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又撩开衣裳,露出满是血泡的后背:“还有背上……她们用蜡烛烫我,你们再来晚一点,我就不行了呜呜呜……”
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让她不堪受辱,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侵犯,可光是扒开她的上衣,只剩肚兜留着,让几个男子用蜡烛烧她的背,于她而言已是奇耻大辱。
若不是心中坚信家人会来救自己,她已经咬舌自尽了。
又恐自己若是这样不清不白的死在青楼里,会影响家中其他姐妹的名声,在这里等待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霜降赶紧哄她:“包扎好就没事了,娘娘已经封锁了消息,没有人敢乱嚼舌根子的,二小姐且放宽心。”
这话也只能暂时安慰一下姜云彩,当天成衣铺子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瞒得住?
顶多也就是不再往外扩散。
姜云彩吸了吸鼻子,怯弱地看着姜昕玥,试探道:“玥姐儿,我刚才好像看你和皇上闹别扭了,是因为我吗?”
“没有……”
姜昕玥摇摇头:“你别多想。”
皇帝生气,不是因为要救姜云彩,归根结底是因为姜昕玥根本就不信任她。
他似乎应该是发现,姜昕玥对他根本就没有敞开心扉过。
若是从未信任过他,那过往那些美好的回忆又算什么?
他真正气的是这个。
姜昕玥有一个优点,暴露本性就赶紧认错,皇帝生气绝对不能让他过夜,万一没哄好,从此疏远她就完球了。
可现在他在忙正事,她这里又带着一个受了惊吓的姜云彩,得快点把她送回去才行。
免得时间久了,风言风语会传得更难听。
“堂姐,收起你的眼泪,要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高高兴兴的回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是从怡红楼被救出来的。”
今日去的三位大臣,见过姜云彩本人的只有沈周安,大理寺卿和新上任的溱州刺史都没见过她。
掌柜的当时招供,他们都离得远,并未听清,姜昕玥只说可能在怡红楼,又没说一定在。
就说没找到好了。
行宫里那群夫人和小姐已经被警告过不要乱说话,姜昕玥随便编一个借口把堂姐找回来了,谁又敢质疑什么?
胡乱说话,就治她们一个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看她们有几条命可以和皇帝的宠妃硬碰硬?
马车调转了车头,在人群密集起来之前退了出去,皇帝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忍不住发酸。
在她心里,什么都比他更重要是吗?
心寒!
真正的心寒!
“皇上,您别想那么多了,皇贵妃娘娘心里是有您的,奴才旁观者清,您当局者迷。皇贵妃娘娘只是关心则乱,若是不相信您,怎么可能和您一块儿等着,她定是要主动出击,一间间房去找的。”
皇贵妃娘娘可从不是守株待兔的人,她是雷厉风行,报复心最强,又最爱发疯的皇贵妃啊!
皇帝不来,她早从前厅杀到后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