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那个叫风声的恶心到,血液冲脑,现在缓缓冷静下来,谢司珩突然感觉背脊有点冒汗。
自己刚刚发了:他是我的人。
这说法其实不太合适,老男人只是自己将要签约的歌手,还上升不到这样的高度。
谢司珩从水里出来,在池边走了三圈,又划开手机看了三分钟,拨通季晏的电话。
', '')('通话音响了十多秒,对面才接通,清泉落石般的嗓音传来一个“喂”字。
谢司珩心跳微乱,稳住平常的语调喊他:“季晏。”
“谢老师,怎么了?”
他一直都喊自己谢老师,这句话也是很平常的问句,谢司珩竟莫名其妙听出几分可爱来,像被一双桃花般的眼睛迷茫地盯着。
清了清嗓子才开口:“我想问你,有没有见到我的手表?”
“手表?”
“对,白色的米勒。”
季晏一头雾水。
他的表怎么会问自己呢。
谢司珩提醒:“在我一件灰色西装里,想起来了么?”
季晏更疑惑了,“你的西装?”
谢司珩放轻声音循循善诱,“你好好想想,二楼的衣帽间?”
季晏想起来了,好像真有。
这栋别墅的二楼除了主卧衣帽间外,还有一个单独的衣帽间。
因为别墅够大,主卧的衣帽间也够用,他还没进去过。
季晏拿着手机上楼,开门,近八十平的衣帽间里,何止有谢司珩的灰色西装。
还有他的白色、蓝色、红色西装。
记忆告诉他,原主得不到老公的人,开始收集老公的物品。
只要是谢司珩的,统统带回家。
这个房间一半都是谢司珩的东西。
各种西装外套、衬衫、领带,收拾得整整齐齐,挂在烟灰色玻璃的衣柜中。
拉开首饰柜,也全是谢司珩戴过的戒指、手链等各种配饰。
季晏把手机放到旁边,拨开一件件笔挺的西装翻找,最后真的从一件灰色西装里帮他找出那只昂贵的白色米勒手表。
自己找了大半天,没想到谢司珩的电话还没挂。
看来,这只手表真的很要紧。
季晏告诉他:“谢老师,找到了,你现在过来拿吧。”
知道衣服还在,谢司珩从头到脚,连湿淋淋的头发丝儿都舒畅了。
这是季晏以前的习惯,只要见到自己,就要明目张胆地顺走几样东西,什么西装外套、领带、戒指。
以前,他想到这件事就犯恶心,根本不会找季晏要,再贵重都当丢了。
但此刻,想到季晏家里有自己的衣服,他心里竟然生出一份奇异的满足。
“找到了么?”
“找到了。”
回答完,季晏听到对面的人漫不经心开口:“先放着吧,我有空来拿。”
有空来拿?
季晏疑惑地看着手里白色的米勒手表。
所以,这手表对他到底是要紧还是不要紧?
“那季晏,再见了。”已经无话可说,谢司珩正要挂电话,对方又喊:“谢老师。”
谢司珩:“你说。”
“如果你不需要,我可以把你的衣服都清理掉么?”
多个衣帽间总是好的。何况放着前夫的东西也不合适。
谢司珩:……
谢司珩声音里透出一丝急切,“别,千万别,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我有空来拿。”
“全部都有么?”
“当然!特别重要。”
那就只能替他暂存了,季晏答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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