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起眼,好一会,才感觉彼此彻底分开。
睁眼时,看到对面的男人眼睛发红,里面翻涌的东西,任谁都看得懂。
而且还能隐约感觉到,自己腿碰到了什么。
季晏:“你?”
他顶着绯红耳朵,尴尬地侧开视线。
季晏的喉结不自觉滑了滑。
虽然一直觉得自己不行,但刚刚发现,尽管脑子按以前来,可这毕竟是二十三岁的身体,生理性的冲动还是有。
多少有点感觉。
但现在,一没和他谈恋爱,二没和他复婚。
这怎么行?自己可是三十八年没有过……
板起面孔,摇头拒绝,“不行啊。”
谢司珩讪讪地“哦。”
说不难受是假的,但他忍得了。
又不是什么露水情缘,季晏是自己的结婚对象,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和他共度余生。
所以,他有无限的耐心。
其实,不止这个,就连接吻,在谢司珩心里都是很严肃的事情。
这是表达爱意最高级的方式。
两个人的唇齿间的舔舐,口腔津/液的交换,一定是情意相通,愿意向对方彻底交付自己身心时,才能有的行为。
所以,谢司珩会耐心地,一点点让他接受自己。
当然,还是要先把婚结了,免得他跑了。
闹了一会。
两个人涂的口红到处沾染。
衣服,脖子,手指,乃至书桌地毯,都蹭了凌乱的红色痕迹,好似正在为刚刚的放肆证明。
季晏原本想起身去洗澡,但视线掠过他腰以下,想到只有一个浴室,开口询问,“你先去洗?”
谢司珩觉得很有必要,点头,“谢谢宝贝。”
他立刻走进浴室,季晏在床上坐下来。
还是觉得心跳不稳,身上有点发热。
糟糕,老季,你玩不过小伙子了。
正坐着平复情绪,突然听到伴随着浴室的水声,谢司珩打开一线浴室门,把湿淋淋的脑袋伸出来,“晏宝,能不能帮我拿下箱子里的棉T?在最下面。”
季晏走过去,打开他的箱子往最下面翻找,突然看到一个闪亮的东西被他放在衣服间。
一个白色的大树钥匙扣,繁茂的枝叶上镶嵌着颗颗闪烁的碎钻。
是他之前送给原身那个。
在藏地的时候,自己又还给他了。
此刻,两个人的笔迹还在挂着的小卡上。
谢司珩:你精彩的人生里不应该只有我。
季晏:我会有新的人生。
这是他送给原身的,但他却放在箱子里,随身携带。
季晏说不上什么感觉,拿着钥匙扣静静看了许久。直到再次被喊醒,“宝贝,找不到么?”
季晏把钥匙扣重新放好,把衣服拿出来,递给进浴室。
他洗完轮到季晏,出浴室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光已经被先躺下的人调到最暗。
他窝在被子里,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像极了等待给他讲故事的小孩。
季晏在旁边躺下,淡淡开口:“快睡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