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楚兆年很少会露出这种迷茫的表情,在等待结果的途中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却又被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掀起波涛。
“这个事情很明显就是有人栽赃陷害。”夏知春指尖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地慢慢道。
“废话,小六怎么可能会碰那些东西?”乔嘉益硬要伸长手跨越好几个人去敲夏知春的脑袋。
“刚好在我们回归期前发生这种事,说是意外我是不信的。”文丞笑道。
曹文坚瞥他一眼,“你还有心思笑。”
无论事实如何,八次方都不可能正常回归了。
“大家最近的行程都停一停吧,也别乱跑了,今天警方卖了我们面子,后续的调查要积极配合。”李利说。
向延序悄悄摸着楚兆年的后背,脑子转得飞快,礼物袋是梁渔拿过来的。
说起来很郁闷,梁渔这个人,印象中跟楚兆年认识的时间比八次方出道时间还长,楚兆年对他是不一样的,这个向延序清楚。
虽然不想承认,但梁渔确实是可以信任的,放违禁品的人不可能是他。
那么会是谁?既能近距离接触梁渔,又能从中获利。怀疑的人选是有的,不过相信警方很快也能从梁渔嘴里问出来。
“梁渔失踪了。”向延序刚打开家里的灯,就看见楚兆年面色平静地说。
房子很久没人住了,但家政阿姨定期都会过来清扫,倒是不脏,只不过有一股很冷清的气息。
楚兆年家里被警察翻了个底朝天,加之地址暴露也不能再住,那套房子算是真正废掉了,他们只能先回向延序的市区别墅。
“怎么回事?”向延序抱住他,雪松香水味淡淡的,莫明让人安心。
今天的楚兆年特别乖,静静地埋在他颈窝上。
要是换做平时,肯定一边挣扎,一边嫌弃他“一身汗臭”或者“香水味重”,反正小少爷总有理由挑刺半天。
向延序很喜欢搂着对方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问“喜不喜欢”,小少爷永远回答“不喜欢”,问“想不想要”,小少爷永远回答“不想要”,身体却比嘴诚实得多。
如果今天问这两个问题,楚兆年的回答会不会不一样?
不过向延序没有这个心思,掌心一下下轻拍小豆包的后背,乖得不像话的豆包让他有些心疼。
楚兆年自己倒觉得还好,很平静地复述杨警官的话,手上的温水被捂凉了都没察觉。
“从我家离开之后,他上了一部套牌车。”楚兆年重复道。
“不是你的错。”向延序将他手里的杯子抽出来,换了杯温水。
显然楚兆年没听进去,低着头盯杯中蛇影,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