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壁城摇了摇头,“大哥就是这么执拗,但凡是他认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主意。”
“从楚云菡的事情上你也看到了,哪怕撞到南墙都不一定会回头,如今他心里认定了封皇后是无辜的,如我所料不错,事后他还会去求父皇的。”
“他喜欢撞南墙就随便撞,哪怕一头撞死都无所谓,只要别来招惹我们就行,”
萧壁城知道云苓打心底不喜欢瑞王,低声劝慰了两句。
“以后不管什么事,我不会再让他到面前来烦你。”
他们对封家已经足够容忍了,已经触及了底线,不可能再退让半步。
如果不是昭仁帝有意想瞒着瑞王,他一定会如实道出封皇后下毒谋害云苓一事。
大殿内载歌载舞,不多时又轮到权臣子女们献艺的环节。
云苓身为靖王妃,自然不可能亲自下场表演给别人看,就这么在席上坐了将近两个时辰。
直到月上梢头,夜空挂满繁星,众宾才拂衣散去。
二人要在宫中留宿几天,住的地方就安排在长宁宫的偏殿中,离居住在正殿的太上皇和太后不远。
岑嬷嬷在照看大宝二宝,两个孩子都已经睡着了,打着奶香的呼噜。
“嬷嬷辛苦,劳烦您照看他们到半夜了,这俩崽子没闹吧?”
萧壁城也温声道:“天色不早了,您快歇息去吧。”
两人刚把岑嬷嬷送到殿中,便见太上皇背着手走进来,一张嘴撅的老高,嘴角都快能挂水桶了
岑嬷嬷连忙行礼,“太上皇千岁。”
“皇祖父,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太上皇朝岑嬷嬷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然后表情气鼓鼓地看着云苓。
“有那么好的东西,你咋不先给孤整一个!”
一想起今晚云苓献上来的那幅铅笔画,他就一肚子气,还心痒难耐。
太上皇用手指着云苓的鼻子,痛心疾首地委屈控诉。
“大野猪对你不公,天天让你受委屈,孤那么偏心护着你,事事想着你,你却给他画画也不给孤画!”
“咳……咳咳!”正在喝热茶的萧壁城一口水喷出来,“皇爷爷,父皇怎么得罪您了,您这么叫他……”
太上皇冷哼一声,“你是小野猪,他不就是大野猪。”
萧壁城满头黑线,忍不住小声嘀咕,“那您不成老野猪了。”
“呵!”太上皇露出一抹高贵不屑的冷笑,“猪是猪他爹生的,跟孤有什么关系!孤是你爷爷!”
萧壁城试图和他讲逻辑,“可父皇也是您的儿子啊。”
太上皇板着脸,小嘴一撅,“他是孤的儿子又怎样,野猪精转世的是你,又不是你父皇,孤当然不是野猪!”
“……”
萧壁城被太上皇神一般的逻辑打败了,他选择向对方妥协,然后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憋了半天笑的云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