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我嫁人?”
姜家三房,嫡女姜姝儿的闺房里传出她尖利的声音:“我不要!当初是爹爹说了把我接来京城,要送我入宫的,现在为什么要我嫁人?”
她老家的那些小姐妹,都知道她要入宫做娘娘,一个个都羡慕死了。
她离开益州的那天风光无限,益州但凡排的上名号的千金小姐全都来为她送行。
现在算什么?
不让她进宫,让她随便找个人嫁了,将来回益州,她不得被人笑话死。
那还不如她现在就找条白绫吊死算了,省得受那些气。
邹氏用手在她的手臂上用力捶了几下:“你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黄家那个送进宫的女儿被赶出宫了?身中剧毒,差点就死了。这会儿命倒是捡回来了,可是黄家被害得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也就是说黄家的后人永远都没机会再起复了。”
一个女儿害了整个家族,真真是不划算。
“黄烟雨?”
姜家和黄家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两家的后辈自然而然走动得也就多了。
姜姝儿不但没有同情,反而一脸的幸灾乐祸:“她活该倒霉,在益州的时候她就最喜欢抢我的风头,现在被凄凄惨惨的赶回益州,我看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她的确是不用见人了。”
邹氏满脸的不赞同与严肃神色:“推己及人的道理你都不懂,你的脑袋也和黄烟雨一样都装的一团浆糊。半斤八两,别在那里沾沾自喜。从前是你爹一根筋,非觉得以你的美貌能夺得圣心,为娘也不好说什么,如今你祖父已经发话,咱们三房的姑娘都不许入宫,要早点说亲嫁人,我才能点破你,你觉得你比黄家那个聪明吗?”
黄家怕皇后娘娘不肯放过他们,已经把黄烟雨送去了尼姑庵出家。
毕竟大夫都说了,她摄入的毒素太多,又没及时救治,已经伤及根本,将来不仅不能生孩子了,还折了寿命,已然是活不久的。
姜姝儿堵住耳朵:“我不要听你在这里贬低我,是爹爹说我可以进宫的,我一定要进宫。”
“你!”
邹氏被气得脑仁疼:“你这样我就把你送回益州老家去,我懒得管你了。”
姜姝儿负气背过身,趴在桌子上“呜呜”哭了起来。
姜昕玥可不知道自己的一封信在姜家族中引起了多大的风暴。
就算知道,她也还是会这么做。
喜鹊好奇的仰头:“娘娘,您刚才和金贵嫔说了什么?她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姜昕玥笑了笑:“你问问霜降。”
“娘娘定是在金贵亲耳边说了她谋害太子殿下的事已经败露,所以她才会那么惊慌。”
凭着一条太监的裤子想定金贵嫔的罪,实在不可能,而且人证已经全都死了,再怎么查也是白查。
大概金贵嫔本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在娘娘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被吓到失语。
姜昕玥点头,她就只是在金贵嫔耳边说了一句:“你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害了本宫的儿子还想全身而退?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以后你在宫里的每一天,本宫都要你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小团子遭的罪,要她年复一年的体会,才能解姜昕玥的心头之恨。
喜鹊挠挠头,大家都没有听到娘娘说话,怎么霜降就能猜到娘娘说了什么?
人和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