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喑哑,仿佛在隐忍。
顾声笙笑得眉眼弯弯,伸手捻掉他唇上沾到的红。
互相有着相交线的年轻人总是很容易熟稔起来,吃过早餐,来接他们的换成了一辆方便长途和装载行李的中巴车,女孩子先上车,自然而然的占据了对方身边的位置。
陈最和简修宜无奈,只能搭个伴儿,等到她们什么时候累了,在互相换过来。
顾声笙穿着蝴蝶结款式的牛仔吊带,白色的叁层蛋糕裙,蹬着棕色夏靴,为了这样穿,她将防晒里叁层外叁层的抹了个遍。
但车上的空调开得猛,她有一点点冷,起身转过去找陈最要了放在他包包里的自己的防晒衣。
车在景区停车场停下,下了车,外面舒服了很多,但也能感觉到紫外线的晒人,犹豫好一会儿,没有再降衣服脱下来。
顾声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山。
京市的山,落叶树一层盖过一层,层迭之下再看四周,总是要经过层层的树影,不等到冬天叶落干净,看什么都是隔着的。
即便落叶,最后也还横着干枝枯丫。
天空从来没有这样高过。
地平线好像也从来没有这样远过。
草原茫茫无际,身后有风,她下意识地拉住了陈最。
陈最没有说话,只是抓紧了她的手,然后朝自己的口袋里揣。
不可避免地,顾声笙更靠近了他一点。旷野原来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