕾莎——一系列的事实让海希尔感觉羞耻不已,他的脸红得快要滴下血来。可这还不够,调教师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发问:“现在还在这里装大少爷呢?给我听好了,你以后就是这里最下贱的性奴肉便器,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操你!对主人说话要恭敬点,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东西,敢不敢再说一遍?”
金属棒在尿道内翻搅着,在疼痛之余,海希尔的身体也被挑唆得有了些反应。海希尔知道眼前的男人正在期待着他摇尾乞怜,期待着他抛下自己的尊严,被绑住的肉棒火辣辣地痛,但他还是选择咬紧了牙。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到什么时候,双眉紧皱,看样子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特蕾莎知道海希尔的性格,如果继续强硬下去可能会吃上不少苦头,会被活活打死也不一定。于是他开口:“请住手……如果要做什么的话,对我做就好了。”
“喂,你——说好了这次是由我来保护你才对吧!”海希尔惊讶于特蕾莎会说出这种话来,虽然自己并不想受辱,但是在这种场合被女孩子——即使是长着鸡鸡的女孩子——护在身后,他的自尊心绝对不允许这种事。
执鞭的男人看着他们,嘴角扯起一丝微笑:“看在你们关系不错的份上,这次我大发慈悲,允许你们自己做决定。到底谁先来?”
“要是你能保护我,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特蕾莎苦笑了一下,“而且,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和一个小女仆抢鸡巴吃了?难道说,你比我这个穿女装的变态要更淫荡点?”
虽然知道特蕾莎是有意的,但还处于懵懂年龄的海希尔被这么一说,羞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见到计划得逞,特蕾莎露出甜甜的微笑:“那么求您,主人,请疼爱我吧。”
他想起很久以前,他对父亲闹脾气,拒绝承认自己是那个叫特蕾莎的女孩。这么做的后果是被父亲一通痛打,并且三天没有饭吃。他不得不选择口头上赞同父亲的观点,但他知道,谁也看不穿人心,只要自己内心没有屈服,那就没有真的失败。当然,这次也一样,口头上服软会轻松些,他才不会真正把自己当成某人的所有物来看。
这样想着,男人已经将手指探入了特蕾莎的后穴入口。手指上涂抹着什么奇异的膏油,涂抹在黏膜上的时候带来微热的触感,也让抽插的动作顺畅起来,不一会就发出了咕啾咕啾的水声。
那东西大概是什么催情的药物,特蕾莎意识到这一点。这一刻他居然有些庆幸,至少接下来能好受些。他闭上眼,却听见耳边传来海希尔的声音:“那个,主,主人……我,我感到很寂寞……请不要冷落我……”
虽然是下定了决心才说出这些话的,但要恳求别的男人来奸淫自己,海希尔还是难以启齿。调教师察觉到了他的窘迫,故意说:“说什么?想让人听到,就大声一点!”
“我……主人,请,请来我这边……我,我想要……!”
咬牙切齿地说完,海希尔低下头,像是在鄙夷说出这些话的自己。如他所愿,调教师暂且放开了特蕾莎,走向海希尔。调教师的手中还握着那根令他惧怕万分的金属棒,但事到如今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他逼着自己说出更加淫靡的词句来:“看到主人的肉棒的时候,我才明白了自己这根废物鸡巴和主人之间的差距,我……我不该这么狂妄的,我生下来就是要被主人所征服的,所以……我知道错了,求您了!”
“说的不错。这就奖励给你!”
恐惧让海希尔死死盯着那根即将要进入身体的肉棒,它顶在后穴的入口,顶端湿透了,雄性的气息从那上面传来。未经人事的后穴一点点被顶入破开,撕裂一般的疼痛从下半身传来,海希尔几乎怀疑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撑到裂开了。
像是特意为了让海希尔吃苦头,这次没有任何的前戏,插入的过程极为艰难,只有流出的血液可以权当润滑。这种感觉简直难受到了极点,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喜欢这种事情。他忍着痛,还是要露出谄媚的笑容:“感谢,感谢主人……非常,非常美味……”
“操,真紧,还是个雏儿!天生就这么喜欢吃肉棒?”
男人一边骂着,一边开始了抽送。肠肉被牵拉得发痛,撕裂开来的部分被肉棒不停进出碾磨着,海希尔紧闭着眼睛,努力不让泪流出来。
如果这只是单纯的疼痛的话还能接受,但随着一次次的突入,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体内融化开来。当然,这也并不舒服,因为他的肉棒被绳子绑缚住了,现在变得愈加胀痛,不停颤抖着。
男人注意到了海希尔的异常:“前边也很难受是吧?告诉你那个小情人自己现在有多舒服,我就让你稍微好受一点。”
海希尔并不认可小情人这个说法,但为了解开束缚,他还是侧过头去:“特蕾莎……我现在,被主人的肉棒,操得好舒服……主人,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啊!”
