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套房子黄珊是不会还给厂里。
她只想以此为借口,将桃喜赶走。
这样的话,他们家不仅有洋房,厂里这房子也有了。
至于桃喜住哪里,黄珊可管不着。
“你让谁滚啊?”
黄珊话音刚落,沉着浑厚的男声忽然响起。
桃喜勾了勾唇角,乐鸣爷爷果然等不及自己找来了。
乐鸣爷爷身上穿着板正的军官服饰,帽子正中的那颗五角星与两边衣领上都是耀眼的红色。
此时他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气势,缓步走向人群。
随着乐鸣爷爷的靠近,围观者主动让出一条通道。
黄珊和乐韵有短暂的心虚,她们母女相视一眼,直接上前拉着乐鸣爷爷哭诉。
最先开口的是黄珊:
“爸,桃喜才来两天就把邻居打了,厂里要把房子收回去。”
“我好说歹说,厂里才答应只要把桃喜赶出去就行,房子还是给我们家。”
“今早我们刚来,这个没教养的就动手打我和乐韵。”
“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辈呀!”
“我,呜呜——!”
黄珊这话句句都在说桃喜的不是,她说完还装腔作势的哭起来。
乐韵也趁机将肿起的脸凑到乐鸣爷爷面前:
“爷爷,你看我的脸都被打肿了,好疼!”
乐韵长得不难看,又是个姑娘,在自家爷爷面前哭成了泪人,自然会引起乐鸣爷爷的心疼。
乐鸣爷爷转眸看向桃喜。
与黄珊母女的惨样相比,桃喜像是没事人似的站在旁边。
而桃喜的身后,站着手拿菜刀的李婆婆。
乐鸣爷爷当即沉着脸,不赞同地对桃喜道:
“有什么事,好好说,打人做什么的?”
“再怎么说,你二婶也是长辈,大家都是一家人。”
桃喜听乐鸣爷爷这话,心里有些堵得慌。
她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对乐鸣的家人寄托太大的感情和希望。
所以他们怎么说怎么做,桃喜心里都能承受。
“爷爷,这事可不是我挑起来的,是黄珊与乐韵欺人太甚,我总不能被她们赶去睡大街,被她们打也不还手吧?”
黄珊不想让桃喜继续说下去,赶忙开口:
“你自己把厂里人得罪了,怎么怪我们!”
“在场的大伙可都看到你怎么在这里欺负人的,对吧?”
钱柱应和道:
“对!昨天她可是把我们一家三口都打了,我儿子还在医院呢!”
“今天我们不仅是按照厂里的规定要把这个打人的恶霸赶走,还要拿到我儿子的医药费和营养费!”
钱柱老婆两手叉腰:“必须赔钱!”
乐鸣爷爷眉头紧皱,黄珊两母女来找桃喜的麻烦,他都觉得没什么。
至少是一家人,怎么解决他一句话的事。
现在桃喜还把外人打了,处理不好对自己也会有影响。
乐鸣爷爷这人,最是注重自己的名声,可不希望留下恶名。
钱柱两口子说话后,其他为了巴结钱柱的人,也跟着喊要赶走桃喜这个厂外人。
周围人闹哄哄的,大家义愤填膺地讨伐桃喜,情况很是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