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洗一洗吗,我安排人给你准备沐浴。”
李莲花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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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琅的速度很快,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李莲花屋里的浴桶就放上了热气腾腾的水。
李莲花伸手试了一下,水温正好。
边上不仅准备了一套新衣裳,还温好一壶酒。
李莲花挑了挑嘴角,看着五大三粗的,倒算细心。
他脱下那身带血的白衣,迈步进了浴桶。
身上不大不小有些伤,倒也算不得要紧。
热水一激,短暂的刺痛过后,便缓和下来。
靠着白雾氤氲的浴桶,他伸手倒了一杯温酒。
今夜一战,扬州慢内力所剩无几,又给笛飞声疗伤用过去不少。
如今仅仅够他勉力运转一周,稀薄缓慢的给自己疗愈。
内力运转间,他靠着一池温水,只觉得眼皮子重得厉害,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
轩辕琅没有听李莲花所言,当夜便带人去了荒山之上,见遍地尸骸,均是死于剑下。
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震撼。
举步上了楼,见李莲花屋里还亮着灯。
脚步顿了顿,走到窗前,试探性的开口。
“李莲花,还没睡吗?”
里头没什么动静,他推开窗户往里看了一眼,屏风后隐约能见人影,只是一动不动……
当下心头一惊,也顾不上这么多,翻身就跳了进去。
“李莲花!”
他急匆匆的冲到屏风后,却见李莲花悠悠醒转过来。
“你……”
他有些怔愣,动了动嘴唇。
李莲花的肤色很白,但过分清瘦。
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一刀一剑穿胸而过,也有一刀斜砍过肩胛。
刀剑掌法,指拳鞭伤,都清楚的印刻在他上半身。
有些招式,分明是杀招,也实实在在落在他身上,本该必死无疑,本该……
李莲花,这样清朗出尘的一个人,如何看得出,竟背负着一身这样的伤。
与这些陈旧伤痕相比,新添的剑伤竟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点太冒昧了?”
李莲花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也好在我是个男子,你要夜闯哪个姑娘闺房,还这样盯着人家看,明日就得关进府衙大牢去跟那瞎子作伴。”
轩辕琅这才皱着眉转过身,出了屏风,去外面等他。
好半晌,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