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站在门口,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
角丽谯笑了一声,语调慵懒,却透出一股迷惑人心的魅惑,“毒是我下的,我自然也能解。”
李相夷敛眉片刻,抬手推开半合的门,迈步走回去。
锵然一声铮鸣,少师横斜刺出,架在角丽谯的颈侧。
“说,解药在哪里。”
剑横在脖子上,角丽谯却半点不见慌乱,淡然自若的抬眸看他一眼。
她这一步棋有十足的把握,无论李相夷信不信,以他的性子,都不可能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李门主,你们四顾门的待客之道实在寒酸,不肯布菜也就罢了,连杯水也不给喝吗?”
李相夷眸光一冷,剑锋近了半寸,贴在角丽谯白皙的颈边。
“我再问一遍,解药在哪里。”
颈部传来冰冷锋利的触感,角丽谯下意识的后仰了一下。
有了这短暂的试探,她很清楚,李相夷不会杀她,但也不会给她得寸进尺的机会。
“李门主,你这绳子绑得我手疼。”
她示弱的投过去一个祈求的眼神,“不如这样,你先替我松绑,这水呢,我自己来倒。”
眼看李相夷冷着脸不为所动,又慢悠悠的激他一句,“怎么,怕我跑了?”
“李门主真看得起我,我可跑不过江湖上最快的剑。”
李相夷居高临下睨她半晌,抬手挥剑,唰的一声割断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
角丽谯终于得了自由,活动了一下被绑得生疼的身躯。
她眼眸含笑瞥了李相夷一眼,握着自己被勒出印子的手腕蹭了蹭。
“今日有些乏了,李门主替我备好笔墨,明日将那碧茶之毒的解药默给你,可好?”
说罢,纤细的手指轻抚太阳穴,“哎呀,中了药头疼的厉害,什么也想不起来,李门主,你说我不会忘了怎么解毒了吧?”
李相夷抬指在她颈边一戳,顺势按下几处大穴,封了她的内力。
“纸笔我会替你备好,明日巳时来拿解毒之法。”
“你若当真忘了如何解毒……”
那双凛冽的眸中闪过狠戾的冷光,“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想起来。”
角丽谯笑吟吟看着他,“巳时就巳时,我等你。”
李相夷没有再多看她,转身一把拽着地上的云彼丘起身,离开房间砰的一声将门摔上。
走廊里,云彼丘开口的问道,“门主,你要带我去哪?”
李相夷一记冷刀看向他,“怎么,你跟她住?”
这两个人待在一块,指不定又要作出什么幺蛾子来。
云彼丘噎了一下,连连摇头。
李相夷一脚踢开边上另一扇门,上下看了云彼丘两眼,抬手按下他身上几处大穴,将他的内力也封了个干净,这才将人一把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