束缚不但没有被解开,折磨他的东西又多了一样,细细的金属棒再次插进了尿道。海希尔忍不住叫出声来,顾不上面子,他有些绝望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不把绳子解开?”
“谁说要解开了?在我允许之前不能射!”男人一边挺着腰,一边抽送着金属棒。眼看没有任何被绕过的机会,再加上面子已经丢尽了,他终于自暴自弃地哭了起来。
特蕾莎本来想要稍微尊重一下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海希尔,不想去看也不想去听,但是那声音一直钻进他的耳朵。海希尔就在他身旁被侵犯,平时那个总是对他颐指气使的可恶家伙此时露出惹人怜爱的表情,颤抖着说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或许是因为体内药物的作用,特蕾莎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燥热起来。他想要并拢双腿试着去触碰自己的性器,但完全无果,只能徒劳无功地扭动身体。
好难受,海希尔感到疼痛,而特蕾莎觉得空虚。他望着另外两人接合的部位,要是被这么大的东西插进去,应该会很舒服吧?这让他回想起被那个粗暴的守卫压在身下的时候,虽然自己当时怕得要死,但那双手却给了他无法比拟的快感。被开拓过变得柔软湿润的肉穴不甘寂寞地一张一合着,特蕾莎的喘息逐渐变得粗重。
阴暗的地牢里回荡着哭泣和喘息声,还有肉体互相碰撞发出的啪啪声。海希尔痛得几乎要昏过去,但每一次都有更尖锐的疼痛将他拉回现实。然而,痛感越是剧烈,快感就反而越是鲜明,肚子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一下一下挤压着,让整个身体以此为中心化开。只有这个是稍微能让自己好受一些的东西,海希尔不由自主地去顺应着那种快感,主动抬起腰迎合着男人的抽插。
体内的性器膨胀得极大,从顶端向外吐着大量的精液,与此同时海希尔也迎来了一次没有射精的高潮。他向后仰着,全身都绷紧了,白浊混杂着红色的血丝从后穴汩汩流出,顺着大腿滴落在地上。而他已经没有余裕在意这些,漂亮的酒红色双眸失去了焦点,看上去已经被痛苦和快感折磨到失了神。
“第一次用后面做就高潮了,真有天份。”看起来对海希尔的表现相当满意,调教师将两人从铁架上解了下来。毕竟两人都是宝贵的商品,万一生病受伤价格就说不定要打个折扣,于是他丢给特蕾莎一个小药瓶,然后锁上牢房单间的门,离开了。
特蕾莎抱住海希尔。他拔下药瓶的塞子,闻了闻确认是伤药没有错。他分开海希尔的双腿,刚准备把药涂上去,但看到那根肉棒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于是连忙解开了捆在上面的绳子。解开的瞬间一股热热的液体从尿道口喷涌出来,飞溅在特蕾莎身上。
特蕾莎懒得去在意这些事情,把自己的绳子也解开,然后另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给海希尔上药。他用手指沾上药膏,小心翼翼压在穴口,努力让每一道细小的褶皱都涂满药物。
就算失去了意识,海希尔依然因此发出了呻吟声。他的穴口已经被操得红肿不堪,满是精液和血迹,特蕾莎不得不用手将这些液体擦去,才能继续上药。
他将手指探入海希尔的后穴,感受到海希尔因此颤抖着。大量的精液几乎要把肚子撑得鼓起来了,特蕾莎试了好几次,才用手指将精液勾出来。接下来他将药膏涂上里面裂开的伤口,药物刺激到伤口的瞬间,海希尔叫出了声。
“真麻烦,就不该理你。”特蕾莎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继续手上的工作,手指继续向深处前进。越是到深处,海希尔就抖得越厉害,或许是实在太疼了。特蕾莎想了想,抽回了手,低下头,将头埋在海希尔的双腿间。
舌头比手指柔软得多,特蕾莎用舌头轻轻顶入了海希尔的体内。精液的腥味依然残留在里面,特蕾莎忍着对这种味道的厌恶感,用舌头将药物抹匀。
这看起来并不像医治伤口,却像是二人在受伤后抚慰彼此的身心。特蕾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姿势的暧昧,抬起头来,才发现海希尔好像已经醒了,虽然没什么力气,但还是抬起头看着他。
“……谢谢你,特蕾莎。”沉默片刻,海希尔说。
“不用谢我,我想你这个时候还是装作睡着比较好。”特蕾莎发现海希尔不止何时已清醒了过来,禁不住有些脸红。
“不,真的很感谢你……我想说的是,你也一直都很难受吧。至少这次让我来帮你。”
