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过动心的人很正常吧,在座的应该都有。只是艺人在这方面需要自我把控,一切以事业为重,分清楚主次才是重要的。”王安可不是爱豆,但也知道这个话题有些敏感,他试图把话讲得圆滑,不让林于池继续下去。
谁知道,这一下却给对方递纸了,林于池看一眼楚兆年,说:“确实要自我把空,爱豆谈恋爱就是犯了死罪,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像我,连心动都不敢,怕辜负粉丝的喜欢。”
“……”黎梨子和顾晓对视半秒,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语”。
林于池拉踩得实在不算高明。
楚兆年垂眸冷笑,声音傲慢又严肃:“爱豆不是为了媚粉而存在的。”
“我们唱歌跳舞,不仅仅是因为热爱。站在舞台上,我想的是,多唱一分钟,粉丝会不会更快乐;多写一句词,粉丝是不是能获得更多正能量;我的三观影响着她们的三观,我的梦想鼓舞着她们的梦想。”
“我不会因为某些粉丝三观的偏离而去改变自己,我要做的,是去告诉她们教会她们那些积极又正义的存在。”
楚兆年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不知道是因为林于池的失礼,还是因为那根充满酒气的百醇,让人不小心上了头,他还在意犹未尽。
“年纪到了该谈就谈,不要藏藏掖掖,又当又立。不如光明正大地告诉她们,我谈恋爱了,希望你们也能找到那个深爱的人。”
他终于说痛快了,头微微一斜,便撞进向延序眼底。
莫名其妙,他就是觉得这双狗狗眼此时好像很委屈,蓄起浓重的悲伤和不甘,让人心口隐隐发疼。
他害怕心软,索性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
游戏结束,夜也深了。
南方的夜晚还很闷热,楚兆年洗了个冷水澡,将一身燥热冲去。
从浴室出来便发现狗子已经躺下了,侧着身子离他的地铺十万八千里远,辟邪似的。
这样最好不过。
楚兆年拿衣服罩住摄像头,把屋内最后一盏橙黄色小灯熄了,然后掀开被褥躺下。
空调呜呼吹着,睡在另一头的那个人好像翻动了几下身子,接着布料摩擦声窸窸窣窣,动静越来越大。
“你到底要不要睡?”楚兆年不耐烦地转头,险些撞上向延序的鼻尖。
这人竟然敢挪进他的被窝里!
“你干嘛?”楚兆年猛地后撤。
向延序眨了下眼:“你有喜欢的人?”
“有没有跟你有什么关系?”对方语气很冲。
当然有关系,向延序不敢说,只能换一个问题:“你还在生气吗?”
楚兆年没答话,他就以为对方还在生气。天热,人的情绪也会受影响,楚兆年这段时间就跟吃了炸药似的,一点就着。
所以向延序自愿认错:“对不起,我那天不应该朝你吼的。”
屋子没装窗帘,皎洁的月光从窗子映进来,把他的瞳仁照得闪亮,像两颗正在反射光芒的黑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