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们上午才决定去宣府,不会这么快就把消息泄露了吧,就算是泄露了,这里可是离京城不远,是什么人会在这里等着我们。”
“云杰,官场是江湖,江湖又何尝不和官场一样呢,每个江湖派别的后面都有官场势力的影子,这也是那些昏官庸官不为朝廷做事的官员,所热衷去做的事情。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说明这个驿站有问题,我们先耐住心性,不要着急,也暂时不要猜测,想我张居正,出道几十年,还会怕了这些小贼不成。”
“老师的话有道理,但是君子立身之地,和小贼的立身之地不同,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是君子就不一样了,想老师这样的君子,做事是光明磊落,所以,我们不怕君子,但是对于这些小人,却也不能大意。老师,学生觉得此事还是小心谨慎为上,孔子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是这个道理。学生觉得不管,这驿站有没有问题,老师都要先离开为好。”
“好吧,云杰,你既然这么说,待你的几个家人回来确认后,我们就想办法离开,一会你去通知柳大人,让他也做好准备。”
“老师,我想还是不用通知柳大人的好,要是通知了他,岂不是让驿站的人觉得我们发现了什么,要是那样,岂不是暴露了我们,对老师不利。”
“这怎么可以,柳大人也是钦差之一,同朝为官,一殿称臣,我们岂能不管他,那为师成什么人了。”不管张居正是什么心思,这个为人的态度还是值得我学习的。
“老师,你说是个人人品和良心重要,还是国家和朝廷的事重要。”不管怎么样,我都下定决心先把张居正弄出去,至于那柳岩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当然是国事为重,个人的良心和荣辱算的了什么,那都是虚名而已。”
“那老师就应该先离开,现在是宣府那边急如星火,老师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跟蒙古人肯定是大动干戈,到时候伤亡的就不止一个人了,刀兵过处,生灵涂炭,老师你就忍心为了暂时的良心,而置国事与不顾吗?”
张居正沉默了一会,说道:“云杰,你说的对,老师我不应该为了个人的声誉置国家的大事不管,我听你的,只是我们怎么才能离开,还不能让他们发觉呢。”
我看张居正终于被我说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老师,我们等他们下去查探的回来,看看什么情况在商议,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辰,外面的官兵还都在,要真是对我们不利,也是在午时以后。”
说话间,被我赶下去找东西的老刘回来了,刘连江还没上来,在大厅里收拾刚才被我扔下去的行李,为了做的逼真,刘连江还在跟驿站的那些人抱怨:“这不是欺负人吗,这行李都是水今晚怎么睡觉,回去老子就不干了,去要饭也不伺候这样的主人了。”
刘连江表演的很逼着,驿站的那些人也只是在那里看着,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只有驿丞在边上劝解:“小哥,这是何必呢,做家人的都是这样,忍一时海阔天空,让一下云消雾散,我看你家大人很好的,怎么会这样。”
“这位大人你不知道,我们家的这位家主,有时候性格很好,有时候脾气很暴躁,要不是我父亲劝着我,老子早就不跟他干了。”
刘连江在下面跟他们抱怨的时候,老刘来到了我们的房间高声说道:“启禀大人,小的找遍了整个驿站也没有找到枣木可以给你烧水,大人你看是不是换别的木柴烧水。”
老刘说完,又小声的说道:“大人,此地是不对,下面不少的开房间里面存满了柴禾和火油,我看今晚他们想火烧这里,我们早点离开吧。”
“混账东西,你不知道本官的习惯,没有枣木烧的水给本官泡脚,本官睡不着,继续给我找。”
边说我边把老刘拉到了张居正身边,两个人衣服年龄差不多,高矮胖瘦差不多,我灵机一动,对张居正说道:“老师,你们两个换换衣服。”张居正当然知道我的目的,二话没说,就把衣服脱了下来,老刘也明白这是要他和张居正换衣服,也脱下了衣服。
两个人把衣服换好后,我对老刘说道:“待我们两个出去后,你也想办法脱身,我们在外面的军营等你,等你出去我们就让官兵围剿这些家伙。”交代完老刘,张居正也把老刘的衣服换到了自己的身上,又接过老刘的狗皮帽子扣在头上,问我:“云杰,你看我这样行不行,不会被看出来吧。”
“没事的老师,我们出去后,我骂骂咧咧的,推搡着你出去,你尽管低着头就是,什么话都不要多说,就往驿站外面去就可以了。”
商量好了后,我又高声说道:“老师,我带着这个奴才去找枣木,要没有枣木烧水,学生这个脚病还不好不了,大夫可是再三交代,要我一天也不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