“帮我?你是指……”
特蕾莎有些不解,海希尔却费力地挪动身体,双膝着地向特蕾莎爬了过来。他趴在特蕾莎的双腿间,目光落在了特蕾莎的肉棒上。“从刚才开始,你这边就一直这样……你都帮我上药了,所以我会帮你。”
如果海希尔不昏过去的话,他绝对拉不下面子来把手指塞进自己的后穴。特蕾莎绝对也不会想在这种气氛下自慰的,海希尔想。
或许是春药的作用,特蕾莎的性器被解开束缚之后依然挺立着。他慌张地为自己辩解着:“那个人在我身上用了药……”
“所以说,如果继续放着不管,你会很难受的吧。”海希尔注视着特蕾莎的性器,它看上去已经饥渴得要命,顶端湿透了,被稍微一碰就颤抖着。
性器被握住的瞬间,特蕾莎忍不住呻吟出声。虽然很难为情,但是这种感觉并不讨厌。或许自己刚才见过了海希尔狼狈的样子,海希尔打算报复回来,特蕾莎这样想,于是他默许了海希尔的行动,只是紧紧咬住嘴唇,以免自己发出更丢人的声音。
而这时的海希尔也很难堪,虽然自己主动提出要报答,但真的到了这种时候,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比较好。努力克服着去握住同性性器的心里障碍,他硬着头皮用手上下套弄着特蕾莎的性器。他不懂取悦男人的手法,只能从特蕾莎喉咙里发出的微弱呻吟声来判断对方是否舒服。
声音听起来还算愉悦,应该没问题,海希尔这样想着。但是出于谨慎,他还是问:“会讨厌这样吗?……会不会觉得害怕?”
特蕾莎知道海希尔可能是在考虑之前自己曾经被强奸未遂的事情,虽然还心有余悸,但这时的感受和那时并不同,对方是在温柔地抚慰自己,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拒绝这样的安抚。“感觉很好,但是……总觉得很奇怪,那个,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吧,我是男孩子哦?”
特蕾莎的性器已经完全立了起来,虽然这具身体纤弱,但性器还是有着正常男性的尺寸。海希尔当然不会没常识到那种地步,他也没办法因为对方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就把对方当作女孩子来爱抚——但既然特蕾莎提到了,他就问出了自己疑惑已久的问题:“我知道你是男孩子,但是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扮成女孩子吗?”
特蕾莎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我的父亲,嗯,唔,……他之前有一个女儿,但是,但是,她去世了。作为替代,父亲就,……收养了我,并且要求我模仿她的一言一行。特蕾莎这个名字本来也是属于她的。”
海希尔抬起头来,看着特蕾莎的双眼,像是在沉思什么。半晌,他问:“那你本来的名字呢?可以告诉我吗?”
特蕾莎想要将注意力集中在和海希尔的谈话上,但是从下半身传来的快感让他有些恍惚。虽然海希尔的动作并不熟练,但有种特别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给情欲煽风点火。眼前的人似乎并没有一开始那么冷冰冰的惹人厌了,特蕾莎想,或许能和眼前的人成为……朋友?
见特蕾莎半晌没有回答,海希尔猜测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沉默着低下头去。特蕾莎意识到这是个难得的和对方拉近关系的机会,连忙解释:“不,并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我,我没有本来的名字。”
说完这话两人都沉默了一会,空气中只有微微的喘息声。海希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他问:“特蕾莎……不,你有想过给自己取个名字吗?取一个独一无二的,被喊到这个名字就知道是在说自己的,只属于自己的名字。”
“我……”
特蕾莎还在思索着如何回答,海希尔却吻了上来,用嘴唇堵住了即将出口的言语。
这个吻来得太过突然,特蕾莎不知道如何应对,口腔就被柔软的舌头侵占了全部的空间。眼睛只能看到对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被对方触摸爱抚着,自己的整个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海希尔一个人。莫名的不安从内心升起,特蕾莎最终还是后退了些:“你……你做什么!”
