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也起身附和,“御之也是关心我,加上替皇姐的遭遇生气,难免情绪激动。”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燕王递眼色,示意他忍忍脾气别冲动。
两人一开口,其余人纷纷开口缓和气氛。
容婵打圆场道:“御之要是喝多了,就去御花园吹吹夜风吧,或者叫御膳房做碗醒酒汤来,不然一会儿要头疼呢。”
云苓配合地拍了拍燕王的肩,“我那儿有药,比醒酒汤管用。”
“那就有劳云苓姐姐了,父皇若无其他叮嘱,儿臣等便先退下了。”
第五瑶语气如常地说着,悄悄将燕王往外头拽。
昭仁帝正在气头上,还想多说什么,六皇子却上前替他顺了顺胸口,打断了他。
“父皇别生气,三嫂和太医都说了,您之前病了一场,平时最好不要轻易动怒,否则有损龙体安康。”
“另外三嫂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宫里各殿门槛都设的高,随意走动不好。不过儿臣平时也住在宫里,与皇姐走动往来方便的很,她出嫁的时候儿臣还小,如今也想趁机会多与她亲近亲近。”
“有儿臣在,你别担心皇姐阔别多年回宫会不适应。”
他这一番安抚的话下来,全然不给昭仁帝开口的机会。
瑞王、墨王夫妇也迎上去,不住地说好听的话,将昭仁帝的视线隔绝开来。
趁这个空档,云苓很快将摸了老虎屁股的燕王给拉走了。
外面夜风微凉,月朗星稀。
远离了御书房二十多米,一行人这才停下脚步。
萧壁城抬手在燕王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你今天吃炮仗了,怎么净当大家的面给父皇难堪?”
燕王虽然调皮捣蛋了些,但却是兄弟几人中最懂得嘴甜讨人欢心的,以前更是常常作为昭仁帝和李贵妃之间的润滑剂而存在,从没像刚才那般“不识好歹”过。
燕王揉了揉被砸发肿的额头,气鼓鼓的不想说话。
知夫莫若妻,第五瑶叹了口气,“他这是心里憋着气,在替母妃抱不平呢。”
之前李贵妃和昭仁帝吵架后大病一场,整个人性情大变,燕王当时心底就有些情绪。
只不过父母间那些纠葛难分对错,作为儿子他也不好批判谁。
可自打得知黎娘子的事情,陪着李贵妃亲自去过清懿书院后,燕王的心中就忍不住有些怨昭仁帝了。
对一个认识数月的女人都能那么耐心温柔,怎么对相伴二十余年的母妃就那么绝情冷漠?
燕王闻言,冷哼一声道:“我不是对大姐有意见,纯粹看不惯他这副模样,对待偏爱的对象,总要让其他人委曲求全。”
“再说了,十五年前他干什么去了?现在知道心疼大姐了,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