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姆顿时像得到了指令的大型犬一样,迅速的往外走。
他带来的其他大臣迅速的将餐桌边的人抬走,一场风波似乎已经结束,周遭的人都一副反应不过来的表情,却又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什么发展啊?这家伙忽然发作,说了这么一通话,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只是为了向公主表达忠心吗?
但无论怎么说,这事就这么轻轻揭过了,是最好的结局。
毕竟这可是和他们国家国力相当,甚至隐隐更胜一筹的国家的霸主,他们两国之间。能够保持住表面的平和,维持住岌岌可危的状况,就已经是最好的状况。
如果他突然发作,打破现在的状况。他们的国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奥特姆就是以残暴和战争出名的暴君啊。
“对了。”
他刚抬起脚,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扭过头,突兀的开口。刚松了一口气的人们又齐齐地屏住了呼吸。
“埃尔默王。”他的口气称不上是尊敬,“您难道能够忍受冒犯您的公主的人吗?”
老国王提着一口气,心惊胆战的看向他。
奥特姆垂下眼,抚摸着自己沾上血的黄金扳指,“我已经处置过我这边冒犯公主的人了,您呢?”
说完,他不等老国王回复,就大步往外走。
经过刚才冒犯尤那的贵族时,他忽然停下脚步,一脚揣在他的腿骨上。
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惨叫声回荡在宫殿内。
奥特姆出去洗手了。
烛火仍旧发亮,微微晃动,人影落在地上。舞会内死一般的寂静。
“奥特姆王的性格……还真是率直呢。”
气氛凝滞了一会,不知道是谁起头打哈哈,很快又热闹了起来,大家不约而同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略过地面和桌上的血迹,即使被吓得面色苍白。
王室贵族最擅长这种事情了。
尤那感受着气氛的变化,百无聊赖的扇了扇扇子。
事后这些王室贵族之间不知道又要经过多少道暗地里的交流,来推断奥特姆今天的所作所为的意图了吧。突然动手,先打的还是自己的人,然后又对着她说了一大通如同宣誓一般的话。
尤那倒不觉得这其中有多少阴谋诡计。也并不觉得这是奥特姆在故意给下马威。虽然事实上确实有这样的效果。
他大概只是完全看不懂气氛罢了。
所以也根本不觉得在为他举办的宴会上忽然发作有什么问题。
尤那在这一刻才清晰的意识到了他的人设。
唯我独尊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