“我之前在书上看过,说做这种事的时候接吻也可以变得舒服起来。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之后不会再这样了。”
海希尔才不会告诉特蕾莎,自己刚才察觉到说了过于暧昧的话,但无路可逃,情急之下只能选择先发制人的手段,这样自己才不至于太难堪。黑暗中他的脸也已经红到了极点,有些发烫。
特蕾莎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涌起的情感,但刚才那个吻确实让他体会到了快乐。光是性器的摩擦还不够,这具身体想要更多的抚慰,无法拒绝更多的抚慰。他想要更多的接触,拥抱,亲吻,并不是一瞬间发泄完欲望就能终止的东西。到了现在,他有些庆幸海希尔还在自己身边,不然在这种孤寂和无助之中,他恐怕早早就会崩溃的。
“我没有不喜欢……对了,我要对你道歉。之前对你说了那些不好的话,并不是真心的。”
算了,道歉只会让气氛陷入更加尴尬的沉默之中,于是这次换成特蕾莎主动吻了上去。索取着海希尔口中的温度,特蕾莎有些热烈地主动去挺着腰,用性器摩擦着海希尔的掌心。灼热的肉棒一抖一抖地达到了高潮,精液从手心滴落。
高潮过后两个人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谁也没有推开对方,只是静静地亲吻着,不知不觉间相拥在了一起。到了现在,这个亲吻的起因已经不重要,两人只是想汲取对方的体温,在黑暗的牢狱中索取一份安全感。就在这时,牢房外再度传来脚步声。
二人像是在厨房里偷吃美食的小孩,连忙分开了,端正地坐好,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做。可来人却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放下了什么东西,然后离开了。
这是两碗黏糊糊看不出原材料的炖菜,看上去灰扑扑的,完全无法引起人的食欲。仔细闻的话,还能闻到一股发馊的味道。
算了,总比没有好,特蕾莎端起碗,和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作心理斗争。父亲在饮食上从不吝啬,要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对特蕾莎来说还是第一次。他盯着这碗炖菜,正思索着如何劝海希尔也把这些东西吃掉,却看见海希尔已经风卷残云地吃光了碗里的食物。
海希尔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他忍着呕吐的冲动,说:“虽然可能要忍一忍……但是,特蕾莎,加油,好好吃饭吧。要保存体力,我们才有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拥有一个斗志满满的同伴是件好事。特蕾莎如释重负地笑笑,然后艰难地吞咽起来。
虽然食物没什么滋味,但滑进肚子的时候,特蕾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饿了。顾不上难吃,他也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最后露出一个微笑用于鼓励自己。
“状态很好,不错。”海希尔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往日的神采已经恢复在了他的脸上。“等到我们出去之后,我会翻遍所有的书,给你起一个最好听的、最独一无二的名字的。”
“那就拜托你啦。”经过刚才的休整,特蕾莎也感觉心情轻松了些。
“所以,我们得想个办法逃出去。首先,方案一。他们是奴隶商人,这就说明我们迟早要有被卖掉的一天,那个时候的防卫大概是最薄弱的。如果我们被别人买走了,说不定就会被关一辈子,再也出不来了。”像是回到了军事课堂上,海希尔一本正经地推演道。
特蕾莎点点头。
“其次,方案二,那就是直接从这个地牢里逃出去。这个选项可能会比较冒险,毕竟我们对周围的环境一点也不熟悉。再加上父亲一定已经在全城找我们了,这里的看守只会变得更加严密。但是他们会对我们进行调教,在被卖出去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有机会一点点观察这里的构造。”
特蕾莎附和道:“其实我有一点想法……只要食物的成分合适,是可以一点点腐蚀掉这些金属栏杆的。……不,等等,人体的胃液也能做到。”
“好,特蕾莎,你真是天才。这个可以作为方案二的一部分来计划,只是这个计划会浪费一些食物,获取胃液的话也会消耗体力。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尽量保留一些体力……因为调教会浪费不少体力,而且还有受伤的风险,在这种状况下很容易生病。所以,我觉得我们最好尽量听从他们的要求,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要节外生枝。”
