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乔婉娩与肖紫衿对视一眼,跟着他一同出了门。
门里,面色虚弱的单孤刀目送他二人出去,眼中都是阴毒的狠意。
门外,那大夫低声交代道。
“单副门主伤得很重,但好好静养上一段时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开上一副药,煎服几日便能自由行动了。”
乔婉娩微微松了一口气,微微颔首,“有劳大夫了。”
眼看那大夫要走,肖紫衿赶忙叫住他,“等等。”
他转向乔婉娩,“阿娩,你的伤也要看看。”
几人昨日初到梧州时,见金鸳盟的人与青山剑派的人起冲突,出手相助。
单孤刀的伤是在这时候受的,乔婉娩也挂了些彩。
她闻言摇了摇头,“只是小伤,无需挂怀。”
肖紫衿不听,他见不得乔婉娩有半点不好。
“阿娩,你如今是四顾门的代理门主,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四顾门内可怎么办?”
乔婉娩无奈,转向那大夫,“那就有劳了。”
那大夫把过脉后,并无大碍,留下一个治疗跌打损伤益气补血的方子离开。
肖紫衿把乔婉娩安置好,下楼熬药去了。
只要是有关乔婉娩的事情,他一向事必亲躬。
下午时分,客栈门口集结了青山剑派几个弟子,求见四顾门代理门主。
乔婉娩下楼去会客,肖紫衿自然陪她同往,厨房中空无一人。
一道黑色的人影迈进厨房,长眉斜飞入鬓,轮廓硬挺刚毅。
本是一张正义凛然的面容,此刻却像是覆盖了一层怨毒的寒霜,正是单孤刀。
厨房的桌上放着两碗药,一个是土碗,另一个是干净如白玉般的瓷盏。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哪个是乔婉娩的。
他四下看了一眼,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往那个干净的药碗中倒入药粉。
那药粉雪白,入水便化开,无色无嗅,看不出半分不妥来。
听到后方传来动静,他赶忙将瓷瓶收进怀中,快步上楼回了自己的房中。
很快,肖紫衿便带着乔婉娩一同进了厨房。
他面上有些愤然之色,“早知金鸳盟不守盟约,咱们就不该处处忍让。”
“如今青山剑派被袭,天下正道武林都等着四顾门发话。”
“相夷也真是的,非要跟那金鸳盟的魔头立什么契约,这有什么用?”
“当年跟皇帝立契,江湖朝堂井水不犯河水,那是因为皇帝一诺千金。”
“笛飞声这种魔头又怎么可能老实遵守约定,他真是太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