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呐?”
“所以呢?”雷歇尔说。
好吧,他会计较这个就怪了。
“我很饿。”我说。
“因为抱了几小时尸体?”他挑眉道。
“不不不不这是两码事。”我说,“这会影响我的工作状态,让我发挥不出让您满意的水平。”
“你想吃东西?”雷歇尔说。
“是啊,您至少该请我吃顿晚饭。”我索性胡搅蛮缠起来了,“请要睡的对象吃晚饭是基本礼……”
我又一次赤身luo体向后倒在了浴室地面上,僵化法术束缚了我的身躯,坚硬的瓷砖亲吻了我的后脑勺,如同一记闷棍,险些把我击昏过去。一只光luo的脚踩在我胸口上,我在头昏眼花的视野上,在浴室没散去的雾气中,看到雷歇尔阴森森的笑容。
“你还想让我请你吃饭,在你昨晚克扣了我的口粮之后?”他说。
我的心因为“口粮”这种话荡漾了一下,那只脚在我胸口的触感——尽管这么说听起来好似某种性癖奇怪的群体——让我不合时宜地心思活络。我不得不努力去想香喷喷的猪肘子,鲜活的想象让我的胃放声高歌,充分体现了我的态度。
“你猜怎么着?”雷歇尔心平气和地说,和善得有些吓人,好似物极必反,“鉴于我知道起码一打如何让人死于脱精的法术,我需要什么的时候,并不需要你配合。”
第19章第三餐
“来吧!”我十二分配合地说。
雷歇尔在我上方停顿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在为我不按常规剧本来的反应感到失望。
其实他以前对着那些死到临头的冒险者、实验材料和说类似的话时我就想过,要是那些人不像无数前辈们一样,选择痛哭求饶、愤怒咒骂或强作镇定地讨价还价这三种举动之一,雷歇尔会做出什么反应呢?可惜他的名头太响亮,而几乎所有人都怕死——关心之人的死、自己的死或不得好死——胆敢捋虎须的人至今还没出现过。我仗着自己暂且不用担心上述情况,索性破罐子破摔地作死起来。
反正我又不怕被他强奸,他没法强奸我,因为我会非常配合。
那叫合奸。
我英勇地躺在瓷砖上直视雷歇尔,浑身洋溢着“怕草不当游吟诗人”的大义凛然。此前用在浴室的保暖法术还没到时间,现在看来真有先见之明。雷歇尔刚才阴冷而享受的神情变得乏味起来,好似刑讯专家一进门囚犯就交代完了全部答案,尽管达到了目的,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我又有点想笑,也的确笑了出来。随即我便觉得胯下一热,小海曼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