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从未为此而苛责她半句,她却因此而更为愧疚,如今再听闻宫中贵人以她无子说闲话,虽早已习惯,但心中依然隐隐刺痛,意外从几个宫妃口中听闻下落不明的娘亲在郡王手中,被拘屈申城,她几乎无法再维持惯有的平静。
宁倾雪自是知晓要以大局为重,赵焱司断不可能为救娘亲而放过郡王府上下,宫妃都能知她娘亲下落,他自然不会不知情,偏偏他绝口不提,该是防着她失控添乱。
她是太子妃,该有气度,该有舍有得,太多的应该,未有子嗣对他登上大位极为不利。
首辅大人嫡么女在宫宴中一曲凤求凰技惊四座,这才是太子妃该有的样子……她已经听了太多耳语,渐渐的,连她也这么以为。
他本与首辅大人的嫡长女有婚约,若不是为得宁九墉之助,他不会娶她为妻,如今虽长女嫁了他人,但不是还有个更耀眼貌美的么女吗?
她爹死了,娘亲的生死悬在心头,终于在收到武陵郡王暗中派人送来的密信后,她逃离了太子府,却不到一个时辰便被捉回。
赵焱司气冲冲的从宫中回到太子府,一手用力扣住她的手腕,“你是有多愚蠢,明知是陷阱也往下跳。”
她脸色苍白,眼色幽暗,已经累得不想再多做解释,“你抓得了我一次,未必抓得了第二次。”
“你说什么?”
她抿着嘴,没有回答。
“宁倾雪!”赵焱司的表情严厉,“你可知你爹便是因为你娘亲下落不明,让他乱了方寸,才会在战场失手,所以你别在这个时候添乱!”
她直勾勾看他,他比她见过的任何时候都愤怒,奇异的是她却找不到过往的一丝惧意,“不一样!”
他皱眉。
“我爹与我娘,跟你、我不同。”她的笑容带着自嘲,她的安危并不足以令他失措,他能走到今日,儿女情长在他眼中不过只是可笑的存在,“许这辈子你都不会明白。”
愤怒使他握上拳头,但他宁愿伤了自己也不会伤害她,他唯一能做的只是试图控制自己的怒火。
她头一低,转身欲走,他猛然抓住她的手臂。
她的黑眸如同以往一般专注的看着他,但他明白有些东西已经不同,他的眼中已不再全然是愤怒,混合着热切与愤怒的用力吻住她的唇。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翻涌的激情来得又急又烈,像是一把火,燃烧了两人----
宁倾雪醒过来,梦中他的粗暴令她胆怯,心跳快如擂鼓,整个人有些晕眩。
“小姐,你醒了?”
看到刘孋,宁倾雪有些恍惚,一切都不一样了,刘孋还在身边,家人也都安然,一切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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