“嗯。”感受到海希尔的决心,特蕾莎也感觉振奋了不少,甚至有些期待接下来的调教,因为那是他们收集和这间地牢有关的情报的最好时机。只要自己的内心并不屈服,无论说过什么话,无论做过什么事,最终的胜利者都是自己——特蕾莎这样想着,终于体力不支,陷入了梦乡。
地牢里过于阴暗,为了保持体温,两人蜷起身体,在牢房的角落依偎入眠。在尝过了自由的滋味之后,特蕾莎已经不能忍受再次被禁锢,在他的梦境中,自己变成了一只有着金色羽翼的小鸟,飞出昏黑的地牢,飞出广阔的城墙和护城河。
窗户敞开着,但外面的风吹不进来,室内满是性行为过后的腥臭味。室内的空间被用帘子分隔开来,每道帘幕内都有趴伏在地的妓女或男娼,手脚被锁住,脸和上半身贴着地面,只有高高抬起的屁股对着帘外的方向。而他们的身后,则是排着队发泄欲望的客人们。这里是妓院里最廉价的所在,只有犯了错误被惩罚或是年老色衰无法用色相揽客的卖笑者才会沦落到这里,任嫖客们像对待便器一样发泄欲望。
新人在这里是最受欢迎的,因为沦落到这里的人,说不定稍微过上个几天就会被玩得破破烂烂,死掉也并不罕见。而今天的新人居然有两个,看上去还都是很年轻的孩子,他们的屁股后面很快就排上了长队。
海希尔死死咬着牙,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暴露自己的身份。虽说并不甘心在这里受辱,但想到自己沦落到这种境地的消息沦落得人尽皆知,他就羞愤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而且,抛去这些来说,他很明白会来这里消遣的都是些穷人,他们巴不得领主家的孩子能变得更凄惨些。
看他不吭声,身后的人又往他屁股上扇了几巴掌:“怎么不叫,像个死人一样!”
这个被宠溺着的小少爷从来没挨过打,屈辱感再加上身后被进入的刺激,他不由得拼命挣扎起来,绷紧了身体想要挣脱束缚。铁链互相撞击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旁边的帘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握住海希尔的手。
想要在这种地方跑掉也近似于痴人说梦,妓院的安保只会更加严格,更何况这里还有不知多少只想发泄性欲的男人。特蕾莎不希望两人在这种地方白白浪费体力,于是抓住了海希尔的手,想要给他些许安慰。
毕竟今天他们会迎来一整天的轮奸,调教师提前为他们做好了扩张和润滑,要是受了伤可是大损失。不仅是这样,他们还被喂了些特殊的药剂。如今这种药物已经发挥了作用,特蕾莎感觉自己全身都发着烫,挺起的乳头和冰凉的地面摩擦着传来炽热的痛和快感,后穴也往外流着水。
身后的男人毫不怜惜地挺了进来。或许因为特蕾莎未被使用过的后穴太过紧致,他在里面快速抽插了几下就射出了精液。“妈的,这么紧!”像是为了掩饰时间太短,男人骂了一句,然后乖乖让位给下个人。
精液在穴里黏黏糊糊的并不好受,但光是这几下抽插就让特蕾莎的身体迅速进入了发情的状态——他迅速回想起了这具身体曾经的经历,被男人指奸到高潮的经历,饥渴想要抚慰的经历。这根肉棒给他的愉悦太过短暂,他不得不抬起臀来,轻轻扭动着乞求更多快感。
紧接着是另一根,虽然更粗上一些,但有了精液作为润滑,插进来的动作更加顺畅了。那人像是非常轻车熟路,一进来就刁钻地往前列腺的方向顶,特蕾莎被强迫着发出愉悦的呻吟。他的声音本来就有些中性化,在充斥着浪叫声的妓院里也显得格外诱人,这一叫让男人们更兴奋了。
一旁的男人在淫叫的煽动下用力操干着海希尔的屁股,肉体与肉体互相撞击发出连绵不绝的啪啪声,接合处传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听起来像是连绵不绝的亲吻。和上次的体验不同,上次是撕裂般的疼痛与恐惧,但这次在做好了充足准备之后,进入变得没有那么难受,反而带来隐隐约约的快感。虽然特蕾莎以外别的同性的性器让他感觉恶心极了,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因为被男人侵犯而舒服了起来,连自己的性器都因此勃起了。
他羞愧于自己身体的反应,暗中祈祷着不要被人发现,但他的屁股高高翘着,双腿间的风光被男人尽收眼底。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男人伸出手拨弄着他的性器,一边打着转摩擦龟头一边说:“都硬成这样了,还能忍着不叫吗?”
海希尔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吟,就算咬住嘴唇,也无法抑制声音的发出。一边是妩媚的叫床声,一边是压抑的闷哼,两边的男孩有着不同的风味,屁股和后穴却同样可爱。“嘿,我说我们可以来玩个游戏,”有人提议道,“让我们来数一数谁能接到最多的客人?”
