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桑维的拒绝,卫晓晓的脸色更加寂然。“为什么不?”
桑维哑然。
看了看前面的校草,看了看旁边的曲颂还有李度等人。眼下绝不是个诉衷情的好时机,况且他与她的对话若是深入下去,势必会提到那迷离狂乱的一晚。他怎可不考虑到她的名节问题?
校草看了看桑维,又看了看卫晓晓。校草只明确这么一点:在确定卫晓晓并非找桑维续旧情之后,她说的一切他一定会无条件支持。
况且卫晓晓向桑维索要优钵莲,神情疏离,看起来很象是想分手的人要回当年的定情信物般情形。当下校草便跳了出来义不容辞的劝道:“桑维,这优钵莲么,晓晓拿着也是一样的。”说话间,他已倚熟卖熟的跟桑维好一通拉扯,一边拉扯一边摆事实讲道理,从优钵莲的原归属者论证起,进而说到尊重女性的必要性,继而论证优钵莲交还给卫晓晓的合理性。校草的口才原本就好,这三年的历练下来忽悠能力更是达到了惊天地而泣鬼神的地步。更重要的是卫晓晓要回原属于她的东西于情于理也非常合理。所以,在校草又是说服又是抢夺的双管齐下之后,终于成功的从心志动摇的桑维手中抢过了那块淡青色的玄冰,转头殷勤的递到卫晓晓手里:“来,老婆,拿好了。别哭别哭……怎么一要不到东西就哭鼻子呢,多难看。”
卫晓晓眨了眨眼睛,强行逼退了泪意。
“老婆,我们在这里,是为了帮桑维……”校草讨好的凑过来,准备对他们齐集海上的行为进行解说。这可是他一力促成的局面,此时说出来,也大有提醒桑维要记得自己人情不要旁生枝叶的考虑在内。
可是卫晓晓哪有心情听。
再见桑维,她已是情怀历乱;想到青钥急等优钵莲救命,她又心急如焚。
反手将优钵莲送入空灵戒指之内,她宛如诀别般深深的凝视了桑维一眼,又对余人点头示意。“多谢各位日前相救之恩。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她望向校草:“小段,对不起。谢谢你。”
然后,飞剑毫无预兆的一转,倏然南飞。
“老婆!老婆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藏头露尾的啊?等等我……老婆你要去哪里?”校草大呼小叫的驭剑追去。
“晓晓!”桑维也跟着飞出。“那优钵莲……”
曲颂则是跟在桑维的身后:“啊,晓晓怎么变这么厉害了?”
那淡青色的飞剑和飞剑上纤细窈窕的女孩,以常人难于想象的高速,几乎是嗖的一下,就迅速的去远。仅凭目测曲颂就可以判断并得出结论:他们之中速度最快的校草也追不上卫晓晓,速度逊于校草的桑维和自己当然更加不行。
果然,追出上万米之后,校草满腹郁闷的看着卫晓晓消失在了海天深处。“她怎么可以跑这么快?”校草这刻简直是恼羞成怒。
在空中转了个弯,他拦住紧追而来的桑维,开谈判:“桑维,我这话可是说在前头。虽然你不顾一切的赶来救晓晓我很感激,但是我跟晓晓一早已有夫妻名份,你可不能……”
桑维看了看落在远方的人群,又看了看卫晓晓消失的方向。数千米以内,只得他与校草两个人。从他跟着修真者大队回到东大陆再转战万里海域这两天以来,只有这时他们身边没有闲杂人等,正是摊牌的好时机。
“你跟她,真是夫妻吗?”桑维的第一句话就直命校草的要害。
校草一窒,瞬即跳了起来,色内厉茬的嚷道:“当然!你没看我叫她老婆她都没反对?”
桑维一针见血的指出:“她也没有承认。”
没反对,也许是因为她要在众人面前替校草留面子,也许是因为她急于要回优钵莲,对这些细枝未节的小事懒的理会。
校草重音强调:“总之我跟她有夫妻名份!”
桑维眼中闪过复杂之至的神情。他淡淡的道:“你这个夫妻的名份,说起来十分可疑。只是我进入濯灵阵到出来的一天时间里,你们怎么会突然就成婚了?大媒、婚书、婚礼……这些在哪里?你们这算哪门子成婚?”
校草无赖道:“可我们有洞房花烛!”
桑维摇头:“洞房花烛?小段你怎可如此信口雌黄?这话若是说出去,岂非损及晓晓的闺誉。”
校草瞪了他一眼:“洞房花烛有什么说不得的?总之我和晓晓的婚礼虽是仓促,可她不折不扣就是我的妻子。”
桑维神色一冷:“若她真是你的妻子,更与你有过洞房花烛,那她怎么会……怎么会三年后还是处子?”
校草一把抓住桑维的衣襟:“什么?你说什么?你是凭什么这样说?你……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