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要一个月才回宫,能保存那么长时间吗?”
江川小心翼翼摘下一串:“我们娘娘法子多着呢!她说了,一半镇在冰盆里,一半晒干了做葡萄干吃。”
“葡萄干?还有这吃法?”
“孤陋寡闻了吧?听说楼兰那边早就有葡萄干的吃法了,我们娘娘也是从书上看来的。”
这皇贵妃娘娘读的书倒是还挺多。
花匠果匠们信服的点点头,就指望着娘娘快点从避暑行宫回来了。
小轩子可是说了,给皇贵妃娘娘把差事办好,回去就再也不用受以前那些人的排挤了,娘娘会给他们做靠山的。
实际上,姜昕玥想要掌控东西六宫,就是要培养自己的人脉。
原先那些本就在高位上的匠师,早就不知道换过几轮主子了,姜昕玥要的是相识于微末,知道感恩她的提携之恩的新人。
因为他们更加知道,只有效忠皇贵妃娘娘,才能保住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
丝毫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的姜昕玥,除了每日一盅补血汤送进九洲清晏,她本人是去不了一点。
皇帝中毒,行宫里不能唱戏排演节目,更不能开怀大笑,否则就会被人冠上不关心皇帝生死的帽子。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蒋贵嫔把叶子牌的桌子,架在了自己的园子里,每天都把姜昕玥和叶贵人叫过来打牌,但只她们三个,便是三缺一,宫女和太监平时再亲密,也是不敢和娘娘们同桌打牌的。
蒋贵嫔找了一圈,实在没有什么关系好的嫔妃,所以最后只能争取姜昕玥的同意,能不能把余嫔喊过来?
姜昕玥这个“雀神”又怎么会拒绝?
正好把余嫔杀个片甲不留,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和自己作对?
“皇贵妃娘娘……”
余嫔还未前来,倒是有宫女来禀告:“大公主和程婕妤在畅园阁不知为了何事争执起来了,大公主……大公主被推下了楼梯,磕破了头,余嫔娘娘已经去了畅园阁,和程婕妤打起来了。”
这也行?
大公主可不是那么没脑子且冲动的人,说是余嫔与程婕妤起冲突还差不多。
“大公主呢?伤得重不重?”
姜昕玥起身,跟着领路的宫人往前走,蒋贵嫔和叶贵人寻思今日这叶子牌是打不成了,于是跟在她身后,一起去畅园阁看热闹。
“余嫔娘娘!余嫔娘娘别打了!我们主子的手伤还没好,您再打下去,我们主子的手就真的废了。”
“我没有推大公主,是她自己滚下去的!”
“你放屁,你这贱奴之后,穿上主子的衣裳也还是个贱婢,你有什么值得大公主冒着生命危险陷害你的?你也太给自己脸了。”
畅园阁的阁楼上一阵鸡飞狗跳,双方打斗推搡之间,也不知道是谁推了程婕妤一把,她尖叫了一声,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