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书终于从陆微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不自觉竟出了一身汗。
“好累,终于到了!”一进门,陆微就一头倒在了床上。
陈予书跟在后面,打开空调,扫了眼房间布局,在看到唯一的一张床后,忍不住拧眉问:“怎么不订标间?”
“为什么要订标间?”陆微坐起身,看清她的神色后,忽然伸手,将她拉倒在床上,随即跪坐在她腰间,“在家都睡一张床,怎么出来了还要分床睡?果然,我就知道,太久没一起睡,生分了。”
陈予书整个人陷入柔软的被子里,没有着力点,只能徒劳地抓住陆微的手,企图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去,“你在叽叽喳喳什么呢?滚下去!”
“就不!陈予书,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嫌弃我?”陆微抓住她的手,俯身,将她双手压在床上。
突然逼近的距离让陈予书呼吸发紧,大脑顿时一空,头下意识偏到了一边,垂眸拧眉掩饰自己情绪,大声道:“你有病吧,干什么?”
“看都不敢看我,心虚是吧?”陆微进一步逼问。
“陆微!你是不是有病!”陈予书恼羞成怒,睁大眼,狠狠瞪着她,“放开!”
“哼。”陆微悻悻努了下嘴,从她身上下来,小声嘀咕道:“嫌弃就嫌弃吧,等同居了,我就在主卧放一张床,让你别无选择,哼!”
陈予书听得火气直冒,扯过枕头,朝她身上砸去,“神经病!”
“你!你……我不跟你计较。”陆微起身,往浴室走去,“我先去洗个澡啊,你要等不及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跟你一起。”
陈予书一个眼刀飞过去,无声胜有声。
等陆微进了浴室,陈予书余怒未消,脑中不断盘旋着小本本上的单词,陆微这个狗东西!
不一会儿,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陈予书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疲惫陡升,她靠在床上,困意渐起。
陆微从浴室出来时,就见陈予书侧躺在床上,双眸阖着,呼吸浅浅。
她不由放轻了脚步,来到床边蹲下,细细瞧着陈予书的脸,偏狭长的眸子合上,消减了整体的一点冷冽,此刻五官笼罩在微黄的灯光下,显得柔和恬静。
看着看着,陆微忽然感觉眼前的人有些陌生,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碰了碰她的睫毛、鼻尖,接着往下,要落到唇上时,她指尖一顿,脑中倏然闪过一个画面。
登时,吓得她立刻站起了身,发梢的水滴下,落在陈予书眼窝,陆微若无所察,恍然地摸了下自己的唇。
陈予书感觉眼皮一凉,慢慢睁开眼,就见陆微一脸怪异地站在床边,“你干什么?”
陆微被吓得又是一抖,连忙合上手,“我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怎么一脸心虚?”陈予书将眼皮的水擦干,目光落在陆微仍在滴水的发上,然后坐起身,问:“你洗完了?”
“嗯。”
陈予书:“那我去洗了,你赶紧把头发吹干,我等会儿要用吹风机。”
“好。”
陈予书纳闷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太多,径直去了浴室。
等人一走,陆微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捂着自己心脏,感受着它过快的跳动,真是见了鬼了!不就是不小心亲了一下吗?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陆微眉头慢慢拧起,很是不解,猜测道: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母单?然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她第一次亲人嘴,所以印象比较深?
她咂咂嘴,有些不是滋味,尽力将这种感觉忽略掉,起身,找到吹风机吹发。
头发刚一吹干,陈予书恰好从浴室出来,陆微吹风机没关,朝她招手,“过来,我帮你吹。”
陈予书打了个哈欠,身子仍有些乏,想了想没有拒绝。
陆微本来跪坐在床上,吹着吹着,腿麻了,便伸开,圈住陈予书的腰,身子往前贴了贴。
', '')('耳边是吹风机嗡嗡的噪音,陈予书大脑迷糊起来,困得直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