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跨上机车,车子发出轰隆的声音,看一眼车镜后的人,这一看竟惊得丢下车子,快速冲了回去,扶起蹲在地上模样十分虚弱的人,急道,“小姐,你怎么了?”
安如云昂起头,双眼充盈着泪水,“阿南你不能离开我,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许你走”
抓紧他的衣襟,她倏尔抱住他,“我不让你走!”
阿南震惊的僵住,她不知道她的话,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并不奢望能得到她的爱,能让她如此依赖,纵使让他现在去死,他都甘愿。
随即,眸中掠过复杂。他欠了阿喵和夏君兰一个天大的人情,他答应过阿喵,要带回夏君兰的。
看出他的挣扎,安如云阖了下眸,幽幽的说,“阿南,夏君兰发生什么事,我并不知道。这几天,我一直在联系医院的事,下个月,爷爷会回国。根本没有空去搭理她。可是,如果你参与其中,万一找不到人,或者是她发生不测,他们自然而然会把矛头指向我。”
见阿南怔住,她继续说,“因为你一时的好心,会害得我背黑锅。”
不可否认,阿喵已经认准了是安如云,届时,她会第一个来拼命的。阿南陷入矛盾中,一时间也难以做决定。
安如云温柔的覆上他的大手,无力的倒在他怀时,“阿南,我有点不舒服,那次手术后身体一直有点虚弱,送我回家。”
咬咬牙,他点头。s3()
她笑了,贴近他耳边,“我要去皇后酒店。”
酒店的套房内,衣物散落一地,凌乱得惹人遐想。
光线昏暗的卧室,两个火热的身体正在床上激烈的撞击着,起伏着,安如云白如美玉的身子泛着诱人的光泽,她坐在阿南身上,从未有过的热情主动,让身下的男人陶醉的闭上眼睛。
“啊阿南你是我的,对不对”
阿南几乎是用整个身心在回答,“一直都是。”
安如云散发激情红晕的脸颊上,慢慢掀起一个阴冷的浅笑,“这才是我的阿南。”
翻过身,“阿南快点”
阿南嘶吼一声,眼里,心里,只有她。几乎是忘乎所以,他只想占有她,取悦她,让她开心,幸福。
夜幕,降临。
阿喵一个人呆在家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十趟,看着墙上的钟,“死阿南,要是带不回小懒,你死定了。”
走累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夏君兰可能遇到的n种情况。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多时,她倏地大叫一声,猛地起身,满头大汗,两眼瞪得大大的。
她梦到夏君兰全身是血,无助的向她伸手求救
阿喵急得快疯了,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她赶紧拔通了司徒俊的电话,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他在追求夏君兰,不找他找谁!
郊外的别墅映在月下,像极童话故事里的城堡,城堡里有王子,也有公主。
椭圆形的餐桌上,完全按照皇室标准准备了极为隆重的晚餐。中央,放着三支蜡烛,烛火兀自妖娆的舞动。
桌两端,分别坐一人。
司徒俊的穿着,少见的正式,深沉的眸,只盯着盘里的食物。对面,是
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年轻女子,褐色长发垂至腰际,安静的样子,美得让人心动。
“俊,”她柔柔的叫了他一声。
“嗯?”司徒俊眼皮都没抬,漫不经心的回一声。
黎雪眨着柔情似水的眸,轻声说,“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跟我解除婚约吗?”
司徒俊耸耸肩,“我以为你知道呢。”
他无所谓的态度,让她更加难过,“我问过外祖母,俊为什么不喜欢我,她说,因为烈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要耐心的等。”她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我会听外祖母的话,一直等下去的。”
司徒俊抬起眸,唇畔噙着玩世不恭的笑,“奶奶的话你也信?呵,别傻了,我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束缚住自己。”
黎雪咬着唇,眼泪马上就要涌出了。就在这时,明哲递过电话,“殿下,找您的。”
司徒俊接过来,“喂?”下一瞬,神情大变,倏地起身,撞翻了桌上的红酒,双眸徒然迸出一片残佞,“该死,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吼过后,转身就冲了出去。
黎雪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刚才,她依稀听到两个字,“夏君兰”。s3()m.
夏君兰使劲挣了挣绑在腕上的绳子,却是越挣越紧。
困在后备箱这个狭小的空间,动一下就是浑身大汗,咬着嘴里的布,索性放弃挣扎,这样还能少浪费点氧气。
像是开到了比较崎岖的山地,车子开始颠簸起来,颠得她头晕脑胀的
几分钟后,车子停下。
后备箱拉开,七叔面无表情的拉出她,推她进到了一个废弃的大集装箱。然后,又出去扶着费益成走进来。
费益成坐在里面唯一的椅子上,睨着趴在脚边的人,“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可还满意?因为你,韦伦背叛了我,我的计划被迫搁浅。”
夏君兰懒洋洋的抬起眸,冷漠的目光,带着奚落。
“阿七,把她嘴里的东西拿出来。我倒想听听,她现在有什么话要说。”
七叔上前,依言取出她嘴里的东西。
夏君兰总算舒了一口气,视线调高,“废话就可以省省了,你抓我来,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是直说吧。”
见她即使成了成了阶下囚,也依旧嚣张的目中无人。她的藐视,完全被费益成看作挑衅。
费益成倏尔冷笑,“杀你就是动动手指的事,但你不必担心,我暂时还不会那么做。”
眸光一转,挥下手,“给她。”
七叔取出了纸笔,扔过夏君兰面前。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是不会难为你的。”
夏君兰挑起梢屑,很想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哦?说说看,我要怎么做呢?”
“照这个再写一遍。”
七叔又换出一封信,摊开放在地上。夏君兰眯起眸,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头渐渐拢起,最后竟失笑出声。
“让我承认是费韦伦的情妇,还要我承认勾引司徒俊完全是受他唆使天啊,你到底是不是费韦伦的亲爷爷?居然会有人这样陷害自己的孙子?”
很明显,他是想挑起两人的战火
,趁机重新执掌公司大印。可是,他就不怕自己也受到牵连吗?就算她乖乖听话,照目前的处境看,老家伙是不会发慈悲放了她的。弄不好,这封自白信就会是她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