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赵焱司一出现,刘孋的眼睛就像是防贼似的在旁紧盯着,让宁倾雪看着好笑,但又不致显现在睑上。
今日已快到午时,没人上门看诊,注意到孋孋有些坐立不安,宁倾雪不由开口,“阿孋,有事吗?”
刘孋微愣了,总不好说每天都见赵焱司雷打不动的来到济世堂,今日都快到时用膳了还没见到人影,她觉得不对劲吗?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刘孋抬头看过去,原以为是赵焱司来了,但进门的是位身段妖娆、长相甜美的姑娘,她立刻低着头退了出去,只留宁倾雪和这位姑娘在里间。
这位姑娘姓连,单字一个怜字,半个月前有些狼狈的来到济世堂,虽脸色苍白,但人如其名,模样极好,眉眼之中透着一股妩媚,颇有我见犹怜的味道。
刘孋在宁倾雪问诊中得知连怜姑娘出身风月,身子染了不干净的病,治了个把月被老鸨赶出去,当时身上的银两并不多,原以为自己银两用尽只能等死,走投无路中听到旁人提及了济世堂有位和善的女大夫,便死马当活马医的上门求诊。
刘孋原以为自家小姐一个黄花大闺女该是不会出手医治这种寻常人都开不了口诉说的病症,但偏偏出意料的,宁倾雪不但出手救助了甚至为顾及连怜姑娘颜面,每每私下都与连怜姑娘在里间交谈,甚至自己亲自抓药。
如今过了这么些日子,她也不知道连怜姑娘的病到底好全没,但看连怜模样有如娇花,看来纵使还未痊愈,应该也要不了多少时候。
刘孋站在屏风外等待,隐约可以听到宁倾雪与连怜姑娘轻柔的交谈,她家小姐果然仁慈心善。
没一会儿功夫,连怜脸上带笑,千谢万谢的拿着药包离去。
除非宁倾雪主动提,不然刘孋从不多问病人的病情,因此她只是给净手后的宁倾雪递上帕子,轻声道:“小姐,可要休息了?”
宁倾雪想了一会儿,正要点头,却看到外头走进了个老妇。
这老妇也是每几日就上济世堂看诊,宁倾雪看了舅舅一眼,让舅舅先休息,自己亲自诊治。
两人进了诊间,过了近半个时辰才走出来。
老妇一张老脸笑眯着眼,“宁姑娘年纪轻轻,但手劲挺好,我这把老骨头被你一捏,扎了几针,舒爽了不少。”
宁倾雪对于张嬷嬷的感谢只是浅笑点头,这位张嬷嬷来了几趟,今日才透露了口风是庸王府的人。
身为庸王妃的奶嬷嬷,虽因年事已高不再管事,但有庸王妃敬着,日子过得很好,只是因年轻时劳累,落下些筋骨酸痛的病根。
“日后若王府有需要,宁姑娘可一定得到王府走一趟。”张嬷嬷向来喜欢好看的小伙子、小姑娘,宁倾雪个子小小,皮肤白嫩,说话语气轻柔,可人的小模样正好就入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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