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宛萤直起身,带着伤的脸颊满是怒气,“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滚出我老爸的办公室!滚出他的公司!有多远,滚多远!”
“他的公司?”冷昱泽冷笑了下,微微扬眉,“很快,星宇就会消失。”
宛萤双手握拳,身心被恨意侵蚀,目光冷如冰窟,“这就是你想要的?”
“呵呵,怎么,觉得不公平?我只不过是拿走本不该属于你们的东西而已。”冷昱泽漫不经心的站起来,绕过书桌,站定在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睨着她满是伤痕的脸,“包括你的家,公司,钱陶宛萤,你记住,这才只是开始。”一笑,松开手,转了半圈,“起初,我还真是担心,怕我妈妈会接受不了。现在不需要了。”他倏尔敛住笑,冷冷地注视着她,冷邃的目光足以封冻万物,“这多亏了你。”
宛萤眯起眼睛,对此时此刻的他,想要一探再探。所有这些,不过就是他为报复而布置的陷阱,甚至,不惜让封雪也跳下去。
她突然笑了,肩膀却抑不住微微颤抖着,“冷昱泽,究竟是我无情,还是你残忍?”
她知道,一切都迟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宛萤走出星宇集团。
“宛萤!”身后有人追了过来。
“坤叔?”s3()
一个中年男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拉着宛萤到一边,小声问,“宛萤,你爸爸怎么样了?”
宛萤摇摇头,神情沮丧道:“他被医院赶了出来,我会马上再找医院的!”
坤叔叹息一声,说:“想不到,那个冷昱泽做得还真是绝啊!从他进公司的那天开始,一切就是有预谋的,亏你爸爸还那么相信他!哎,现在的公司,基本就是个空壳子,听说,他已联合董事会申请破产了。到时候,就连你们住的房子都会被拍卖。宛萤啊,你他是成心想要对付你们父女的。”
“嗯,我知道,谢谢你,坤叔。”宛萤由衷的说。
“哎,谢什么。是坤叔没用,没能替你爸保住公司。哦对了,这里有些钱,你先拿去用。”说着,坤叔就掏出一个纸袋塞给她。
宛萤连忙拒绝,“不行,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老爸住院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拿着!”坤叔硬是塞给她,目光愧疚的看着她,“上次,要不是你替我说话,我早就被免职赶出公司了。哎,宛萤,你以后务必要小心冷昱泽啊!”
宛萤垂下眼眸,将钱还给他,“坤叔,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扛下来的!”
坤叔无奈的收回钱,又叮嘱几句后才离开。
抬头最后望一眼这幢楼,也许,过了明天,这儿就不再是他老爸创立的星宇了。宛萤掀起唇角,冷冷一笑,“冷昱泽!你说得没错,这才只是个开始!”
回去的时候,她接到约翰的电话,刚联系好一家医院,正等那边派车来接呢,住院费什么的,他会全部搞定。听到他的话,宛萤安心不少,约翰是她
的死党,感激的话,自然不必挂在嘴边。可当她回来后,却看到约翰正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为什么不能来?刚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要多少钱你们才肯来?直接说个数好了!没有病房了?这算什么狗屁借口?!喂?喂——”
“**!”他瞪着被挂断的电话,气得不住咒骂。
“约翰,”宛萤走过去,不用问也猜到了电话里的内容。能做得这么绝,不让任何一家医院接收她老爸,想也知道是谁!
“宛萤,”约翰气得抓狂,“你别担心,我会马上再联系别家医院的!”
“不用了,先帮我把老爸送回家吧。”她的冷静,超乎约翰的预料,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不认识了她一样。
这幢造型酷似坟墓的洋房,想不到会成为宛萤父女最后的栖身之所。
宛萤想尽办法,总算找来陶家以前的家庭医生陈医生,检查过后,情况并不是很乐观,要马上送院治疗才行。可约翰联系了所有医院,甚至不惜搬出耿家大少的身份也无济于事,对方只要听到是陶景山,都不约而同的摇头拒绝。
好在,刘嫂从约翰那里听说了这一切,立即赶过来照顾陶景山,分文不要。
望着床上的父亲,宛萤咬了咬牙,好像决定了什么。她转身就要走,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宛萤”
她全身一震,转过身。
陶景山无力的睁开眼睛,脸色腊黄,每说一个字,呼吸都显得吃力,“宛萤,走吧,昱泽他是冲着我来的,当年”他苦笑了下,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不舍的望着女儿,“宛萤,别管我,走得越远越好”s3()
“别说了。”宛萤默默的垂下头,两手握紧拳头,“现在,他恨的人,不是你,是我。”说完,她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宛萤”陶景山内疚的垂下眼帘,走到今天,全部都是他一个人的错,就算要报应,也不能报应到他的女儿身上啊!
入夜,宛萤悄然来到陶家别墅前,屋内一片漆黑。走进陶景山的书房,借着月亮,摸到了一个保险箱。她赶紧打开密码键盘,输入自己的生日密码后,拉开了柜门
“只要我一个电话打到警局,陶家大小姐马上就会成为入室行窃的罪犯。”
身后骤然出现的冷声,吓得宛萤心跳漏拍。书房的灯倏地点亮,她眯起眼睛,站起来转过身,故作镇定道:“捉贼捉脏,捉不到,我就要反告你污蔑!”
冷昱泽倚在门口,紧盯她的双眸,玄然阴沉,“这幢房子已经抵押给了银行,这里的任何东西,包括这个保险箱,都不再是你们陶家的了。”
“呵呵,”宛萤不怒反笑,上前两步,迎着他色调阴暗的眸,“冷昱泽,你想玩死我们父女是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她回身,无视保险柜里成叠的现钞,而是大大方方的取出一个相框,朝他晃了晃,“我只想取回我老妈的照片,想报警的话,随便你。”
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她直接越过他,倏地,手腕被他抓了住,接着,他高大的身子直接压住了她,将她禁锢在胸前,口吻狂妄,充满对她的蔑视,
“想要救你爸爸吗?很简单,现在求我,大声求我,用你最卑微的样子取悦我,没准,我会考虑!”
宛萤两手死命的抵开他,讥诮一笑,“呵呵,冷昱泽,你真的很可怜!”
冷昱泽眯起危险的眸子,“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可怜!”宛萤毫不畏惧,一针见血道:“明明应该恨我,但你的心里却又对我割舍不下,那种感觉,一定折磨得你快发疯了吧!承认吧,冷昱泽,你爱我,爱得连你都憎恨!所以,你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闭嘴!”冷昱泽怒吼一声,挥手扫掉书桌上的东西,将她推倒在上面,随即压了上去,神情阴鸷可怕,像在发誓,又像在说服自己,“我绝不会爱上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他倏尔勾起邪肆而又残忍的笑,猛地伸手扯碎了她的外套,“不过,与其让别的男人得到你,我不介意先亲手毁掉你!”
他的吻,悉数落下。
起初,宛萤会下意识的反抗,最后,她根本就不去做那个无谓的挣扎,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冷漠的目光,似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