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随时打给我。”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去打通那个号码,我一直以为我是幸福的。
然而十八岁时,我被查出了脑瘤。本来可以动手术的,但是要四十多万,我的父母并不愿意为我出这笔费用。他们说他们没有钱,其实我知道,那钱他们是要留着给弟弟买房的。
我只能等死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申仪迟……那个我喜欢的姑娘,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再后来,我被病痛折磨的要死。忽然记起程先生的话,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通了那个号。
后来的事,就那么理所应当的。
我告别所有的一切,再也,不是原来的是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莫子兮的番外——唯一的番外。
(莫子兮独白)
第一次见到诗永时是在十二岁,那年我刚上初一。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外套坐在临窗的第三排。
一向冷静地我轻佻地走到他的面前,敲着她的桌面,问:
“这有人坐吗?”
她则是瞪着美目问道我“你是男是女?”
“女的,”我觉得她很可爱,笑的异常欢乐,“货真价实的。”
最后一次见到诗永是在二十八岁,那年她结婚。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神父面前,对着那个我不熟识的男人苏景允说:
“我愿意”。
我站在角落里,轻轻地说:“我也愿意。”
从十二岁到二十九岁,我们横跨了十六年的光阴。
我以最无声的方式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不离不弃。
她却以最意外的方式走出我的世界,始料未及。
我的坚持与等待让我一度以为我们可以像我事先设定的那样走到最后。可是那只是我的“以为”,现实的残酷总是让我无路可逃。
在后来监狱里的日子里我时常在想,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变得这般陌生?如果当年我没有接到莫一兮的电话,如果诗永的父亲当年没有了改她的志愿,如果那年没有秦未然的出现,如果我哥没有死在她的手里,如果我和她不是杀父仇人的关系,如果……那么现在的我们也就不会这般如同仇人对峙了。
她也就不用和别的男人成婚,我也不会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罪犯了。
那样的话,我们就还是我们,不会有任何的猜测与谎言。
我还是那个在放学后为她提书包的我,她还是那个一直走在我左手边的她。
那样,多好。
可是却没有“那样”。
我们都会不到从前了。
我爱的,爱我的,都不见了。
入狱的时候沐林从美国回来了,我最好的朋友。
她来看我时皱着眉头说,为什么要入狱?难道你莫家连一个监狱都帮你摆不平吗?
我笑,是我自愿的。我想静一静。
她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是因为她吧,”
我点点头。
沐林冷笑了一声,她说:莫子兮,你总有一天会被谢诗永害死的。
死啊……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