海希尔这边的男人也射了出来,他接过笔,在海希尔满是掌印的屁股上写着什么。海希尔大概能猜到写的并不是什么好话,他勉强抬起被泪水糊满的脸,压低声音:“杀了你……杀了你们所有人……”
“还说要杀了所有人?用这个骚穴榨干所有人还差不多!”男人们笑了起来,海希尔的臀肉上又多了几个巴掌印,打得整个臀部一抖一抖的。
这一次海希尔再次哭出来了,不是生理性的泪水,而是意识到自己无法摆脱这场凌辱。如果自己再强一点,如果有更多的力量的话,就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可在体内喷薄而出的精液有一瞬间将他送到了极乐的巅峰,他有片刻的失神,在那之后剩下的只有对自己的满心厌恶。
“劝你一句,”男人在海希尔的大腿上写着数字计数,“好好当个只知道做爱的肉便器吧,每天都能舒服,有什么不好的,还能少吃点苦头。你看这里的人不都很开心吗?”
整个室内都被欢快的声音填满了,虽然看不到其他人,但这种情热还是传达了过来,再加上药物的作用,他感觉到自己的腹腔深处传来甜美的疼痛感。想要被插入——他的身体发出这样的信号。
下一个人凑了上来,把自己的性器贴在海希尔的臀缝间。那一刻海希尔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迫切地期望着那根肉棒能够快些插入自己的身体,但那人倒是不急,只是用肉棒在一片狼藉的穴口处轻轻拍打着。
“想要吗?想要就自己扭着腰求我!”
精液的味道传到海希尔这里宛如催情的药,贴在屁股后面的灼热温度让他几乎发狂,他不由得将腰向后送去,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忙抑制住想要去迎合那根肉棒的冲动。饥饿感几乎要把他撕碎,穴口往外流着水,爱液沿着大腿根滴落在地上。
见他没有反应,男人也不打算就这么进去,只是用手指在穴口处打着转,一点点挑逗着。海希尔闭上眼,努力告诉自己不可以屈服,但脑中忍不住幻想起这样的场景来——那根手指插进来,在柔软的肠肉中横冲直撞,然后是更为粗大的东西,那一定会很舒服……
“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
“好棒,好棒……我生来就是要做肉便器的,被客人们使用,我觉得非常幸福……又要去了,又要……”
从帘子旁边传来这样的对话,特蕾莎的手一抖一抖的,似乎是达到了高潮。沉浸在交欢中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愉悦,海希尔再也忍耐不住,主动扭起了屁股:“我,我想要……”
那个已经被操开了的艳红腔穴在面前晃动着,男人也忍不住插了进去,在里面疯狂抽送着。这样的动作粗野而又无礼,但对于海希尔来说,现在这就是他唯一想要的。穴肉贪婪地吮吸着肉棒,几乎是主动缠上去然后夹紧,身后的男人一边骂着骚货婊子之类的字眼,一边疯狂地挺动着腰。
自己身后的人是谁,是某个干着最低贱活计的仆役,捡垃圾的流浪汉——他悲哀地认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爵继承人,只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贱货,只要扔下一枚硬币就可以践踏一次他的尊严。但这样的想法只在他脑内留存了一瞬,绝顶的快感将他送上了巅峰。尊严,烦恼,这些东西仿佛随着精液一起射出去了,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承载欲望的空壳。
身后的男人虽然射过了但是还没满足,依然留在里面。海希尔感受到体内有种热流,大概是身后的人尿在了自己体内。换在往常,爱干净的小少爷大概火冒三丈,但自己现在是肉便器,承载排泄物不就是自己的本分吗?或者说,有人光顾这个淫贱的肉穴,是对自己的褒奖才对。他任凭液体哗啦哗啦从自己体内流出,黄色的水里面掺杂着白色浓稠的精液在地上铺开一大片,下半身一片狼藉。
把原本还算干净的男孩弄得脏兮兮的,这样的举动似乎引起了身后排队者的不满,他们吵嚷了一番,险些打起来。但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现在他们都不愿意去碰这具脏兮兮的肉体了。但强效的媚药可没那么容易解除,海希尔依然感觉身体里面空虚得发痛,敞开的后穴入口随着呼吸的节奏缓慢张合着。
从身后看去,原本白净的肌肤此时沾满污渍,遍布掌印和指印,大腿根部还有着被液体弄花了的字迹,记载着这具身体被凌虐的次数。但在最显眼的位置,菊穴艳红得像一朵肉花,在这具饱受摧残的身体上盛开着,故意招蜂引蝶。
“……请……请使用我……”他已经没有了大声说话的力气,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听见这句话,只知道当这句话出口的时候,自己或许真的已经接受了肉便器的身份。他眼神中的最后一丝光彩,也就这样熄灭掉了。
