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手牵着手,一手提着小瓷杯,欣然的出了店里去。
“爷爷,谢谢您”
“不用!孩子,好好抓住手中的幸福”
“恩!”
“恩”
两个人,异口同声。
夕阳落下来,暖暖的余晖照射在他们的脸上,染上一层金色的薄光,透着幸福的气息。
浓到,化不开来
她说“老公,这个杯子全世界只有唯一的一个哦,你不许弄坏了它!”
他答,有些无奈“你们女人都喜欢这么矫情的东西吗?明知道它易碎,明知道它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个,这不存心折腾人吗?”
是,女人是感性的动作,而男人,却总是用理性来思考所有的事情。
所以,以沫乐此不疲的纠结于浪漫的事情,而蓝圣离,捧着脑袋纠结于自己该把这宝贝存放在什么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床头柜里?衣橱里?床底下?又或者,恩干脆,保险箱里吧!
多安全!
回家,蓝圣离真的就一把将这杯子锁在了保险箱里,以沫汗颜。
“老公?”
“恩?”“杯子”
“安全!”
“我买来是让你喝水的!”
“不用了!”
“为什么?”
想了想,还是回答她“太招摇了,我怕小鬼嫉妒”
这次,换来以沫沉默了。
这理由
也太他x的非凡了吧?
以沫在保险箱前转了几个密码,拿过里面的水杯,认真的洗净,而后,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杯子又不是人民币,人民币才是用来存的,杯子却是用来经营的!”
据说,茶垢沉淀越多,茶味也会更香
后来,以沫拉着蓝圣离要去剪头发。
蓝圣离却不依“我帮你剪”
她的头发很长,几乎要到腰间了。
他不忍看着她的发丝从别人的手中落下来。
“才不要,你剪得肯定难看死了!”以沫抗议。
他拉过她“大不了我的也让你剪剪!”
“真的?”果然,漂亮的眼眸中露出狐狸的狡黠“那好吧,那勉为其难的成交吧!”
就这样,一场关于剪头发的交易正式开始。
先是,他帮她剪。
坐在梳妆镜前,手中握着锋利的剪刀,很久没有下手。
她歪着脑袋问他“圣离,是不是每个做化疗的人都需要把头发剪光光啊?”
他知道,其实,她舍不得!
“不是”蓝圣离摇头“但是,每一个做化疗的人,都会掉发”
而且很严重,尤其,像她这种
“原来是这样”以沫感叹,小脸蛋儿皱巴着,想了想“那好,我还是剪了吧,一点点掉的话,我担心自己会变成第二个裘千仞了!”
蓝圣离笑笑“哪有那么夸张”
然后,轻轻的缕过她的头发,放入掌心,很利落的一刀“卡擦——”声音很小,听进以沫的耳底,却格外的刺耳。
她问“已经剪了吗?”
她似乎不敢从镜子里去看自己。
“恩,剪短了!”
“呃头轻了好多”
“那当然,你头发又长又厚!没关系,很快就可以长出来的,真的,不出两年的时间”他安慰她。
以沫笑笑“真的吗?两年就可以?”
“当然,我保证!”
两年
对于平常人而言,或许,只在稍纵即逝之间,可是,两年的时间,对于她而言,却是一种无望的奢求。
她的头发,真的可以再长出来吗?
她这的希望,可以!
不出半个小时,浅宗的发丝,已落得满地都是,镜前的以沫,已然是一个短到极致的寸头。
很可爱,一点也不像个妈妈级的人物,倒像极了学校里的小太妹。
以沫笑笑,甩头,酷酷的,似乎对于他的手艺还比较满意“老公,看不出呀,你还真有双万能手,啧啧不去做理发师太浪费了!”
好吧,他瞬间又从主厨的职业蹦跶到了理发师。
她任命的,所以,很荣耀!
接下来,是她帮他剪。
“老婆,你小心点!别剪到了手指”
“我才没那么笨,你要小心别被我剪刀耳朵就好!”“老婆,耳朵那就不劳您动工了,我到时候自己去店里修剪一下就好”说实在的,他确实是很担心自己耳朵就那么丧命在她那双笨拙的小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