昏暗的牢狱里,特蕾莎正隔着铁栅栏给眼前的男人口交。从被抓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的这段时间里,这已经成了他们的日常,除了常规的调教以外,还有不少人来拿他们发泄欲望。几乎每天都要先吞下精液才能吃到饭,特蕾莎已经不再觉得有什么羞耻,只是专心吮吸着男人的肉棒,期待他快些把精液射出来。
海希尔在之前的调教中耗尽了体力,现在还昏迷未醒。男人也不去管他,只是拽着特蕾莎的头发,强行把自己的肉棒往喉咙深处顶。特蕾莎虽然被顶弄得有些想吐,但是习惯于口交的嘴巴还是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喉咙像是在榨取精液那样收缩着夹紧。
男人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一阵挺腰过后,在特蕾莎口中射出了精液。特蕾莎乖乖把那些污秽的液体咽了下去,然后乖顺地抬起头,乖乖被掰开嘴巴检视口腔内部。终于结束了,特蕾莎松了口气,还好这次自己没有被过多刁难,精液的味道习惯了也不算太过难以下咽。
可那人还不满足,拿钥匙开了牢房门,将特蕾莎压在身下,用手在平坦的胸前揉弄着,随后又低下头,在粉嫩的乳首上啃咬。
“唔……我又不是女孩子。”特蕾莎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和女孩子又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能插。”男人继续在胸前留下一连串牙印,“而且,当个女孩子没什么不好的。我会去跟老大说一声,让你来当我的小情人,怎么样?我会好好对你的,这样一来你也不用继续被关在地牢里,天天被那么多人给折腾了。”
特蕾莎正犹豫着,结果被挑起下巴,来了一个黏糊糊的吻。那男人继续说道:“我第一眼就看上了你。非要说是喜欢的话……女孩子都爱听这种话,对吧?我喜欢你,应该是这样没错。”
或许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待了太久,这个难得的温柔亲吻居然让特蕾莎有了一丝安心感,即使它来自于一个完全的陌生人。一定是自己太疲惫了,特蕾莎想,他知道男人的提议是匪夷所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摆在眼前的选项是那么有诱惑力。
如果就照着男人说的去做,自己至少能离开冰冷而又潮湿令人四肢酸痛的监狱,穿上暖和的衣服,吃上热腾腾而又美味的饭菜,至少比现在这个样子要体面得多——至于代价,不过就是放弃自由和炼金术而已。反正自己现在也没能真正拥有这两样不是吗?
“我给你一点时间思考吧。再过几天你们就要被卖掉了,在那之前答复我就好。”
特蕾莎犹豫的时候,男人出声了。见男人要走,特蕾莎伸手抓住他的衣角:“……请等一下!”
“什么事?”
“我……”
特蕾莎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答案,但随着一声巨响,男人倒了下去。原本躺在角落里昏迷不醒的海希尔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男人身后,在一个手刀将人劈晕之后,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紧接着对地上的特蕾莎伸出手:“还有体力吗?我们趁现在快跑,不然就来不及了。”
特蕾莎在地上跪了很久,双膝痛得几乎麻木,但他还是抓住了海希尔的手站起身来。就在特蕾莎正为刚才的动摇而忏悔的时候,海希尔已经拿走了男人腰间挂着的一串钥匙,并剥下他的衣物平均分给两人。“对了,把你的头发包起来吧。实在是太显眼了。”
特蕾莎接过那块散发着汗味的头巾,包裹住自己长长的金发。习惯了污浊的空气之后人类身上的体味也变得并没有那么难闻,他们将衣服穿好,掏出钥匙,打开地牢的大门,确认没有引起注意之后朝着门外飞快跑去。
贫民窟里满是低矮到快要塌陷的房子,残破不堪,也拥挤不堪。
虽然不认得路,但是只要拼命向前跑,总能离开这地方。
特蕾莎在阁楼里度过了少年时期,体能完全不如学过剑术的海希尔,尽管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喉咙也痛得像烧了起了,但他还是拼命向前跑着。毕竟,之前经历的那段日子太可怕了。
他害怕自己真的全身心都堕落下来,害怕自己会就此答应那个男人的求爱……
不知不觉两人跑进了一条死路,正要折返的时候,身后的道路却被一个身材肥硕的男人堵住了。他看着眼前正大口喘着粗气的二人:“看你们这慌慌张张的样子,难不成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
海希尔条件反射地将手伸向腰间,但是他的佩剑并不在那里。他暗自咬了咬嘴唇。
特蕾莎想了想,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摸出几枚硬币递过去:“还请您……”
“谁要你们这几个子,”男人的猜想得到证实,他笑了起来,“我把你们送回去,能领的赏钱不是更多?”
特蕾莎的手僵住了,恐惧让他忍不住颤抖起来。但男人像是特别中意特蕾莎恐惧的样子,伸手过去捏了捏特蕾莎的脸:“别怕,小可爱。只要你们乖乖听我的话,我就放你们一马。”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特蕾莎,绝对会觉得这只油腻的手令人作呕,但现在只不过勉强咬咬牙就能忍耐。
那只手扯下了他的头巾,金色的长发倾泻而下,沾着脏污的脸在金色光辉的映衬下也显得光彩照人起来。男人咂了咂嘴,“侍奉人的技巧,你一定没少学吧,小美人?”
看到男人的目光在特蕾莎身上游移,海希尔踏上前一步:“别碰他!”
“你们现在没资格和我谈条件,”男人又将视线转移到海希尔身上,“不过,我倒是很喜欢小情侣相亲相爱的戏码。你长得也挺合我口味的,小子,不希望我强奸你的小情人的话,不如你们俩一起来侍奉我怎么样?”
听到这里特蕾莎反而松了口气。如果不真的做爱的话,发出的动静和对体力的损耗都更小些。他闭上眼睛,将脸侧的头发撩到耳后,然后张开嘴含住男人勃起的肉棒。
海希尔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脸有些发烫,他稍微有些出神。男人哈哈笑着,“小子,你也快点一起来舔!”
没有迟疑的时间了,多在这里耽误一秒就少一份逃出去的希望,海希尔将脸凑近男人的胯下。他的脸颊贴上特蕾莎的脸颊,冰凉柔软的触感让他稍微一怔。
特蕾莎正卖力地吞吐着那根肉棒,来回摆动着脑袋将肉棒吃进吐出。海希尔虽然对这种事已经不陌生了,但整根肉棒都已经被特蕾莎占据,他有些无从下手。见海希尔还不动,男人把他的脸往下按去,示意他从睾丸最底部开始往上舔。
一人在下面,一人在上面,勉强能算得上两人一同侍奉。但海希尔的心思早已被其它的东西占据了。此时他和特蕾莎靠得如此之近,嘴唇和嘴唇就差着几厘米的距离,现在距离还在不断缩短着。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触碰。柔软的嘴唇触碰上海希尔的唇。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就分开,但海希尔的脸还是红透了。他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侍奉上,仔细舔舐阴囊的每一处皱褶,但就算闭上眼睛,也能听到特蕾莎的长发随着口交的节奏晃动发出的沙沙声。
男人似乎还没玩够,抓着两人的头发,让他们面对面贴在一起,几乎算得上是在接吻——但就在二人交叠的嘴唇中间,肉棒正在不断前后抽送着。
特蕾莎被抓头发抓得有些发痛,嘴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海希尔放大的脸。这确实太像接吻了,他的睫毛颤了颤,过去的事情忍不住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如果不是海希尔给了自己安慰,恐怕自己早就丧失了寻求自由的欲望,而两人之所以会落到如此境地也是因为他要保护自己——这样想着,特蕾莎情不自禁伸出舌头,想要和面前的海希尔交缠,但被横在两人中间的肉棒拦住了去路。
没有尝到对方唇舌的味道,而是尝到了精液的味道,这样的吻一点也不浪漫。但这个享受了两份侍奉的男人非常满足,他朝那边指了指:“有人来了。”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钻进阴暗的墙角,屏住呼吸,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有没有看到两个逃出去的奴隶?”人贩子对男人描述着特蕾莎和海希尔二人的容貌。
特蕾莎在内心祈祷着,这是他们所要经历的最后的劫难了,等到人贩子离开,他们就会获得自由——
然而,男人只是指了指特蕾莎和海希尔藏身的地方,“他们俩在那儿呢。我用了一下,你们不介意吧?”
在被人贩子从墙角拖出的时候,海希尔忍不住怒骂起来。“你这骗子!明明说好了要放过我们……你就该被拔掉舌头!”
“真有精神,”男人看了看海希尔,又看向了旁边的特蕾莎。在被抓住的那一刻,特蕾莎整个人就蔫了下来,面如死灰,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海希尔似乎还在叫骂,但特蕾莎只觉得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